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声突然停了，传来粗暴的上楼梯声，“你们几个，给我滚，我家公子楼上包下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穿着衙门服装的黑汉子手里挥着鞭子，到了二楼。

    晴涳一看楼上就自己一桌喝茶的，一看黑汉子是官家人，后面还跟着一个锦衣青年和四个同样衙门服装汉子，不愿生事，用头向左侧一偏，示意其它四人一起起身下楼。

    正当晴涳五人与锦衣青年六人在狭窄楼梯口交叉经过时，天空宽大的肩膀还是触碰到了锦衣青年的肩部，锦衣青年反手一拳打向天空，天空听到风声一个侧身将锦衣青年的拳头握在手中：“想打架？”

    锦衣青年根本没想到自己的拳头会被人抓住，拔了三下没拔出来，怒道：“找死啊，敢打本将军。”边上的衙役想冲上来打架，无奈楼梯狭窄，就这样天空与锦衣青年僵持在那里。

    “天空，放手吧，我们赶路。”晴涳知道千万不能惹事，安全第一。

    天空一个推送放开手，锦衣青年一个趔趄差点儿坐到地板上。先前喊话的黑汉子冲下楼梯，欲挥鞭抽天空，天空一个噔眼，那汉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没敢落下来。

    “本将军看你们几个一表人才，不如跟我去当水军，保管你们将来荣华富贵。”锦衣青年想用蝇头小利哄骗晴涳一行。

    晴涳根本不理他，正欲抬脚跨门，却发现门外站着三十多个衙役，忙收脚返回茶室内。

    “这位将军，刚才我们无意冒犯，我们是生意人，还请将军见谅。”晴涳不得不说话暂时服软。

    “孙将军看得起你们，你们既然给脸不要脸，还嘴硬，来人啦，给我统统抓起来。”黑汉子边说话边着夏天、顺顺看了几眼。

    “慢着，你们凭什么抓我们啊，你们这帮酒瓤饭桶，没啥真本事，靠人多欺负人少啊，有胆量单挑。”拉哥再也忍不住了。

    “好，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将军的本领。跟你们来个游泳比赛。”孙将军大笑一声，相当自信，想在水里折磨他们。估计这斯陆上功夫一般般，还真有点水上功夫，所以才会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们来个二比二游泳比赛，如果你们有人输了，就得留下来服兵役。如果不服，嘿嘿，有你们苦果子吃。”黑汉子淫笑道。

    晴涳一看形势不妙，自己是会游泳但那是狗爬式，没速度，肯定搞不过水军的，看看天空，天空这身材，估计到水里也游不快。

    “晴涳，算我一个。”拉哥边说边脱衣服，高挑的身材展落无遗。

    “大叔，也算我一个。”夏天也大声地说道，边说边脱外套，里面紧身的粉红色速干内衣将身材包装得凹凸有致。直看的那个孙将军一班人口水直流。

    晴涳一看也没其它人了，只能让夏天上了，先将眼前的麻烦应付过去再说，找机会再脱身。

    孙将军没想到女人也这么胆大，简直不可思议。一行人闹烘烘地来到茶楼河边的码头上。

    只见孙将军和身边一个瘦小身材的衙役也开始脱衣，孙将军边脱边说：“看到吗，我们从这里开始游，先游到那边那个码头的为胜。”用手指了指五百米外的码头。

    这时看热闹的人就多了，一看有女人公开要在河里游泳比赛，也许是乌程县历史从来没听说过的头等大事，在河两岸里三层外三层站满了市井贩夫。

    有的人高喊：“孙将军加油，你可不能辱没了我们乌程浪里白鱼的名号。”看来，这个孙将军还真是个狠口。

    也有的人看出了名堂，一见拉哥这么高挑的身材和夏天这么流线型的身材，高喊：“这位姑奶奶加油，我们都看好你，说你行，你一定行。”

    只见黑汉子一声口令，四人一跃而起，跳入河中。晴涳、天空、顺顺三人跟着游泳的节奏在河边挤开人群一路暴走。

    那个孙将军是个潜水好手，一跃入水后，在河里二十米开外才冒出头来，游泳姿势嘛就不太标准了，但速度还是很快。那个瘦小衙役也是一把好手，肺活量特别大，一口气能闷头游出好长距离。

    拉哥到底拉风，一套标准的自由游姿势，挥动着舒展的双臂，换气自然，一开始就与孙将军齐头并进。夏天也是博得了阵阵喝彩，只见蛙泳姿势相当标准，身子一会儿跃出水面，一会儿没入水下，如同一条粉红色的鲤鱼不停地在跃龙门。

    晴涳一看拉哥与夏天的姿势就知道这场比赛问题不大，只要夏天体能没问题，应该能够赢他们。围观的人群一眼就看出门道来了，一个似猛龙出海，区区浪里白鱼那是自不量力，一个如出水凤凰，黑瘦衙役就是自找没趣。

    “游龙戏凤，真如神仙下凡，加油啊！”不知那位学究高喊了这么一声。

    晴涳立即抓住机会扩大影响高喊起来：“神仙下凡了，神仙下凡了！”天空和顺顺一看晴涳在喊，也高喊起来。

    这一来，河岸两边高喊“神仙下凡”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大的刺激了拉哥与夏天的斗志，慢慢地超越了各自的对手，终点就在眼前了，晴涳悬着的心总算降下来了。

    终点的码头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神仙下凡”的尖叫声回荡在这个小小的县城里。拉哥一上岸就向众人摆了摆手，那个高傲的神态比飞鱼六夺奥运金牌要神气得多。孙将军随后上岸，脸色酱紫，估计用尽了力气，不断地喘着粗气。夏天紧接着上岸，粉红的衣服和雪白的皮肤引起一阵搔乱，盼盼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赶紧给夏天披上外套。瘦小的衙役最后挣扎着爬上岸，躺倒在码头上在其它衙役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来，是来打酱油的。

    晴涳、天空、顺顺在左，拉哥、夏天居中，渔人、未名、老爷、盼盼在右，站在岸边一字排开，向两岸观众举起右手摆动，挥手致谢，口中唱起了：“Go，go，go!Ale，ale，ale!Ale，ale，ale!”

    河岸两侧众人跟唱，“Ale，ale，ale!”的声音震天响，乌程历史上第一次官民游泳对抗赛以拉哥、夏天的完胜而轰动全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