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修仙:从煤老板开局

第十八章 这酒有古怪

    丁尘灵机一动,“要我说也可以,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嘿,小兔崽子还敢要挟我,什么条件,尽管说来。”

    “醉佬哥,你不肯教我那成仙之法,最少也须教我偷梁换柱的一招半式吧。”

    “成仙之法没有,偷梁换柱?这里边道道可多了。”

    “不就是如魔术般的掉包技法,在他人身上偷塞东西,而人毫无知觉么?偷梁换柱难道还有很多种说法?”丁尘奇道。听到没有仙法,本来不切实际的幻想破灭,不过若能学会老者那快捷无伦的掉包戏法,将来也很有用。

    “哈哈,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管是偷还是换,小到珍宝钱财随身之物,大到易容乔装偷换了人家的娘子相公,或是窃国权谋移星换斗等等等等诸事可为。”

    “哦?这也能行?当真有趣得紧。”丁尘心下认定,这小老头绝非一般人物,起码是个跑江湖的混子高手,只是不屑于去做偷鸡摸狗扒人口袋的缺德勾当才穷困潦倒。

    “可惜那些厉害本事,我一样都不会。”

    “……浪费我半天表情。”

    “去去去,俺要是会那些窃国窃家的劳什子,不早就飞黄腾达了?”

    “那掉包的戏法你总会吧。”丁尘神秘笑道。

    “?我不会。”老头眼珠乱转。

    “你不光会,在下还亲自领教过!”丁尘故作小声。

    “胡扯,我从没坑过你,你别讹我。”小老头眼神紧张,连连摇头。

    丁尘看他那可爱的模样暗自想笑,见套不出话来,转念一想,道:“我原本还想若先生愿意教我,我便请你喝酒,看来已不必多此一举了。”

    “有酒?”

    “有酒!”

    “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

    老者踟蹰了一下,眼睛左右看,之后便道,“那你掏掏你左边的衣襟。”

    丁尘伸手摸去,那个油光滑亮的铁壶,什么时候已经塞到了他衣襟下面。

    丁尘一脸震惊,这一切完全是在不知不觉中完成,自己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异样。他遂而面上一喜:“醉佬哥,这招可否教我?”

    老者拿回酒壶,头一转,鼻子朝天,神色瞬间带有傲然之气。

    “那可不成,绝活岂能随便授人?”

    “这招好啊,以后肯定大有用处!这老哥说不定还有其他什么奇技。”丁尘心下暗想。他神色一敛双手抱拳道:“醉佬黑大哥,您就教教我吧。”

    “哼,不行不行!你的酒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根本没有酒。”醉佬黑转过脸,背对着他。

    “怎么办?”丁尘灵机一动,跑到他面前,咕咚一声跪地,“师父在上,您就教教我吧,我给您磕头了。”说完咚咚磕了几个头。

    “切——真是没出息,下三滥的偷鸡摸狗之技,就能让你软了膝盖骨。”醉佬黑又转过身不理他。

    丁尘将额头上的灰一抹,冷冷道,“既然无缘,那在下就告辞。”

    说完,作势欲走。

    没走出几步,“哎——别走别走!你走了,谁请我喝酒啊。”

    丁尘转过身道:“你说的没错,我身上确实没有酒。”

    “没有,可以去买嘛!”

    老头子搔了搔满头乱发,来回踱了几步。又道:

    “掉包偷取乃是末流,只可称为奇技淫巧,说是雕虫小技都抬举了它,有何可学的,我教你点好玩的。”

    “什么?如此巧技只称末流?吹牛逼小心遭雷劈。”丁尘耐着性子,料定这老者必然有过人之处,但啰啰嗦嗦时疯时好,完全不能按常理度之,想套一点他的东西,真是让人头疼不已。

    “吹牛?年青人你嫩了点,这里边的道道要我说出来,只怕要吓死你,到时候看看我们两是谁遭雷劈,嘿嘿。”

    整的就像你知道我被雷劈过似的,偏就不信这邪!

    “那你打算教我什么,师父?”丁尘立即顺杆子爬。

    “哎——教点三脚猫戏法可以,师父可别乱叫!”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既然教了本事,师父之称为何叫不得?”

    “我教的是好玩的戏法,不是本事,所以不算。”老者皱着鼻子道。

    “那您教啥?”

    “喝酒!”

