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二）：鬼生子，尸抬馆，鬼吹灯，魂归去，鬼之子，复苏临
余文再次上台，道：“各位，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感谢张开所演讲的一番话，也希望同学以此为警戒，努力上学，报答联邦。“
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余文走向教室门口，走向张开走前的方向。
紧跟着又一道话飘来：“路小三、张天慧你们两个去杨老师办公室一趟………”
+*****+
那名桀骜不驯的男子早已被吓的脚掌生疼、浑身大汗，闻言立刻跑向教室门外，冲向厕所。
其余男生则一边大口喝水，一边招呼着去食堂抢位。
有些女生则商量着先去厕所。
他们并没有，被张开的气势所吓倒，因为那位叫张开的人，用气息锁定了那名桀骜不驯的男子，其他人根本就没有锁定到，所以并没有被余波所波及到。
就算察觉到了，也是认为他和杨天下老师是同一个档次，意外虽有，但不多。
“路小三，我和严洲洲他们先去食堂，帮你一起占座！顺带给你拿份营养餐。”史探易连喊道。
“老史，路小三的餐得拿两份。”旁边名为严洲洲的精壮男生笑道，又向路小三招呼：“路小三，打饭交给我们，你快去办公室吧。”
“谢了，等会转你们钱。”路小三笑道。
“别，前几次让伱帮我带早餐，我都没给钱，今天晚餐当还你。”严洲洲笑道。
路小三一笑。
班上除了史探易，自己还有几个关系很好的同学。
“路小三，走吧。”身材魁梧徐天慧向路小三招呼：“杨老师找我们干啥？”
“找你，应该是要将你调入精英班。”路小三笑道。
至于为何找自己？路小三心中有所猜测，但还无法确认。
。。。。。。。。。。。。。。。
夕阳斜照，校园被金色余晖笼罩。
下课的学生成群，穿着统一的校服、武道服走出教室，人头攒动的簇拥着向着食堂走去，一路都是说笑声。
路小三和徐天慧走出高三教学楼，绕过一处大花坛，进了办公楼。
一楼向左走廊尽头，就是杨天下的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实则是一间占地面积极为惊人的武道室。
“报告。”
“报告。”两人来到门口，路小三目光一扫，估测这间武道室已超过五百平。
这是他第二次来。
像生命气血检测仪、拳力测试场等诸多仪器都有摆放，且明显更高级。
墙壁一侧还摆放着枪、棍、斧等冷兵器，大部分是未开锋的。
但也有开锋的冷兵器。
甚至，路小三还瞥见办公室尽头处有独立的卫生间、理疗室。
“路小三，这才是真正的武者修炼室，入阶武者在这里都能安心修炼。”一旁的徐天慧小声嘀咕，眸子中透着一丝艳羡：“我家修炼室不到一百平，面积还赶不上杨老师这里五分之一，都没专门的理疗室。”
“平日我若要理疗身体，还要我爸开车送我去武殿，很麻烦。”
路小三没出声。
理疗室？自己家里连单独的修炼室都没有。
至于去武殿？更没那份钱。
据路小三所知，类似眼前这样占地数百平米的武者修炼室，光装修价格便要上千万联邦币。
夏远城的毛坯房价，稍微好点的地段，一平米都能超过两万联邦币。
按路小三估计，眼前这间武道室，总价至少要两千万联邦币。
夏远城人均月工资才多少？路小三记得不久前从新闻上看到的，应该是11342联邦币。
收入中位数更低。
“你们两个进来。”老师杨天下站在武道室中央，他整个人就如同一尊铁塔，尤其是那一条金属右臂，更是充满威慑力。
杨天下的气息，比刚才在教室时更为内敛些。
但冥冥中，给人更危险的感觉。
“老师。”路小三和徐天慧很乖巧。
“徐天慧，你的转班申请，我已经提交，晚上六点前应该就会通过，通过后，明天你直接去精英班报道。”杨天下看向徐天慧。
