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风云传 第二部第五十六章 父与子（上）
（晓波风水鬼怪灵异道教作品《潇湘风云传》第五十六回）小说56·父子情
（晓波风水道教鬼怪作品《潇湘风云传》系列第五十六回）
小说56·父子情（上）
作者：孙晓波
独白：“慈母”是大家都认可的，对“慈父”这个词我老觉着别扭，依我看，上一代中国男人不大能和这个词挂上钩，他们大都严厉有余而慈爱不足，都说父爱如山，在很多人看来，父子间远远比母子间关系淡薄，很多父亲在面对自己儿子时，很少能主动去找孩子交流谈心，父子情往往会忽略掉，但是同样是重要的，学会珍惜父子之情，对于子女和父亲来说，都是非常必要的，同时，对于子女而言，学会尊重和理解自己的父亲，是长大成熟的标志，下面章节就继续《摩罗天》中未完的故事，讲述我、刘海和江鹤之间的父子感情：
刘海，因为丢失了记忆，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成长的岁月之中。会有我的相伴相随，而且是无时无刻的相伴相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每次吃奶的时候，我都会先满足刘海，如果她不吃，我也一样不会吃，这让江鹤很是恼火。
但是，他没有别的选择，他最多带着凶狠狠的目光瞪瞪刘海，随后将目光收回去，摸摸我的脸蛋儿，然后变着法子做出一些有营养的饭菜来。
这样的结果就是，刘海长得白胖白胖的，而我妈虚弱的身子也是硬朗了许多，到了最后我也不至于饿肚子了。
三个月过去的时候，圈里的那头大黄牛，产下了小牛！
对于农民来说，牲畜的兴旺也是一种盼头，但是对于江鹤来说，这却不是什么好兆头，因为他发现那头小牛是瞎的。
“我要杀了它！”
到我三岁的时候，小牛已经是长大了，而因为家中是十一个孩子。所以日子愈发的拮据了，甚至所有人都在节衣缩食。
除了我，除了刘海！
“你不能杀它！”
这话是我说出来的，因为也只有我能够挽救这头牛的性命，除此之外谁都做不到，包括那已经是满眼含泪，拉车耕地了一辈子的老黄牛都是如此。
“儿子，你，你……”
看到我挡在了小牛的身前，江鹤手中的屠刀只能放下去，深深的叹口气，随后转身走了出去，那背影之中，充满了落魄。
“弟弟，你真好！”
都说聋子也是哑巴，但刘海并非天生双耳失聪，所以她能够说话，并且在说话的时候，还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那样子，满是赞叹。
我朝着她笑了笑，随后将目光再次落到了江鹤的背影上，或许是因为刘海的原因，也或许是我自始至终就看不起他。
所以，我从没有喊过他一声爸！
但是，在这个时候。我感受到了他的悲哀，我感受到了他的无奈，同时，我也是感受到了那种深深的悲苦感。
原来，他也不容易。
于是，那晚我第一次施展了道术！
三岁了，于是我烧开了赤阳三重天，那一晚，我第一次动用聚魂之术，掏来了一只黄鼠狼的魂魄，吩咐了一番之后，将它扔了出去。
第二天的清晨，我的三姐要去上学的时候，突然发出了一身惊叫：“爸、妈，你们快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啊？”
她的声音很大，于是将我们都是惊动了，当我们冲出去之后，看到门口有着一头黄牛，那黄牛的额头上已经是沁出了鲜血。
但是在它的身前，却放着两跟灰白色的东西，每一根都有一尺多长，呈现出来的是灰黄的颜色，上面沾满了发须一样的东西。
“山，山参？”
看到那两样东西的时候，江鹤的嘴角顿时抽了一下，随后将三步并两步的冲过去，将其捡起来之后，眼泪哗哗的淌落了下来。
这一年，正好是闹饥荒的时候，所以家家户户都缺粮，正是因为这样，才更是凸显出了这两根山参的可贵。
果不其然，当江鹤将两根山参卖了之后，所换来的钱，换来的白花花的大米，足够我们一家人美美的过上一年。
“姐姐，我们去给老乡们送米！”
我年纪小，但是我的力气很大，但为了不那么的惊世骇俗，我让黄飞投胎的黄牛拉着车，走到了村里。
随后，将几袋大米，分给了村民们。
