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保护了女神的信徒！我替他感谢你，女神会庇佑你的。”

    牧师看见卡尔出来眼睛一亮说道，说着他在胸口顺时针连点四下，然后又画了一个满月的形状。

    “这是我应该做的，亚当是我的朋友，我有义务保护他。”

    卡尔说道，他没有还以相同的手势，随后示意马克和彼得自己没事。

    “真是一群没有信仰，肮脏，罪恶的混蛋！”

    牧师看着蹲在一边的被逮捕回来的匪徒说道。

    “好了威利，把这些人交给警察先生吧，我们先回去了。”

    威利牧师身旁的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瘦削男子说道，说完他和卡尔三人点头示意之后便和自己的同伴走了。

    卡尔有感觉，这两个人应该是‘值夜者’，即黑夜女神教会的信徒，守护一个地区的非凡者。

    他们两个应该已经侦察过自己等人不是非凡者了，所以将这件事情定义为治安案件，交给警察处理。

    那安东尼的非凡特性呢？当时应该被装在一个小混混的包里。

    卡尔被带进警察局的时候，就看见有警察将那些东西收起来了。

    没有人知道，牧师送走了值夜者，便回到警察局内。

    “你们是女神的信徒嘛？”

    牧师问道，他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由于发生事情之后他直接来了警察局，所以他还穿着花样精致的神袍，没有换上朴素的便装。

    这让每一个经过的黑夜女神信徒都上来和他问好。

    “哦！我不是，你知道，我是弗萨克人。”

    彼得比较讨厌鲁恩王国的一个事情就在于，黑夜女神教会和战神教会并不融洽，甚至敌对，好在对他这个普通人影响不大，但是别人问起来的时候就有点尴尬了。

    “哦。是的，弗萨克人。你好。”

    牧师说道，脸上的笑容并没有衰减。

    “嗯...我们两个暂时没有信仰。”

    卡尔说道，尽管没有信仰在这个世界是一件糟糕的事情，但是卡尔还是这么说道。

    “哦，很可惜，但是感谢你的诚实。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如果你们有一天心里缺少慰籍或者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在莱姆教堂，随时可以为你们提供帮助。”

    牧师说着转身就要走，然后又回过身来和三人挨个握手道。

    “我叫威利·普尔曼。”

    “卡尔·比尔。”

    “马克·斯派罗。”

    “彼得·别祖霍夫。”

    “再见，朋友们。”

    牧师说道，随后走出警察局上了一辆公共马车。

    “你们没受伤吧？”

    卡尔这时才有时间问道。

    “彼得身上被开了几个口子，已经包扎了，之后换药就行了。我没有事。”

    马克说道，他指了指彼得的手臂，上面打着绷带。

    “哦，看来你要换一件新的正装了。”

    卡尔说道，彼得身强体壮，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只要伤口不感染就行。

    三人走出东区的警察分局，坐上公共马车前往亚当的家中。

    亚当也住在一栋楼房之中，不过他家明显要比单身汉彼得的家要大一点，整洁许多。

    亚当的妻子将三人迎进来后就在准备茶水，卡尔三人走到了亚当的床前。

    此刻亚当躺在床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他的女儿在一旁看书。

    “我很抱歉亚当，我很抱歉。”

    卡尔说道，亚当闻言眼睛转动过来，憔悴麻木的脸上露出一丝光彩。

    “啊！是你们啊，坐吧。没事的，没事的，可能这就是报应吧。他做多了坏事...”

    亚当沙哑的声音响起，虚弱的状态暴露无遗。

    “他的葬礼怎么办？”

    彼得问道。

    “威利说教会会重新给他打一口棺材，墓地也保留在那。赞美女神！但是安东尼的，安东尼的手，警察说沾染了邪祟，他们将处理...”

    “哦！威利就是莱姆教堂的牧师。”

    “是的，我们知道，威利将我们接了出来。”

    卡尔说道，由官方接手这件事情会好很多，少接触那些诡异的事情对普通人来说挺好的。同时他也知道了安东尼的非凡特性和他的手融合在一起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们会帮你处理的，安排在什么时候？”

    卡尔继续说道，亚当这些日子心理受到伤害不说，今天的冲突中身体也受到了伤害，他已经老了，恢复力没有彼得那么强了。

    “就在明天，要让他早点安息，他会在女神的天国里得到拯救的。谢谢，谢谢你们。”

    亚当说道，他伸出粗糙的大手和三人握了握，卡尔感觉到他的筋骨已经变得脆弱。

    彼得掏出几张苏勒纸币塞给了亚当的妻子，她那张过度衰老的脸证明了他们的处境并不是很好。

    本来到了帮扶家庭年纪的安东尼从来没有帮过家庭，反而成了压迫邻里，压迫工人的黑帮匪徒。

    亚当十几天的失踪和安东尼的死给了这个家庭沉重的一击。

    ...

    卡尔和马克看着往期的报纸，彼得躺在沙发上看着窗外。

    扣扣。

    敲门声响起，彼得上前去开门。

    两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瘦削男子走了进来，卡尔和马克与那两人对视，仿佛是朋友一般。

    “今天那些匪徒来葬礼捣乱，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他们一定是回来报复安东尼了！可能是安东尼之前的仇人。”

    彼得愤恨地说道，尽管他并不喜欢安东尼，但是对死人动手的行为，他更讨厌。

    这时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的卡尔和马克突然一颤，随后两人对视了一眼。

    这异样没有被两个黑衣男子捕捉到，他们被彼得吸引住了。

    等彼得说完，两个黑衣男子看向卡尔和马克。

    “不知道。”

    “不知道。”

    卡尔和马克说道。

    他们两个人的灵魂已经意识到了这是一场梦境，只是他们的灵魂被迫成为了旁观者。他们的回答是身体无意识地回答，或者说是在按照原主的记忆在回答。

    原主根本不认识亚当，肯定回答不知道。

    “那你们身边有发生什么怪事嘛？”

    黑衣男子继续问道。

    “有！前几天，我们走在路上，突然就被袭击了，然后...然后...”

    卡尔的身体无意识地回答道，但是后面因为原主已经死亡了，所以他说不出来了。

    卡尔和马克的灵魂被抽离出来，旁观着即将露出破绽的身体一阵焦急，要是被这两个人察觉出来，之后不知道还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然后就被绑架到黑工厂了，在里面没日没夜地干活，每天只能吃黑面包。然后我们逃出来了，可是安东尼死了，所以我们参加了他的葬礼。”

    彼得说道，在梦中的他自然而然地将后面的故事补充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