徐天慧外号狗熊，身材魁梧，但在杨天下面前竟显得有些小巧。
“这么快？”徐天慧有些猝不及防。
“别担心，不是我赶你走。”杨天下声音冷酷，却很有耐心：“觉醒灵性，便能修炼高阶修行法，修炼效率远超基础修行法。”
“距高考越来越近，你觉醒武道灵性已很晚，早点进精英班，说不定高考便能多一分。”
杨天下继续道：“等会申请通过，你刚才测试中，所尝试的契合你的入门篇，便会传到你的校园账号，我记得你家里有修炼室，今晚就别上自习了，回家逐一尝试修炼。”
“等明天报道后，精英班的老师会再一对一教导你，直到你完全学会。”杨天下道。
“谢老师。”徐天慧感激道。
他已明白，杨天下不是要赶自己走，相反是在认真为自己考虑。
“去吧。”杨天下挥手。
徐天慧行礼，转身离去。
“路小三。”杨天下再度看向路小三，眼眸中透着一丝好奇：“你的枪法和身法，应该都达到三段了。”
三段？路小三一愣。
高中日常教学中，并没有一段、二段、三段的说法。
只有技艺分数。
“哦，我忘了。”杨天下见路小三样子，才反应过来道：“这是入阶武者的说法，那我换个问法，你在武道格斗网上的段位，到黄金段位了吗？”
“半月前刚到。”路小三道。
整个联邦整个世界，甚至星球以外的地方，都有遍布各自星球的虚拟网络，模拟真实度超过79%，而虚拟网络中最热门的游戏便是‘武道格斗网’。
“武道格斗网很特殊，并非单纯的游戏。”杨天下看着路小三：“它主要考验一个人的武道技艺，也很锻炼人。”
路小三不由点头。
武道格斗网之所以盛行，被整个红星乃至其它各个星球上力推，和它对现实的巨大促进作用有不可分离的关系。
“能在黄金段位站稳，说明你的枪法、身法应该都达到了三段水准。”杨天下道：“你这个年龄，武道技艺能到这个水准，非常不错。”
路小三笑道：“是老师教的好。”
杨天下冷酷的脸上难得挤出一丝笑容。
“你的身体素质提升也很快。”杨天下眼中透过一丝好奇：“能告诉老师原因吗？”
他的确好奇。
“我就是正常修炼。”路小三摇头道：“老师应该知道我家境，我买不起那些特殊药物。”
“放心，老师不是怀疑你用了激发生命潜能的禁药。”杨天下道。
这个时代，有些特殊宝物能极速提升身体素质的，但大多是透支生命潜力，揠苗助长。
使用后，会产生严重后遗症，轻则实力再难提升，重则短命。
数十年前，武道高考刚开始时，许多学生会私下会使用，希望能考上一个好大学。
后来，随武道高考规则完善，这类药物和药液，已被被列为禁药的，不能随意生产和使用。
在高考前，会使用各种设备对学生进行全方位检测。
“正常修炼便有这种进步？很好！”杨天下难得露出笑容：“我很看好你成武者。”
“看好我？”路小三一愣。
他自从来到这个班级后，一直都受到过杨天下老师的照顾，原因是路小三是刚转学过来的，对于一些知识以及应用，都不怎么的娴熟，以至于自己很受重视，被其它班的人所嫉妒。
不包括精英班。
之后通过外挂，再加上自己的努力，才追上他们的角度。
杨老师对我的重视程度就更多了，但也仅限于老师对好学生的重视。
看好自己成武者？这是杨老师第一次说。
成武者，太难了！
“老师，我还没觉醒武道灵性。”路小三忍不住道。
“灵性觉醒，很重要吗？”杨天下反问道。
路小三疑惑，不重要吗？
“是很重要。”杨天下自顾自道：“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重要。”
路小三愈发疑惑。
“武道灵性是什么？本质上，就是和七大高阶修行法的契合度。”杨天下道。
“契合度超过百分之九十，才能提前修炼高阶修行法，会令身体素质提升效率提升一大截。”杨天下道：“那么，成强大武者的希望会大增。”
“这，便是红星联邦非常重视武道灵性的缘故。”
“包括全国五大名校，都更偏爱觉醒武道灵性的学生也是这原因。”