或许，是因为江鹤要抚养我们十一个孩子，压力太大的缘故，所以他的人缘并不是很好，以至于当相亲们都过来感谢的时候，他显得很是不适应。
当然，那种不适应是失措，我能看出来，他神色之中流露出的满足和自豪，那是一种长久被人看不起，却突然被人奉承之中的扬眉吐气。
诚然，我所做的这一切，有着他的原因在内，但我更多的是想将刘海和黄飞给救出去，我要让他们看见，他们所做的一切是善事！
他们，不应该产生邪念。
于是，我继续这样做着。
那年的饥荒，附近所有的村落都是食不果腹，唯独我们这个村子，天天欢声笑语，夜夜篝火欢歌，羡煞旁人。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当十里八乡只有我们一个村过得舒坦时，势必会引起其他人的妒忌，于是他们联合在一起，找到了我们。
“我是神灵转世，如果你们相信我，就回去供奉我，除此之外不要供奉任何的神灵，我会带你们永远摆脱贫困！”
他们不会因为这句话相信我，但是当第二天，黄飞所化的黄牛，带着几颗千年何首乌回来的时候，他们纷纷的沉默了。
但是眼睛里面，去闪烁着灼热的光辉！
他们走了，带着希望走了，回到了各自家，而当第二天，他们发现，几乎家家户户的门口，都多了钱财米面。
于是，他们开始供奉起了我！
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们都供奉起了我，将所有的神灵画像都撕扯下去，供奉起了我这个半大的孩子。
我成了那里的神童，或者说是神灵转世，我们一家人，无论生活还是地位，都达到了一个顶峰，且无可比拟的状态。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有一天，刘海走到了我的身边。
“因为，我不想看到世间充斥的都是罪恶！”她听不见，于是我写下了这样的一行字。
“弟弟，我们能永远不分开吗，我也要助人为乐！”她又说。
“好！”
我点点头，随后将目光落在了那黄牛的身上：“你虽然看不见，但是你能听见，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积德行善！”
“哞……”那是黄牛的回应！
“弟弟，你去哪儿？”看到我说完话起身就走，刘海想拽住我。
“我救的不仅仅是人和牲口，还有神灵，我要挽救那神灵！”我说话的时候，没有回头，随后一步步走到了那送子神灵的神庙中。
“你想不想要香火？”我很清楚，神灵之所以有着神祗，目的就是为了吞噬香火，包括此时的黄璐也是一样的。
“当然想，但是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黄璐，依旧在那幅画中，只不过他说话了：“你不过就是一个凡人，但是你却取代了神灵之位，享受人间的敬拜，难道你不怕横死吗？”
“不怕！”我直视着她的眼睛。
“你胆子够大！”她的表情凶恶了许多。
“我胆子不大！”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做的是善事！”我轻声回答。
“善事……”她陷入了迷茫。
“对，善事！”
我点点头：“你想不想被供奉，想不想食用香火？”
“当然想！”
“那就听我的吧！”说完，我走出了庙门。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当我送走了江鹤和我妈之后，当我将出生那年种下的树砍倒时，当我看到那一甲子年轮的时候，我已经老了。
不仅我老了，刘海也老了，黄牛也变得奄奄一息。
唯有，黄璐的画像，愈发的神采奕奕了！
“以前，这里是一座几十户的小村，如今，这里成了数千户人家的大镇，我想，我们该走了！”
“去哪儿？”刘海问我，黄牛抬起了头。
“去，我们该去的地方，去，我们来之前的地方！”我将目光望向了黄璐的那幅画。
“带我一起走吧！”黄璐说。
“好！”
我点点头：“我就带你们回去！”当我来的时候，这里是一个贫瘠的小山村，六十年过去了，这里成为了一座繁华无比的大镇。
人们安居乐业，甚是祥和。
我的九个姐姐都已经嫁了人，因我的缘故，所以她们过的都很好，如今都成了奶奶或者祖母，威望相当之高。
