“自古以来中情局的情报就是五毛钱买的，玩家你竟然还指望他们的情报准确？那不如指望天上掉馅饼来的靠谱。”

    “肖宇，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烟屁股。”

    “付铁雨，我知道你对霍光不满，你可别抱怨，你要和我一样做个隐蔽者，你早饿死了。”

    “别把我说的和孤儿一样，我有父母，我饿不死。说起孤儿，今天跟着金贺一起来见我，还主动提出玩游戏的家伙，那人是非常标准的孤儿出身。和你一样都是孤儿，只不过他们从小就有爹，肖宇你没有，我是真同情你，活这么大不容易。”

    “...”

    肖宇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听到这话的他已经在炸毛的边缘了。

    控制情绪，控制——肖宇不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但无论是谁，只要还算是人，都有不喜欢被人提起的地方，都有所谓的禁区。

    付铁雨的行为已经不是触及禁区了，而是在禁区蹦迪了。

    “你这——”

    爆发？大打出手？A级魔法使不具备和S级念能力者对抗的可能性。

    面对能够压制和杀死自己的对手，不忍气吞声，那是急着下地府认祖宗吗？

    “付铁雨，你早晚要为你的嘴付出代价。”

    “代价？我运气都这么差了，和一个不知道算什么玩意的东西一起输一下午了，还不够代价吗？你知不知道和我一起输的那家伙比你还让人讨厌么？”

    付铁雨并不喜欢那个和他一起输游戏的家伙。

    什么输多了会有战友情？屁！

    无论多迟钝的人，都能够感觉到那家伙非常明显的怀疑态度，甚至说当游戏到中盘，他是在场所有人里唯一一个铁了心相信他就是犯人的家伙。

    一个人直觉太敏锐，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同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付铁雨看到那家伙总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怎么描述呢，说害怕吧，也不至于，但你看着这个人总感觉很不安。

    惶恐。

    不去管了，大家上了月神的车，那早就没有回头路了，只能够朝着这条歧路一路狂奔了。

    好在这条路上并不孤单，有的是人会给他们陪葬，也有的是人给他们去填坑背锅。

    只可惜方向盘不在自己手中，方向盘始终被这个玩家牢牢把控。

    “玩家，下一步做什么，现在我们都暴露了，这肯定不在你的计划内对吧？”

    “你们早晚会暴露，这不重要，也不会影响我的计划。你们都知道，这次的计划是月神和系统的联手合作，我们不会失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你们两人都完成了此次任务，所以你们会得到奖励。”

    -阻断调查结算中。

    -任务完成。

    -奖励力量+3，敏捷+2

    肖宇那家伙得到的属性显然不同于付铁雨。

    很正常，魔法使的属性点要是好提升，那人类世界早就进入高魔社会了。

    付铁雨也没有那么在乎这些属性点，他不再去看屏幕，也不再去看阴沉的死灵法师，他抬起头看向了天空之中的月亮。

    风声呼啸。

    赤红的大桥之上，付铁雨极其少见的和玩家鬼扯上了那么几句。

    “哪怕知道你能够发放奖励，但再一次看到的时候，这感觉怎么说呢，就感觉你像是系统的私生子一样。玩家，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得到这能力的？你和系统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说肖宇是月神的使徒，那你呢？系统不可能有使徒吧？”

    “根据条例，我可以拒绝回答。”

    “又是条例么？玩家，我们一次都没见过你，甚至连你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这样对待合作伙伴是不是不合适呢？”

    “你可以不干。有的是人想要得到属性提升，也有的是人想要进步。”

    “没这个意思，只是这么简单的现实任务，多少让我有些看开吧，只能这么说了。我是早就不相信人类的可能性了，但真当人，尤其是我们这些所谓的人类强者被上位者随意摆弄的时候，我就知道人类的命运早就不在自己手中了。”

    系统可以平等，甚至高频率的给某一个人，或者一群人非常大量的属性点。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世界根本没有任何平衡可言，意味着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些东西的掌握之中，也意味着他们只不过诸神的玩具、棋子，人类世界，也只是他们的棋盘罢了。

    这是极限超越世界中绝对不可能存在的一幕，因为他们的一切都可以由自己主宰，且绝对不可以被外力干涉，不存在所谓规则外的第三方。

    可现在的世界存在第三方，系统也好，月神也好，失踪了的尼非订也好，他们都完全是规格外，棋盘外的棋手，他们可以任性的改变一切，操控一切。

    这样的世界太糟糕了，所有的都注定好了一个标准结局，无论你怎么努力，你都注定没有办法摆脱这个预定论。

    肖宇和玩家都是畜生，畜生里的畜生，和他们坐一桌的能是人？都是畜生。

    不同于玩家对接系统，肖宇对接月神的必要存在，付铁雨知道自己存在这里的原因不是能力有多强，而是因为他是这黑夜之中最闪耀和不可替代的灯塔。

    “付铁雨只是一块专门被推出来，吸引所有人视线的灯塔。”

    办公室内，何理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金贺听，后者一时间也难以理解他的意思，好在金贺并没有选择放弃思考，他选择了认真的去考虑了一下何理所说的话。

    “如果说付铁雨是被推出来的标靶，那他们到底想要隐藏的是什么呢？还是说他们背后又有什么大人物在策划什么大计划？”

    “不知道。只是目前看事态的发展，我们的调查十有八九要竹篮打水了。不是付铁雨无懈可击，而是他根本没有打算藏，甚至他随时可以自爆出杀人证据。”

    何理担心的是对方摊牌，因为付铁雨一旦摊牌，这就意味着他们十三人委员会，以及协会无牌可打。

    必须要处理付铁雨，那么问题来了，也是本次事件最大，最核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