“毕竟，提早修炼高阶修行法，成入阶武者概率更高，且越年轻成武者，取得大成就希望越大。”
路小三不由点头。
年轻时，气血旺盛，武道修行突破更为容易。
“武道修行，是生命的神奇进化。”杨天下眼眸中有着一丝光芒：“实际上，我们人类对生命修行还知之甚少，无论是七大基础修行法，还是七大高阶修行法……都是数百年来，红星联盟的众多高阶武者逐步总结出来的。”
“几十年前，第一次武道高考时，红星联邦公布的，还只有三大高阶修行法。”
路小三眼眸微亮。
杨天下老师道出的许多讯息，他之前都不是很清楚。
“所有的修行法，目的都是推动生命进化，令我们身体素质不断提升。”杨天下看向路小三：“而你，仅修炼基础修行法，没什么珍贵资源，身体素质的进步速度就比精英班的大部分学生都快。”
“说明什么？”
“你的真实天赋，说不定很高。”杨天下轻叹道：“只是不契合七大高阶修行法中的任何一门。”
“说不定我天赋很高？”路小三瞳孔微缩。
他不由想到武道数据面板上，最后一句备注‘体内蕴含某种未觉醒的高等灵性’。
路小三相信武道面板的探测，这一年来从未出错过。
应该比杨天下老师的推测要靠谱。
今天杨天下老师说出的讯息，也给了路小三更多思路。
此前，路小三虽多次在虚拟网络上搜索，苦于权限不够，许多讯息都搜索不到的。
“哈哈，我天赋那么高，那真是要多谢那位主角啊，感谢他的无私奉献！”路小三心中默念。
上百年来，众多修行法逐渐开放，随科技发展，人类文明中也诞生了大批武者。
而能做到飞天遁地、在核爆下都能生还的绝世武者，哪个的成长经历不是充满传奇？
路小三并不认为自己所拥有的武道数据面板会是特例。
“老师，那我该怎么做？”路小三主动问道。
他很聪明，杨天下老师既然主动把自己叫来，肯定不只是勉励一番。
“持之以恒。”杨天下看着路小三，他本想说‘按部就班’，临到嘴边换了个词。
见路小三面露诧异，杨天下继续道：“你的进步速度已经很快，未觉醒武道灵性也不必太焦虑，以你的成绩考上武道大学很容易。”
“按正常修炼，最多两三年，你的身体素质应该就能达到10.0级。”
“等成入阶武者，高阶修行法便不再是你的桎梏。”
“说不定，未来你能创造出一套专属于自身的高阶修行法。”杨天下笑道。
“创造修行法？”路小三忍不住道：“我能吗？”
“哈哈，有什么能不能的？”杨天下笑了：“你才多大？年轻，就有无限可能。”
“就算三大武殿的创始者，他们年轻时，谁又知道他们能闯出那种成就？”杨天下微笑看着路小三：“三大武殿创始者太远，但难道连超越我的志气都没有吗？”
“我的身体素质，也只是19级。”
路小三屏息。
自从杨天下成为自己武道班主任后，自己一直是以对方为目标的。
现在才知道对方实力，身体素质竟高达19级。
难怪是特级武道老师。
“再说点实际的。”杨天下看着路小三道：“你虽未觉醒武道灵性，但你身体素质、武道技艺都很不错，再结合你的家庭情况……我会向学校申请，给你批个三等助学金。”
“三等助学金？”路小三眼前一亮。
武道修行，很吃资源。
因此，对武道成绩优异的学生，从高一起，国家便会发放各类奖金和补助。
夏远市顶级高中作为省重点高中，得到的国家资金比普通中学要多。
每次大型统考，武道成绩年级前百，都会有额外奖励。
前五十，奖励两千联邦币。
前三十，奖励五千联邦币。
前二十会在前三十的基础上，会多奖励两份基础气血药液。
年级前十，会在前二十基础上，再单独配备一间独立的武道修炼室。
以上是考试奖励。
助学金则更为特殊，是成绩结合家境，还要有老师推荐才有希望得到。
拿到的助学金的人很少。
“你进步不小，但武道成绩终归才年级前三十，若想申请二等助学金以上，难度比较大。”杨天下道：“但三等助学金的希望还是有的，当然，就算申请下来钱也不多，就两万块，别嫌少。”