如今的湄江镇，有着几千户人家，外人或许不知道，可这里的人都清楚，这一切都是维系在一祖和九大家族四周的。
九大家族当然指的是我的九个姐姐所嫁的人家，至于一祖说的不是我，而是江鹤，繁荣是因我起来的。
可说到底，我是他江鹤的儿子。
江家的祠堂，是全镇人都要祭拜的地方，那里有着一尊雕像和两张画像，雕像是我，画像分列我的左右，是江鹤和黄璐。
我们离开的那天，天空原本是晴朗的，当我带着黄璐的画像，搀着老迈的刘海，拉着几乎走不动路的黄牛往山里走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出来了。
他们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拦我们，就是那样无声哽咽的望着我们，眼睛里面都是湿润的，包括，我的九个姐姐。
万民悲，则苍天泣！
晴朗的天空被这种悲伤遮蔽，随后布满了阴云，一滴滴雨落了下来，冲刷掉的不是别的。而是我们身上的岁月痕迹。
我们本不属于这里，本不该来到这里，所以我们要走的彻底，当这一场雨下完之后，将冲刷掉我们所有的痕迹。
但我知道，我的痕迹是冲刷不掉的！
因为，我不属于大道！
因为，我的神像还坐落在祖祠之中！
一路走来，我一直记着一句话，那就是香火有毒！
如非万不得已，我不愿因让我的雕像耸立于此，因为那样一来，我就要承受人们的供奉，享用他们祭拜的香火。
那是，我不愿意的！
只不过，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如果我不享用香火，就没有办法为这座村子带来富饶和繁荣，不能带来这些东西，那么江鹤就不会改变心态。
他不改变心态，一家的富足就会引起他人的妒忌，这样的连锁反应之下。无论是黄璐还是刘海，都将蒙受厄运。
如果真是那样，跟我一同降生的刘海，将会被江鹤抛弃，化为邪恶的婴灵，那将壮大黄璐的邪恶之心，从而将这里弄成地狱。
黄牛，最终也逃不过被屠杀的命运！
所以，我没有别的选择！
我有道术，所以我能找到逆向轮回的路，一滴滴的雨水落在我们身上，洗刷掉的不仅仅是苍老颓靡的气息。
还有我们额头上的皱纹，以及双手和脸庞上的老年斑！
那条路很窄，我和刘海走在前面，我的怀中抱着黄璐的画像，刘海牵着身后的老黄牛，一点点的向着尽头走了出去。
雨一直在下，我们的身体，也在一点点的年轻着……
慢慢的，路宽了起来，当我们走到尽头的时候，看到的是一户农民，一座被压抑氛围笼罩的青瓦房，还有一个残败不堪的牛圈。
屋子的大门开着，我看到有人跪在了香案前面，墙上面挂着一幅送子神灵图：“求神灵保佑，赐予我江鹤一个大胖儿子，我们必定永世供奉香火！”
那人我认识，正是江鹤！
他的头叩下去了，恍惚之间，我看到那神灵送子图上的童男童女从画中走了出来，随后进入了那个躺在床上，被唤作温怡的女人肚子里面。
“老弟啊，月婆我给人接了一辈子的生，所以我不会看错，温怡肚子里就是两个孩子，你可要有个心理准备啊？”
“月婆，肚子里几个都行，只要有儿子就行！”
江鹤说着，指了指圈里的大黄牛：“月婆，你看看我家这头牛，是不是也怀上了？”
“那是胀气！”
月婆仅仅打量了一眼，就下了结论：“你看那牛的肚子，鼓而实，显然是吃错了东西，从而蓄积了一肚子的胀气！”
“嘿嘿，我还以为是怀哒崽呢！”江鹤流露出明显的失望。
“我们走！”
此时，我们已经成为了婴儿，连走路都走不稳了，就连黄飞所化的黄牛也如此，踉踉跄跄似乎随时会倒地。
“该走了……”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黄飞，又看了看那黄牛，他显然是明白我的意思，一步步朝着黄牛走去，最后进入了黄牛的肚子。
我拉着刘海，来到床边，朝她点点头，随后一起进入了温怡的腹部，那种温热舒适的感觉再次将我们包围起来。
而黄璐，则成为了送子神灵！
当她成为神灵的瞬间，我听到了她的声音：“我是送子神灵，你乞求的是伢子，那么便不该赐予你妹子，回来吧！”
我看到她的手挥动了一下，随后刘海化作一道流光，从我的身边飞了出去，确切的说是从温怡肚子里飞了出去。
“黄牛的确是胀气，所以不该有这崽！”黄璐又挥了挥手，黄飞所化的黄牛，也直接化为流光。