    丁尘楞了,喝酒?在自己的意识里这还真不算什么本事,喝高了甚至是损害健康、出丑丢人的坏事。

    但他心中好奇,想看看这怪老头到底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遂道,“喝酒?喝酒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我只知道你的酒,名为鸩毒,出了名的难喝。”

    “嘿,你小子,从哪特意打听我的底细,想干嘛?蹭我的酒喝?没门没门!”说完,转身护着他的壶,一副吝啬模样。

    丁尘无奈笑道,“说实话,我对饮酒并无研究,也不太会,但你既然想教我喝酒,又不让我喝你的酒,这没法教吧。”

    “小气鬼,谁说非要喝我的酒,跟人学本事,你还舍不得下点本钱?”

    丁尘摊开双手,“可是我没有酒啊。”

    “我都说了,没有就去买!孺子不可教也。”老头生气顿足道。

    “在你这儿先赊账行不行,明天我就送来,管够。”丁尘一副笑嘻嘻的贱样。

    “概不赊账!而且,我这壶里早空了,你不是不知。”

    丁尘的确见过他壶里倒不出来酒,便道,“那好,哪里有?我立马去买来,要多少都管够。”

    “前面两条街口,朝阳酒庄有卖,只要烈炎,多多益善。对了那老板以前骂过我,说‘穷鬼还想讨酒喝’。”老头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丁尘站起来,拍拍衣上灰土,道了一声“稍等!我去去就来。”一溜烟跑得不见人了。

    老头子看着丁尘飞一般的背影,直摇头。

    没一会,丁尘就扛着个大麻袋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四脚乱蹬的人。

    “嘿,真够快的。”醉佬黑连忙双手拖住袋子,生怕丁尘毛手毛脚打烂了酒瓶子,就可惜好酒了。

    又瞪眼道:“你带个活人回来干嘛?”

    丁尘将手里提着的那人,不客气地往地上一放,松去绳子。

    “我钱不够,店里不肯卖我,我就将几个伙计全部打晕,把老板绑了,留下借条字据就撤了。”丁尘说得绘声绘色,“这是骂过你的掌柜,怎么发落随你。”

    那掌柜的已经吓的直哆嗦。颤声道:“醉佬黑,您老人家饶了我吧,我有眼无珠错怪了您。”

    “哼,长着狗眼的东西,我是剥了你的皮呢,还是把你下油锅?”醉佬黑凑了过去,对着那人道。

    “求求您老人家放了我吧,可怜可怜我上有老下有小……”那中年人咚咚咚磕头个不停。

    “要不是看在老街坊的面上,今晚我就剥了你的皮。快滚!”

    酒庄老板连滚带爬一会儿就跑没了影。

    把老头子逗得直乐,“哈哈哈,你小子真不要脸,这算是抢吧?不过也算是兑现了诺言,帮我教训了那势利眼的掌柜。”说着,他迫不及待撩开麻袋口子,取出两瓶酒。一支递给丁尘,另一支咔咔咬开盖子,就要喝了起来。

    “这哪能算抢?这是借,过两天就去还。”

    “好,干杯!”两人碰了瓶子,醉佬黑咕噜咕噜一阵,一瓶酒一口闷了。

    丁尘只喝了第一口,就喉间火辣辣的喝不下,强忍着。喝道第二口时,整个肚子里燃着火,脸涨得通红难受至极,剧烈咳嗽起来。

    “爽!”醉佬黑喝完一瓶,哈哈笑道。侧目看来,见丁尘喝不下,啧啧叫了起来,一把夺过酒瓶,自己喝了起来。

    “喂,还有那么多瓶,你急着抢我那瓶干嘛?”

    “你又喝不惯,占着岂不浪费?”

    “大凡高人异士都能海喝牛饮,自己不会喝酒,看来与他们无缘,与淫巧奇技也无缘了。”丁尘为自己生生遗憾。垂头丧气道:

    “这酒太烈了,真是喝不下。”

    醉佬黑瞥了他一眼,把黝黑的军水壶递过来,嬉笑道“看来你只适合喝这个。”

    “……这里面不是早没酒了吗?”

    “谁说的?”

    “你自己说的,里面没酒了。而且我亲眼所见,你前面从这儿倒不出酒了。”

    “眼见就一定为实?”

    “呃这……难道眼见还为虚不成?”肯定是醉老黑用变戏法般的手法,给壶里灌了酒进去。

    “拿去试试。”

    丁尘接过铁壶,看着那脏兮兮的壶嘴,想着上次喝出来那怪味,真是不敢下嘴。

    不过,他记得上次喝了一口后,自己浑身的难受之感就消除了,并且从幻像中清醒过来。谁知道那是真的假的?管它呢,先试试!