“老师费心。”路小三心中无比感激。
两万块？抵得上养母两三天的工资了………
自己上高中以来拿到的全部奖学金，加起来都不到两万。
“老师要我做什么吗？”路小三跟着问道。
“不用你做什么，认真修炼考个好分数就行。”杨天下挥挥手：“去吃饭吧，等申请下来，我会给伱消息。”
“是。”路小三离去，退出门时，顺势将门关上。
目送路小三离去。
“这小子，难道还以为我想要好处？”杨天下摇摇一笑。
忽然他眉头微皱。
宛若铁塔般的汉子，此刻竟流露出一丝痛苦神色。
“又要吃药了？”杨天下强忍痛苦，向着理疗室走去。
**……**
走出办公楼。
“好。”路小三忍不住捏了捏拳头，有些难以压制心中喜悦。
进办公室前，他猜到有好事。
但没想到会好到这种程度。
“之前杨老师未说过这些事，是因为我过去成绩不错，但他觉得还不够优秀？”路小三心中暗道：“今天我的表现，够格了？”
路小三读过很多书。
一些故事中，许多前辈喜欢提拔后辈。
但前提也是后辈值得提拔。
“若自身不够努力，不够优秀，那么，即便遇到机会，也会错过。”路小三心中默念。
“在家庭群发個消息？”路小三脑海中刚浮现这一念头，立刻又压下了这个念头。
呼！
恰逢一阵风吹过，让路小三愈发冷静。
“不急。”
“杨老师是特级老师，但并不是学校管理层，就算成，估计申请下来也要段时间。”路小三暗道：“若没成，就是白欢喜一场。”
“还是等助学金真正下来，再和外婆养母还有小姨再加上清清，他们说。”
“嗯，这件事，也不能和其他同学说。”路小三已经想透彻：“杨老师单独叫我去，又让徐天慧先走，应该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若学校要宣传，就等以后学校公布吧。”
一直以来的经历，加上读过的一些书，让路小三明白‘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没落地的事，别到处宣扬。
“先去吃饭。”路小三心中恢复冷静，向食堂跑去。
……
夏远顶级高中，学生有27000多，因此食堂面积很大。
路小三刚进食堂大门。
“路小三，这边。”史探探易已在远处蹲坐着招呼，和徐天慧、严洲洲等十多名男生，正占着两处大桌吃着饭。
路小三见状笑着走了过去。
班上男生，很喜欢扎堆吃饭。
“路小三，你的两份营养餐。”史探易一边吃，边将两份特制的餐盒推到路小三面前。
“谁刷的卡？严洲洲么？”路小三一边笑着问时一边坐下开吃。
“说了我还账的。”严洲洲笑道。
“我带给你的几次早餐，也就热干面和鸡蛋豆浆，加起来都不到五十块。”路小三摇头道：“我这两份营养餐，就得要一百五。”
在场这么多男生，吃的饭菜价格差异都很大。
像普通的两荤两素、三荤两素，一份饭不到二十块。
史探易、严洲洲他们吃的便是这种。
因为他们晚上是去上文化课，不会再有剧烈运动，体力消耗较少。
而像路小三这种，晚上还要高强度武道修炼，吃普通饭食是不够的，长此以往，会令身体气血亏空。
必须吃食堂特制的营养餐，但价格也高得多。
一份就要七十五块，而路小三要吃两份。
准确来说，路小三正常的一日三餐，加起来每天花费接近三百。
一个月至少八千块联邦币。
这还远不足以支撑路小三的正常修炼，偶尔还得吃各种价格昂贵的气血药液、补品。
若加上理疗，一个月花销是个惊人数字。
这还是因为路小三是学生，能一直在学校的武道教室修炼，像各种训练用的冷兵器、沙袋、练习枪法的场地等都很齐全。
效果赶不上单独的武道修炼室，但学校的武道教室胜在免费。
若是去社会上的正规武馆？租金是以小时计算的，普通家庭根本负担不起。
武是吞金窟，绝非空话。
这也是路小三渴望考上五大名校的缘故。
因为，他武道修行到现在，养母外婆，小姨表哥他们已很难继续支撑下去。
……...........