“我是送子神灵，这是我送出的最后一子，以后我将舍弃这份差事，若天下人都向我求伢子，将会天下大乱，如此大孽我做不得！”
黄璐说完，拽起刘海和黄飞，随后腾空而起，化作了三道流光直冲天际，最后消失在那云层之中。
“哇哇……”
就在这时，我降生了，当看到是个大胖小子的时候，江鹤乐成了花儿，只有月婆望着温怡瘪下去的肚皮，皱起了眉头。
“不应该啊，怎么只有一个呢，我绝对不会看错，明明是双胞胎才对啊，怪了，怪了……”月婆一遍遍自言自语着。
这个婴儿是我，也不是我！
因为‘他’是送子神灵送入温怡肚子里面的，但同时‘他’也是走进肚子里的‘我’，因此这个婴儿是‘我，’同时也不是‘我’。
换言之，是我的魂附着在了这个婴儿的身上！
“我留下一道灵识，保你过完这一生，我该走了！”我从婴儿的身体之中脱离出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便朝着那云层的漩涡走去。
或许是我多少还有些牵绊，于是我倒着走，我的目光一直都在那个婴儿身上，同时也在那户农民里。
也在，整座的村里！
我每向后退出一步，那村的日子就过去了一年，而那婴儿也在一点点的长大，当他三岁的时候，我看到他救下了一只黄鼠狼。
晚上，当婴儿睡着时，黄鼠狼偷摸来到了他的家里，翻身进圈，直接骑在了黄牛的背上，随后带着它走了出去。
他们来到了深山，找到了两根山参，老黄牛在挖山参的时候，双眼被刺瞎了，不过它还是在黄鼠狼的引领下回到了家。
那婴儿长得很快，而且极为聪明懂事，当我倒退出五十九步的时候，他已经有了斑斑的老态，可谓呕心沥血了一生。
十几户人家的村子，如今成了数千户人家的镇子，早已变老的婴儿，因为卓越的贡献，被所有人给供奉了起来。
一甲子，就这样过去了，当我倒退出最后一步时，那人也过了六十大寿，随后告别众人，向着我这里走来。
那一刻，我看的‘他’笑了！
当我的最后这道灵识回归本体时，我才恍然醒悟，原来黄璐没有往生、刘海没有往生、黄飞也没有往生。
真正往生了一甲子的，只有我……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郭玄和吴双儿就在我的身边，当我顺着那阴冷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看到的是我的九世身。
“这一炷香马上就要烧完了，该如何选择你自己看着办？”他的嘴角，带着狰狞的笑容，那双眼睛里面，更是蕴荡着满满的杀机。
“江逸，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们！”当看到那柱香即将烧完的时候，郭玄将背后的焦尾给取了下来，瞪视着我的九世身。
“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
“去做什么？”九世身的话刚刚说完，便是被我给直接打断了。
“去，去救他们啊？”我的话，让郭玄和吴双儿都是一愣，面庞上都是露出费解的神色，显然揣摩不透我话中的意思。
只有我的九世身，脸色变得阴郁了起来！
“救谁？”我轻笑了一声。
“救刘海他们啊……”吴双儿也愕然了。
“不必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去什么往生！”
说着，我将手指向了他们三人：“你们看！”
顺着我的手指看去。他们看到的是刘海、黄璐和黄飞，只不过此时的她们不是低着头，更不是闭着眼睛。
“江逸，你来了！”刘海的脸色依然是有些苍白的，但那仅仅是因为失血了的原因，稍加调养就会恢复正常。
“你，你怎么来了……”相较于刘海，黄璐要显得激动的多，尤其是望着我的眼睛，里面所充斥的是一些泪水。
“你滚！”黄飞对我更是不同，言语很不友好。
“怎么，怎么会这样？”这是郭玄、吴双儿，甚至包括我的九世身都弄不明白的。
“因为圣地遁世，大道沉睡！”
“到底，是什么意思？”郭玄还是不懂。
“你应该很清楚，无论是何种转世往生都需要大道认可，毕竟六道都在轮回之内，在大道的庇护之中！”
“嗯！”他们一同点了点头。