    他揭开壶盖,快速啜了一口,奇怪,这次鼻子靠近壶嘴时,没有之前的难闻臭味,壶里也没有猛烈的呛味冲出来。喝下之后,更完全不是方才瓶子里的烈炎酒味。而后慢慢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甘醇清香从唇齿间弥漫出来,令人心旷神怡。

    “嗯!真好喝。”丁尘忍不住又灌了一口,浑身打了个激灵,所有疲惫尽消,浑身肌肉与血脉蠢蠢欲动,似乎在体内噼里啪啦生长起来。

    “不错吧。”醉佬黑笑咪咪看着他。

    “恩嗯,你有这么好的酒,为何还要我去买酒?”丁尘不解道。其实他心里更疑惑的是,这次喝完老人的酒,为什么幻想没有破灭?

    醉佬黑眼睛一瞪,“好不好那都是我的酒,买不买是你的心意,有问题吗?”

    “没毛病!”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酒壶亦然,哈哈!”

    “嗯嗯——”丁尘这次认同得不能再认同了,此刻他只觉得浑身舒畅,血脉在身体各处奔流,似乎能清晰感知,毫无阻滞。

    “可是这壶之前明明空了,为什么突然又装满了酒呢?难道这老头故意逗弄自己?”丁尘心中暗忖道。原先的倒空只是假装的,就好比魔术师的障眼法一样。

    “你再试着喝几口。”醉佬黑呵呵笑道。

    丁尘又仰起脖子灌了两大口。

    “咳咳咳!怎么变味啦?”喝得太快,发现味道极度怪异,却已经下肚,吐不出来了。

    “怎样?这酒里道道不少吧?”醉佬黑面色似笑非笑。

    丁尘正待回答,却发现自己已说不出话来,只能着急的直瞪眼。“你这醉佬黑也忒狠毒,我只喝你几口酒,你竟要我变成哑巴?”

    喉咙间发出咔咔含糊不清的声音,丁尘瞬间双目赤红,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脖子狂挠,指甲深陷入喉咙的血肉之中,直到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他不知道这坏老头为何要接连耍弄他,这次竟然下此毒手。

    噼啪——一道紫色雷电从天而降,打在丁尘身上。

    完了,要被雷劈死了!

    丁尘面前的景物慢慢消却,只觉得脑袋像被人打入钉子般的疼。

    虚空中传来醉佬黑的声音;“小友,这打赌你输了,我兑现了我的诺言,偷梁换柱之技我已经教给你了,后会有期。”

    “你妹的,什么也没教我?你个坏老头,别让我再遇到你。”丁尘心里极力骂道。

    “喂,我只喝了你的酒,你却让我变成哑巴?几个意思?快,给我解开!我要说话!”

    ……

    丁尘再次悠悠醒来时,只身躺在一片野草丛生的废墟之中。

    不知白天黑夜几时几分,也不知这里究竟何方。

    他爬起来晕乎乎环顾一周,见远处有一个高台,周围插着一些旗帜,上面歪七扭八画着什么他也看不清。

    他头昏脑涨朝着一条巷道一直走去,不知经过了多少道弯,换了多少多少岔口,才转到废墟外见着城墙,又走出了好远,才见着人,一打听才得知自己居然在废城旧址偏僻的地方睡了几天几夜。

    “我居然能说话了?”他心里猛地一惊。转而又窃喜,幸好幸好,没有变哑巴,不会又是做了一场梦吧!

    “太尼玛邪乎了,这酒怎么喝一次就换一地方?”

    算了,反正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心事重重低着头捉摸,走着走着来到了无忧城东门。

    “丁尘?”云沁远远见到他走来。

    丁尘从纷纷思绪中被叫醒,没心没肺冲她一笑。

    “你这几天上哪去了,临走前也不打个招呼。”云沁见到他,上前拍着肩膀道。

    “呃……我临时有点事。”丁尘胡编了一句,歉意却是真的。

    他话刚说完,咔嚓手上已经喜提一只银亮的镯子。

    手铐——

    一边锁在自己手上,一边锁在云沁手上。

    “什么意思?喜欢俺不放俺走了?”丁尘调笑道。

    “明知故问。”云沁眼角微红。

    “什么明知故问,我是有事来找你,别闹了,你要这么喜欢俺,俺晚上留下陪你也成。”丁尘还是丈二和尚,继续干着荤素搭配调戏良家的事。

    “呸!谁跟你闹了。”她举起手晃了晃手铐,丁尘的手也跟着被拉起。

    “别含糊,有屁快放!”丁尘见她是认真的,知道肯定有什么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