走出食堂。
“路小三，我们去文化楼了，明天见。”史探易和严洲洲向路小三道。
“好。”路小三点头。
这个时代的学生，从高一开始，每天上午都要学习文化课，下午进行武道修行。
晚上，则由学生自己选择，看自身想走哪一条道路。
武道大学，整个华夏只有几百多所。
而文化大学，全国有几千多所。
若考武道大学，文化成绩总分会进行折算，占比10%。
若是走文化课程道路，武道成绩会进行折算，占总分30%。
虽选填志愿时才会决定走武道还是文化道路，但绝大部分学生从高一起便会有所侧重。
路小三回到武道教室。
放眼望去，教室内已经只剩下不到十人，空荡荡的。
高三（20）班部分同学，临近高考时发现武道成绩再也提升不上去，就都会去选择侧重文化课程，这也是绝大部分学生的选择。
“想考武道大学，的确是难。”路小三心中暗道。
明州省每年几个亿高考生。
唯一的武道大学‘江北武道大学’每年招生不超过万人，占全部考生比例不到1%。
夏远顶级高中作为省重点，每年考上武道大学的学生也难超过百人。
天色未黑。
教室内的十来人，大多在彼此闲聊。
晚上的武道修炼，没有老师监督，全靠自觉。
“翟有志。”路小三目光瞥向教室一隅的那道身影。
高约一米八的男生，面容有些瘦削，穿着武服，默不作声，很认真的在修炼基础修行法。
丝毫没被其他人的聊天声影响。
从他额头汗滴可以看出，他已修炼了一段时间。
“真卷啊！”路小三暗叹一声：“不愧是班上的第一卷王。”
没打扰其他人。
路小三从自己的兵器柜中取出大枪，在教室选了一处敞亮地方，开始了枪法修炼。
为何不修炼基础修行法？
因为，路小三每天三点多起床，就会来到学校，在空荡荡的武道教室独自修炼两个多小时基础修行法。
然后，快六点时再去食堂吃早餐，去文化教室自习。
下午，再和大家一起修炼两小时修行法。
每天的修行法，分为两到三次，持续四小时是最好的，这是经过众多武道强者反复实验的。
生命进化，身体筋骨的锤炼、恢复、成长，都是要时间的。
过犹不及。
剩下的时间，路小三都能用来琢磨枪法和身法。
两小时后。
放学铃声回荡在校园，教室内的同学早已陆续离去，除路小三仍在练习着枪法，只有翟有志还在修炼刀法。
忽然。
在路小三的视界中，忽然弹出了一条仅有他能见到的信息。
【你的枪法境界，由三段36%提升至三段37%】
“提升到到37%了？”
“我自身都还没明显感觉，武道面板便已精准感应到。”路小三眼眸微亮。
武道面板不能直接提升路小三的武道修为。
但它最大的好处，就是将路小三的努力和进步用数据方式直接反馈出来。
如同进度条一样。
绝对的正反馈。
没人不想成功，只是，很多人担心努力了没有结果。
有武道面板，能清晰见到自身进步，令路小三修炼的动力更大。
修炼，很辛苦的。
“但修炼，收获也很大。”路小三倏然发力，手中大枪变得模糊，猛然刺出。
“咻！”
“咻！”“咻！”
隐隐有一道道刺耳的尖啸声炸响，在空中形成了一道道模糊枪影。
“武道修行，一次次尝试打破生命的极限，的确很过瘾。”路小三猛然收枪，露出了一抹笑容。
几百多年前，修行法未普及时，还只有传统武术时，普通人健身都会上瘾。
更何况是高武修行？
路小三，就很享受身体不断强大的过程。
累，但很爽。
“路小三，你的枪法，真厉害啊。”一道由衷感慨声忽然响起。
路小三转头，笑道：“有志，你的刀法也不差，我记得你今天武道技艺是320分。”
一旁的翟有志，他面容瘦削，眸子却很亮。
“赶不上你。”翟有志笑笑，他站的挺拔。
“九点了，其他人都走了。”路小三忽目光一扫：“还不回家？”
教育部规定的早自习时间是七点，晚自习下课是九点。
一周六天课。
或许下属县市会更卷，但作为省会的重点中学，自然得严格执行。
“我再练会。”翟有志道。
“行。”路小三笑道：“我先回去了。”
“嗯嗯。”翟有志点点头。
路小三将大枪放进兵器柜，走出了教室。
目送路小三离去。
翟有志脸上的笑容消失，呢喃自语：“我的刀法，怎么就不像路小三的枪法那么厉害呢？”
“如果能觉醒武道灵性，也好啊。”
在高三（20）班，翟有志的武道成绩稳居前五，偶尔能排在第三，但和徐天慧都有一定差距，更别说和路小三比了。
