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回 九都街头杀恶少 瞒天过海设圈套
说时迟那时快,箭已到鼻尖,羊祜一个后仰躲过来箭,双手一槊砸向一个随从,这下羊祜可下了重手了。只听“扑哧”一声,脑袋砸扁,尸体栽下马来。
另一箭几乎同时到达盼盼眼前,眼看躲不过了,盼盼本能地一转头,箭矢射破头巾呼啸而去,盼盼一头秀发飘散出来,惊出了一声冷汗。躲过一劫,盼盼动了真气,左手去挡随从的刀,右手手腕一抖,手中剑直飞绿衣青年而去。
绿衣青年正被羊祜刚才这一砸所惊呆,没想到一支剑飞奔而来,再躲就来不及了,只能后退,只听“唉呀”一声,剑直插小腹倒地不动,哀叫起来。
围观地人群可就炸开锅了:“我的娘啊,不好了,快逃啊,杀人了。”九都街上顿时人翻马仰乱作一团。
“我们快走。”羊祜一看出人命了,催促盼盼快走,一把拉起小凤坐到马鞍上,三人快速逃离现场。
两匹马一路急奔来到洛阳暴走旗舰店,子涛一看三人这么紧张,赶忙关了店门。
“子涛,你赶快去请小吴叔和二叔过来。”盼盼嘴角还在发抖,平生从未杀过人,虽然当了将军,但还没上过战场,更何况这是在城市里杀人与战场上杀人不一样,所以还是心有余悸。
乘着子涛去找小吴和七品的当口,花芏煮了一碗姜汤给浑身发抖的小凤喝下,小凤的情绪这才慢慢稳定下来。
不一会儿小吴、七品来到店里。
“怎么啦,子涛叫得这么急?”七品拉着盼盼的手问道。
“是这么、这么回事。”小凤和盼盼将事情经过一讲。
“嗯,不知道被你们杀的是什么人,这样吧,先大家都当作没事发生,等下小凤回珏宫阁,盼盼、羊将军和七将军回王城军营,没有人敢进王城军营抓人的。等明天消息出来后我们中午再在这里碰面,商量对策如何?”小吴老谋深算、计划周密、滴水不漏。
“我看,这里有一个问题,如果死的是官宦人家的恶少,必定会找到药店的小掌柜,免不了一顿官司,人家是友情出手,我们也得帮助帮助。”七品很讲仁义。
“是啊,这小掌柜人很好的,帮我的时候就被这恶少打了个半死,这下可麻烦了。”小凤要哭出来了。
“这样好了,我在刑部有朋友,侧面打听一下这个案子,明天我们也好有个对策。”羊祜是古代人,杀人是常见的事,到并没有过多的担心。
第二天一早,洛阳城里就传开了,昨日钟会家的独子钟大在九都街被人杀成重伤,不治而亡,刑部已捉拿洛安药店的小掌柜,正在全力通辑另外三名案犯。
“啊,死的是钟会的儿子,这可不妙,如何是好?”小吴陷入了沉思。
乘着上午上课的间隙,小吴探了探嵇康的口气,虽然嵇康和暴走军团的人员关系超好,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还得做实了才能实施:“嵇先生,听说昨晚钟将军的独子被人杀死在九都街头,你可曾听说?”
“哼,这小子平日里飞扬跋扈,该死!”嵇康身为七贤之首,当然以贤德为立身之本,对于持强凌弱的恶少当然没好感。
“嵇先生,昨日放学后,申时开始,我和羊祜将军、盼盼将军在暴走旗舰店吃烤全羊,让子涛去叫你,你为什么没来?”小吴话锋一转。
“子涛来找过我?没有啊,我放学后就去阮籍家找他喝酒,他不在家,我就回自己的家了,没看到子涛啊。”
“噢,也许子涛找你的时候你正好去了阮籍家,怪不得我们从申时喝到戌时也没见你来,可惜啊,字条也许被风吹走了,你没看到子涛给你留的字条,错过了乌程美酒。今晚我们去九府水席喝,补上。”小吴一拍嵇康的肩膀。
中午午休时分,小吴乔装打扮一番,从后窗翻出,暴走来到洛阳暴走旗艇店。
盼盼、羊祜早已等候在此了。子涛一看要商量事情正想要关门打烊,被小吴制止了:“今天你照常营业。”
小吴、七品、盼盼、羊祜、子涛五人来到二楼,盼盼急忙说道:“听说死的是钟会的独子,这下如何是好?”
“羊将军,你先说说刑部打听到的情况。”小吴沉着问羊祜。
“钟会已经将此事禀告皇上和大将军,大将军已责令刑部全力追查凶手,昨晚就将洛安药店的大小掌柜一起抓走了,严刑拷打。街上已张贴画像,不过我乔装去看了一下画像,小凤姑娘画得比较象,盼盼姑娘和我不是很象。”羊祜将打听到的情况一一告知。
“唉,牵连了一家药店。”七品发出了一点感慨。
“这样啊,我想了一个计策,一定能瞒天过海。从今天开始,盼盼和羊将军整天军装出入,装得认真点,盼盼的墨镜带起来,羊将军的小胡子留起来,既然画像不象,估计没人会想到你们两人,你们两人正常去军营,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子涛等下将这张子条丢在嵇康先生家门口的草丛里,你记住昨天申时去请嵇康喝酒,没看到嵇康,就将这张纸条夹在他家的门缝里。我们大家一口咬定昨天从申时到戌时我们五个人在这里喝酒吃羊肉,子涛你给花芏讲一下,让她也一口咬定。小凤这里我会去给她说的,就说遇到小掌柜、不认识的一男一女出手相救后,被那男的救走后丢在街上后来就自己走回家了,因为害怕所以昨天没告诉大将军夫人。这样应该没有漏洞了。”小吴边说边在想这里面还有没有问破绽。
“很好,子涛,你要记住请嵇康喝酒的事和夹纸条的事,什么时间去请的要记清楚了。”七品推演了一下小吴的计策,没分析出有什么问题,再次提醒了一下子涛。
“好,我们昨天在暴走旗舰店申时开始喝酒吃肉一直到戌时,记住了。”盼盼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