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外三国

第一百零九回 十年生死两姐妹 夫妻夜话猜奇谋

    “来了,道爷。”郁劲松经过十来天的休养身体已恢复大半,行走当无问题了,慢慢走到门口,回头望了望艳姐。

    “郁哥,你走吧,如果这位道爷给你一条生路,希望你好好生活。”艳姐人虽然花骚,但似乎对郁劲松却动了真情。

    “艳姐,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让道爷伤害郁大哥的。等我安顿好了,我会回来找你了。”笑笑也很无奈,今日要让她跟着这位道爷出去,不知是死是活。

    “艳姐,这些天来,多亏你照顾我,让我活下来了,你等着我。”郁劲松三步一回头,跟着老爷、许逊、笑笑离开了大都督府。

    只留下艳姐依在门框上泪流满面。

    老爷带着他们一路上闲逛,乘着夜色,三转五转来到了陆府后门进去了。

    浅醉和陆喜正好上街了,还好陆晏三兄弟在家,问候过后,住下休息不提。

    等到前半夜,浅醉回到陆府听说老爷救出了郁劲松,还带来了笑笑,真是开心至极,想当场找笑笑打听身世,被陆喜拉住了:“浅妹,他们刚睡下,也不急在这一时,不如你进来喝杯暖茶吃点点心。”

    第二天大清早,陆喜和陆晏三兄弟在园子里练开了武功,浅醉在旁边观看,也没心思练射箭,只想早点见到笑笑。

    笑笑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如同做梦一般,以为这位道爷会带她去偏僻的荒野山村,没想到三转二转转到一个豪华的府邸,还安排她住进了一间典雅清香的闺房,这可是想都没想到的,本来还有点警觉怕这道爷是个人口贩子什么的,那知头一粘绣花枕头就沉沉地睡去了。

    笑笑寻着练武声来到园子里,看到道爷、一位中年人、三位少爷、许逊、郁大哥,还有那位上大都督府赠药的浅姐姐也在,正在谈笑风声。不过道爷没穿道袍,却穿着锦缎的棉袄。

    “笑笑,你醒了。”郁劲松首先跟笑笑打了个招呼,郁劲松在艳姐房里跟笑笑混熟了,见郁大哥打招呼,笑笑有点紧张的情绪平静了。

    “笑笑,你过来,让姐姐看看,哇,真漂亮,柳腰细眉、白齿红唇,让姐姐抱抱。”浅醉说完就给笑笑来了个贴脸抱。

    弄得笑笑莫名其妙,有点云里雾里。

    “哈哈,笑笑,你别见笑,我本来不是道士,只为救郁兄弟才出此下策,当然我和浅大小姐多次进入大都督府,一半也是为了你。”老爷点开了话题。

    “噢,此话怎讲?”笑笑真的犯晕了,这道爷进出大都督府如入无人之境,与三夫人眨眼间蜜如手足,难道这都是在演戏?那也演得太逼真了。

    “妹妹,我且问你,你家住何方?”浅醉早已迫不及待了。

    “姐姐,我十来岁时被人拐骗到建业,卖给孙家,早忘记了家住何方了。”

    “你再想想,你当时的家乡有什么特征?”

    “嗯,只依稀记得屋子前面有一条小溪,小溪上有几座桥,小溪两岸都是各式的民居,好象叫什么港的。”笑笑似乎在回忆,表情时而痛苦时而伤心。

    “妹妹啊,我的好妹妹,那是我们的村庄荻港啊,你真是我的妹妹浅笑。”浅醉再次抱住笑笑大哭起来。

    笑笑听到荻港两个字突然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姐妹两人抱头痛哭,哭得天昏地暗。

    “姐姐,我可想死你们,这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爹爹、妈妈和姐姐,今日总算见到你的,我的好姐姐。”

    “多亏了老爷,多亏了暴走楼,我们姐妹才有相聚的一天,老爷谢谢你。”浅醉的嗓子已经哭哑了。

    “好了,好了,今天我们应该开心才是。”老爷不太会安慰人。

    “是啊,是啊,今天我们好好庆祝一番,郁壮士安全归来,浅家姐妹终于相聚,中午我们来个烧全羊庆祝庆祝如何?”陆喜实则是心痛浅醉哭得这么伤心。

    “好耶!”陆晏三兄弟大叫起来。

    吃好中饭,老爷、郁劲松、许逊、陆晏、陆景、陆玄告别陆抗夫人和陆喜快马加鞭择小路回乌程。浅醉和浅笑两姐妹留在陆府。

    郁玉,这几日来明显消瘦了许多,每天靠在暴走楼大门口神情痴呆,盼望着老爷能带回好消息。

    正当夕阳西下时,河对岸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郁玉一眼就看到了郁劲松,当下在飞奔而去。

    “松哥,你怎么就被人家抓到大都督府去了?”夜间两口子在床上聊起了话题。

    “初一那天,我在河边看日落,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我也没在意,在往边上的田里让了让,没诚想,前面几匹马刚过我身旁,我被遭到一记闷棍不醒人事。醒来后就发现被关在一间柴房里,白天黑夜的有人打我,要我承认和暴走楼的人杀了韦烁这小子,我是死不承认。昨天老爷就将我救出去了。”郁劲松说的时候还有点后怕。

    “松哥,你受累了,不管怎样,我们死也不能说是善顺妹子杀了那个臭小子。暴走楼个个对我们象亲兄弟一样,我们不能忘恩负义。”郁玉抚摸着郁劲松胸口的伤疤哭泣起来。

    “嗯,玉儿,我们一直到处流浪,如今是暴走楼老爷、天空他们给我们一个家,我们一家要好好珍惜。”

    郁玉哭了一会儿突然感到哪里不对劲,双眼盯着郁劲松眼睛说道:“松哥,昨天老爷才救你出来,你的伤口怎么愈合得这么好了?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这个嘛,这个嘛。”郁劲松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为好,顿了一顿,叹了口气说道:“有一天,我被架到一个叫艳姐的房间,如此这般这般,直到老爷出现在艳姐的门口来救我。”郁劲松将在艳姐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如实在告诉了郁玉。

    郁玉是又气又恼,心想,怎会无缘无故弄出个艳姐来,让你得了这等好事:“你,你,被人家打得半死不活的,还有心思跟那个叫什么艳姐的快活?”

    “玉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那晚我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喝了艳姐的一碗汤后,不知怎的就把艳姐当成你了,真是该死。不过,我能恢复得这么快,也多亏艳姐的照顾,否则早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郁劲松口气中充满了内疚和迷茫。

    “这定是老爷他们的奇谋,否则大都督府不可能先打你个半死,再让你享艳福的,可是老爷这样的计谋也太不合常理了。”郁玉还在纠结。

    “玉儿,快睡吧,老爷他们都是非凡之人,出这样的奇谋定有道理,我们凡人是理解不了的。”郁劲松吹灭床头的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