甩甩头，压下诸多杂念，翟有志拿起长刀，继续认真修炼起刀法来。
外面是长夜。
大部分教室都已熄灯。
仅有这间武道教室亮着，翟有志本就瘦削，这一刻看起来，有些孤单。
很像是那种走的相对偏慢但是很坚定，未来也会有一番成就的人
……
夜幕，洛玉街上。
修炼了一整天的路小三，衣服都被汗浸湿了，才坐上了无人驾驶的‘10030’路公交车。
车上人很少。
虚拟网络高度发达的时代，物质极大丰富，大部分人的工作都是在网络上完成。
即便是线下工作，大部分打工人也已经下班到家。
“……七月中旬，国家相关部门、星河武殿华夏分殿，进行联合行动，对明州省襄河流域的万族文明：水族进行了一次成功的剿灭活动，但仍有少数逃脱，请沿江各地居民注意……”
“下面，是关于我国北疆省二级星空之门“罗布海’、关海省和关兴省二级星空之门‘奥斯月海’的相关战争报道……”
无人驾驶电车上方的电子显示屏，不断播报着最新的一些新闻。
路小三坐在单人椅子上，推开窗，风透过窗户吹进来，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街景
很舒服！
“星空和爱情都要一往无前，星海世界提醒您，泉眼站到了。”忽到站提示声音响起，将路小三的思绪拉回现实。
“星海世界打的广告，打的真够多的。”路小三暗暗摇头。
走下车。
十多米外，就是路小三家的小区大门——幸福小区。
“欢迎业主回家。”温柔女声响起。
路小三经过人脸识别进入小区。
小区大门连保安都没有，只有两个智能机器人站在远处。
小区内，全是11层小高楼。
因长期的战争威胁缘故，自数十年前起，超高层建筑就已经不被允许，绝大部分建筑都是十层左右，最高不超过十八层。
幸福小区，虽房龄超过二十年，但整体维护的还不错。
路小三家，就在二栋二单元。
“路小三，下课了？”一对老夫妻，正绕着小区绿道慢跑。
“嗯，孙奶奶，你们又在锻炼身体啊。”路小三笑着回应。
这里虽是商业小区，但当年买在这里的，大多是同一个国企的职工，会单位折扣价。
所以某种意义上，这里算是单位福利房小区。
加上住在这小区里的人，大部分都很热情，住这里久了，自然而然就熟络起来了。
小区内的许多住户，很多是相互认识的。
“孙奶奶他们都快九十岁，身体倒还硬朗，连居家机器人都没买一个。”路小三暗自感慨：“按书上说，几百多年前，人均寿命也就七八十岁。”
修行法普及的缘故，除意外死亡，红星人均寿命都超过了百岁，华夏人均寿命更接近一百一十岁。
若成入阶武者，寿命更惊人。
路小三走上楼，还未到家门口，就听见一声大吼：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不安安稳稳的在这里呢，工作工作工作，真有那么重要吗？比你命还重要吗？”
这一声怒吼，让路小三一时间呆住了。
“为什么啊，你还这样执迷不悟！潘雅静去了那里，外婆也因他去了那……如今现在你也要去是吗？”
说完，屋内传来哽咽的声音，路小三走到门前，沉默不语。
紧接着，门内传来一位男性的声音：”鬼生子，尸抬馆，鬼吹灯，魂归去，鬼之子，复苏临……“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外婆现在去撑场子了，到现在依旧了无音讯，我担心她，别担心潘雅静，她去那个学校不知情况如何，不知生死……你让我如何镇定起来，窝囊在这个家里，不出？“
“那个地方，学校！？“路小三喃喃自语着。
………&$+****+¥$¥&…………
……
……………………………
古老偏僻的地方，总会发生许多诡异、恐怖的事情。
而这些事情，就发生在你们身边。
甚至你们就是这些事情的一部分。
比如，他是鬼生子！
九道沟村，坐落在北国十万大山最深处。
这里天寒地冻，一年四季被风雪笼罩。
即使到了如今，现在这个科技发达的社会，村民也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
村中大小事情，都由聋婆婆和李大爷做主。
聋婆婆是出马弟子。
我国自古就有“南茅北马”之说。
南茅，指的是茅山道士；
北马，指的是北方出马仙。