“大道既然沉睡，那么他们怎么可能进入往生呢？”我反问了他们一句。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没有进入往生？”听完我的话，吴双儿不由的惊动了一下。
“他们的确是进入了往生，不过那是我的九世身造就的假的往生，因为并不被大道所认可，所以算不得真正的往生！”
其实，这是我刚刚才领悟透的东西，启发点就是我将他们送回来，灵识复位的时候！
当时，我之所以一步步倒退着走回来，就是想看看他们在不在往生之中，如果他们的往生、真的得到了大道的认可。
那么一定会留下痕迹的，不是我想抹去就能抹去的。
但是，最终我所看到的，只有我自己！
确切的说，只有我真正的进入了往生，毕竟我有着真切的体会，毕竟那一座镇上，所供奉的也是我的神像！
而他们，都是假象。
说的更直白一些，那是我的九世身借助伪大道之气。凝造出来的幻象。
如果我没有出现，他们不会察觉那是假的往生，而是会将其真正当做一生。
但是，随着我的出现，一切都崩碎了！
因为，我本身，是脱离了大道的！
“那不过是我的九世身没弄出来的幻象罢了，他的目的，就是借助黑色之母，将他们内心邪恶的一面给释放出来！”
“我说的对不对？”
“你该死……”
“该死的是你，那是你营造出来的幻象，所以你说那是一生，那就是一生，只不过当这幻象崩碎的时候，那不过就是一念罢了！”
我说完，将目光落在刘海他们的身上：“如果我没有出现，他们会记住之前所经历的一生，而且那将是真正的一生，但是被我破坏掉之后，那不过就是一场梦而已”。
说着，我将目光落在了那柱香上面，示意郭玄和吴双儿也是看过去：“你们看看这香，与我分魂之时可有区别？”
“有，燃烧了两毫！”郭玄看的倒是仔细。
“说明了什么？”
“说明，说明时间只是流逝了一点点，那一点点时间，就是你闭上眼睛随后又睁开眼睛的功夫！”吴双儿似有所悟。
“不错！”
我点点头，随后说道：“但你们可知道，他们在那一场梦之中经历了多久？”
“不知道！”吴双儿和郭玄同时摇头。
“经历了整整六十年！”刘海这个时候说话了。
“一甲子？”吴双儿和郭玄顿时一惊。
“所以，我说这只是一场梦！”
我冷笑一声，随后望向了我的九世身：“如果没有我的介入，他们将会真的经历那六十年，而且是邪恶的六十年，只不过最后化为了一场梦！”
“你的诡计被识破了，你所画下的黑色之母，也崩碎了！”
我的话说完，刘海他们轻轻转过了身体，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是有着一个乌黑中蕴藏着血色的六芒星，只不过此时那符号碎了。
“我倒是低估了你！”
我的九世身望着我，嘴角浮现出狞笑：“黑色之母的符号的确是粉碎了，但是你以为我的计谋被你识破了吗？你真的以为这一局胜利了吗？”
轰！
他的话，配着嘴角闪烁出来的邪恶笑容，让我的脑海瞬间泛起了一股子轰鸣，瞬间让我意识到，我似乎忽略了什么东西。
但是，一时之间，我又是想不出来！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嘿嘿……
反问了我一句之后，我的九世身就是发出了冷笑声：“因为你的介入，我赐予他们的往生的确是成为了一场梦，但是你呢？”
“我……”我隐隐明白了一些什么。
“对，就是你！”
九世身那团血翻滚着，随后说道：“他们是解脱了出来，但是你，你却经历了那一场往生，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香火，你是说香火！”我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你倒不算笨！”
九世身继续冷笑道：“从你进来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你身上没有大道气息，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我想要战胜你，就必须要将你拉入大道，你的心思诡异无比，所以我必须要做的毫无破绽才行，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