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贾瑞,靠镜子逆袭人生

第33章 贾珍崩溃了

    没想到,裘推官没有出来,他竟然看到了贾瑞!

    贾珍如同看见了鬼一般,瞪大眼睛难以相信。

    贾瑞的目光正好瞥了过去,两人视线相遇。

    贾珍的目光惊讶、震惊、失落、愤恨到满腔怒火,他摔下轿帘的时候,还是满脸困惑和气愤。

    他气得胸中都快爆,难道是这裘推官收钱不办事?

    不应该呀,以前合作过,也曾陷害过别人,这家伙成事不行,但做这些坏事却是绰绰有余。

    难道是裘推官没有找到机会?也不应该呀!自己打招呼在前,这裘推官可是混了一个考场巡检,最容易下手了。

    或者是这家伙心软了,这更不可能了,和家伙肠子是黄的,心是黑的,眼睛是红的,绝对不是善男信女。

    可贾瑞不但好好的出来,而且看起来心情极为不错,这就说明,在考场里面他没受到半点干扰。

    一直瞥见贾瑞走远了,贾珍才耐不住寂寞掀开轿帘出来等裘推官,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出来,才发现一个相熟的考官踱着步慢悠悠出来。

    贾珍立刻赔笑上前,从怀里摸出一块银锭子隔着袖子塞了过去,拍着肩膀亲热的招呼。

    “老赵,囚子呢?”

    老赵摸着手里的银子,感受着份量,瞬间眉开眼笑。听贾珍询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囚子?”

    “啊!就是裘推官。”

    老赵点了点头。

    “原来是他,他以前最反感别人叫他囚子、囚子的,嫌弃这个名字不吉利,晦气,哪个当官的不怕成为囚犯,

    也就只有你不忌讳。

    这裘推官,经常被你喊囚子,囚子的,如今,被你喊完犊子喽,只怕要一语成谶了。”

    贾珍大惊失色。

    “这监考而已,怎么把自己给收监了?”

    “这裘推官糊涂呀,说到底,还是得罪了府上的一位公子。”

    “得罪我们贾府的?我这怎么从来没听说?

    宝玉吗?这家伙就是个富贵闲人,平常连府门都不出,怎么会得罪囚子?

    难道是贾琏?两人争风吃醋?可这点事情怎么可能把囚子办进去?

    荣府那边除了这两人,其它还有谁能动囚子?”

    老赵见他茫然,知道他也不懂这里的细节,摆了摆手说道:

    “不是你们如今两府里的,不过也是玉子辈的,叫什么?对了,叫贾瑞!”

    贾珍头脑一炸,眼睛瞪得像铜铃。

    “什么?贾瑞?那个肺痨鬼,软脚虾,病秧子?

    他碾死老鼠都困难,这囚子好歹也是推官,他怎么能把囚子给办进去?”

    老赵附耳对他把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听说囚子右边袖子里的一千两银子竟然也被贾瑞套路了去,贾珍听得目瞪狗呆,难以置信。

    他娘的,那是我的钱,我的钱!

    原本想设置障碍,困死这贾瑞,没想到这家伙不但死里逃生,竟然还能反杀裘推官,更狗血的是,把自己贿赂的一千两银子都能轻松赚了回去。

    贾珍的内心被疯狂的怒火吞噬,咬牙切齿暗暗发誓,先让这贾瑞蹦跶几天,后面让他尝尝自己狠辣的手段。

    这天晚上,贾珍带着迟疑和惊讶,恨意和失望,蹒跚着回去,在心里暗骂囚子是个蠢货,笨蛋,竟然用这样弱智的办法来整人。

    心里也在忍不住阴冷的琢磨,下一次,一定要让贾瑞痛苦的消失,消失的很痛苦。

    ……

    贾瑞心情大好,一个人信步走在路上,出来的这些书生有的垂头丧气,也有的捶胸顿足,还有人两眼呆滞,双目无神。

    但不少人自我感觉不错,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飘了,眼神里透露出迷之自信。

    贾瑞考完试,心情突然放松,悠闲自得的走在路上,靠近宁荣街的时候,才发现很多街坊傍晚吃饭的时候,端着碗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吃。

    有的甚至就捧着碗,和几个街坊混混站在门口吃着,还不时互相和对方分享碗里的青菜或是豆腐。

    这些街坊祖上曾经都有过辉煌,如今子孙渐渐地败落下来,到了这一辈,已经泯然于众人矣。

    身上的高贵气息已经荡然无存,有些子孙不成器,在街头好勇斗狠,借机敲诈点银钱买酒肉吃喝。

    他们端着饭碗,撸着袖子,眼神热辣辣的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丝毫看不出祖上曾经阔过。

    贾瑞一阵唏嘘,没想到一墙之隔,东边是贾府的富人区,西边就是贫民窟。

    他用手拍了拍怀里的镜子。

    “看到这些人了没,人没有理想,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一辈子庸庸碌碌,虚度人生呀。”

    镜子体力透支,只听见贾瑞要当咸鱼。她也不反驳,只是附和一声。

    “咸鱼也没啥不好,你要当咸鱼,我就当腊肉,一起平平淡淡的在一起,多好?”

    镜子刚说完,却突然有些生气,原来这条街上的该溜子见贾瑞提着篮子和食盒回来,知道他是去考了科举。忍不住窃窃私语嘲笑。

    “这是贾代儒家的败家子?贾瑞?这家伙疯了,他哪来的勇气和自信去考院试。

    躺在病床上一年多,硬生生把好好的家庭都给拖累了,一年多没看书,他刚爬起来就去考试,考个屁。”

    “哥几个小的时候不知揍过这孤儿多少次,他早早没了爹妈,我们是给他又当爹,又当妈,每天不管教这小子几次,我们就浑身痒的难受。”

    “我听说这小子病来的奇怪,有人说是逛窑子染上的,有人说是女鬼迷惑,也有人说他是吃了阳痿的驴鞭把身体折腾的死去活来。

    这样的人竟然还能去考秀才,他能考个鬼,考个鸟秀才还差不多,他要是能考上,以后我不吃饭了,吃屎!”

    边上街坊汉子邪魅肆虐笑着。

    “鸟秀才,他也配!

    他的鸟,是秀不起来了!

    我前天听贾蓉说,他的鸟,以后是没什么鸟用了。”

    这几个人当着贾瑞面前肆意侮辱嘲笑,眼神直愣愣看向贾瑞的时候,是说不出的得意和傲慢。

    贾瑞还没有什么举动,镜子却满脸怒气。

    “公子,他们在说你坏话,侮辱你!”

    贾瑞看了这几个人一眼,他们知道贾瑞向来懦弱、胆怯且猥琐,见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直视自己,纷纷用恶狠狠地眼光瞪向贾瑞。

    贾瑞淡然回视着他们,目光沉静。

    几个人觉得受到严重的侮辱,他们无事还要生非,见向来在他们面前匍匐的贾瑞,竟然敢直视自己,这小子以为自己是谁,没考上秀才就敢炸翅。

    这要不给这小子一点一点颜色看看,他以后还不翻到天上去。

    这几个混混冷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嚣张跋扈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