正统的出马弟子，家里都供奉着“四梁八柱”十二位仙家。
四梁指的是：胡（狐狸），黄（黄鼠狼），常（蛇）和清风。
清风是横死的恶鬼。
所谓的八柱是扫，看，串，护、通天，归地，关碍，探兵这八堂。
关于四梁八柱的分工，后文自有交代。
聋婆婆其实并不聋，娘家姓张，全名王张氏。
只因她的出马仙是蛇类，蛇又称作小龙，所以大家才叫她聋（龙）婆婆。
聋婆婆老伴儿走的早，三个儿子也因为意外夭折两个。
只有老三伺候在聋婆婆身边。
村民不管大小，一般都称呼他王三。
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鬼节。
因此刚入夜，聋婆婆就让王三关了院门，想要早点休息。
毕竟人鬼殊途，相互冲撞了，对谁都不好。
可没等她躺下，院中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那声音如此巨大沉闷，与其说敲，不如说是撞。
王三非常不满，一边披上满是补丁的棉衣去开门，一边骂骂咧咧：“来了来了，别特么敲了！”
“你要死了着急救命还是咋滴，大晚上的叫门！”
院门打开，一阵阴风扑面而来。
门外的人仿佛一根斜靠着的木头，咕咚一声，直挺挺的倒进院子。
厚厚的积雪上只留下一个人形印记。
“哎呀我去，不会真死了吧？！”
王三一边把来人从积雪里拉出来，一边对着屋内大喊：
“娘，你快出来看看！”
其实在王三开门的一瞬间，聋婆婆就心中一惊。
她几步跑到供奉仙家的偏房，抓起捆仙绳就往外跑。
这里的捆仙绳，可不是神话传说中那种法宝。
而是出马弟子用柳枝、自己头发、老钱（古代的铜钱）等编织而成。
然后用松油混合香灰，浸泡三年。
三年后取出洗净，放在仙家座下供着。
捆仙绳长六尺六寸，通体乌黑，有驱鬼辟邪的作用。
聋婆婆边跑边心中叫苦:
鬼节鬼敲门，晦气晦气！
与此同时，隔壁住的李大爷听到声音也赶了过来。
他是外来户，三年前才搬到村里。
村民知道李大爷是打跑了万族的退伍老兵后，都对他非常敬重。
两位老人借着雪地反光，见到王三哥拉起来的，是个满脸惨白的女人。
她似乎已经冻僵，全身都直挺挺的。
以至于王三只需抓住女人的肩膀，她就不会倒下。
这种状态下，女人隆起的大肚子更加明显。
分明是一个即将分娩的孕妇。
聋婆婆声色俱厉的对女子说道：
“家里有出马仙家常八爷坐堂，老婆子劝你赶快离开！”
女子机械一般扭动脖子，隐隐有咯吱咯吱的摩擦音传出。
双眼一片死灰，说起话来一字一顿，完全是摩擦喉咙发出的声音。
那样子，像极了生锈的机器。
“求、求、你、们！”
“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
王三神经大条，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反而热情招呼：
“你找人接生是不？俺娘只会驱邪，不会接生。”
“接生你得找村东头张家媳妇。”
“唉算了，看你这幅样子走路都费劲，俺去帮你请。”
聋婆婆见自己儿子真的出门而去，赶忙阻止：
“三娃站住，她是死人！”
王三听到吓了一跳，一个箭步将聋婆婆护在身后：
“大晚上的，娘你可别吓唬俺！”
李大爷双眉紧锁，上前一步和王三站到一起。
“聋婆，你确定？！”
聋婆婆谨慎的盯着女人，轻声回答：
“老太太不聋不瞎，自然不会看错！”
“你俩仔细看，这东西根本没有呼吸！”
李大爷仔细打量：
可不是么！
他们三个大活人站在雪地上，每次呼吸都喷出白色蒸汽。
而对面的女子，不但没有蒸汽冒出，就连脸子上的积雪，都已经结冰！
女子听了聋婆婆的话，忽然暴躁起来。
一双眼睛拼命上翻，以至于只剩下眼白。
她拖着双腿，直愣愣的朝对面三人走来。
“我没死，我真的没死！”
“求你们快点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
聋婆婆见此勃然大怒：
“孽畜不识抬举，找打！”
捆仙绳当做长鞭，重重打在女人身上。
惨叫声响起，女人居然冒出阵阵黑烟。
她尽管疼的厉害，依然一步一步向前挪动。
只求聋婆婆能救她的孩子！
李大爷见此开口问道：
“聋婆，她会说话会叫，也有影子，真的是死人？！”
聋婆深深吐出两个字：
“活尸！”
“她已经死了，只是自己还不知道，全靠心中那股执念支撑。”
李大爷面色凝重，开口再问：
“她死了，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死的还是活的？！”
李婆婆警惕的盯着女人，开口回答：
“活的！”
“孩子要是死了的话，这女人执念就散了。”
“那时候一尸两命，变成产难鬼，凶的厉害！”
“大小鬼一起拿着剪刀，到处寻找替身。”
“咱们附近的产妇，可就有难了！”
李大爷狠狠吸了两口烟袋：
“既然是活的，那咱不能见死不救！”
“看她打扮也是穷苦出身，必须帮！”
女人闻言，立即想要跪地磕头。
只是身体已经僵硬，居然跪不下去！
聋婆婆本就心善，听李大爷这么说也不再坚持。
“李老头你可要想好。”
“要是咱们救孩子不成功，他们母子俩怕是立即就要化作厉鬼！”
李大爷豪爽一笑：“万族之劫凶不？老头子照样一刀一个！”
“厉鬼还能凶过万族之劫？！！”
“只是接生我不会，全靠你了！”
聋婆婆看着李大爷英气勃发的样子，轻轻一笑：
“给死人接生，老婆子也是第一次。”
“希望别出什么意外。”
“屋子里有众位仙家坐堂，脏东西进不去，只能在院子里生了。”
聋婆婆让王三取来几盆热水，又用黑布围出一片空地。
就在此时，聋婆婆手中的捆仙绳自己移动起来。
在雪地上，歪歪扭扭写出几个大字：
此物大凶！
“这......”
聋婆婆一时陷入为难：
仙家口中的大凶之物，其恐怖可想而知！
看来眼前这具活尸，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见此情景，李大爷不愿聋婆一家遇到危险。
“三儿，你去老刘家借来驴车，我送这女子去镇上医院。”
王三立即答应：“大叔俺陪你去。”
“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聋婆婆大声喝止：
“你们站住！”
“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送到镇上，是嫌死的人不够多么？！”
“老婆子这就给她接生。”
“三儿你回避，在远处等着吩咐。”
“李老头给我打下手！”
人命关天，也不是避嫌的时候。
更何况面对的是一个死人。
李大爷立即答应：
“行！”
“用我做什么你直接吩咐！”
聋婆婆也不理会，只是对女子说道：
“还记得自己生辰八字么？”
女子一愣，显然已经失去了部分记忆。
片刻之后才慢慢回想起来。
聋婆婆听完脸色大变：
“阴年阴月阴时，极阴之体！”
“再加上今晚这个鬼日子，麻烦大了！”
然而事情紧急，已经容不得聋婆多想：
此时女子面容越来越扭曲，眼角开始流血。
那种黑色、腥臭的脓血。
口中发出咯咯咯的冷笑，长发在阴风中飞舞。
这种情况说明，女子腹中的孩子已经很危险，随时有丧命的可能。
胎儿一旦死了，女子立即就会化作恶鬼。
母子二人发起凶来，对于这个小村落，将是一场大难。
谨慎起见，聋婆大声吩咐：
“三娃，去请大印出来！”
大印是象征一个出马仙弟子级别的物件，也是驱鬼辟邪的重要法器。
王三意识到危险，立即应声而去。
龙婆略一思索继续开口：
“李老头，去把你的大刀拿来！”
“希望你没和老婆子吹牛，那把刀真的杀过万族！”
李大爷哈哈大笑：
“聋婆放心，如果万族之劫它还算人，我的大刀砍过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瞧好吧！”
说话间，王三已经高举大印回来，开口问道：
“娘，为啥让李叔去拿刀？”
“他的刀很厉害么？！”
李婆婆一边解开女子衣服一边回答：
“何止厉害，那可是杀过“劫人”的家伙！”
“如果杀够一百人，就叫百斩。”
“一身正气的人用来，脏东西可不敢近身。”
就在这时李大爷已经回来，红缨大刀身后斜背，真是千般煞气万般威风！
周围阴森的气息，都被驱散不少。
聋婆婆见此放下心来：
有李大爷用此刀，就算女子真的变成恶鬼，他俩最少也能对付一二！
可当聋婆婆将目光放到女子腹部时，忍不住一声惊呼：
“天杀的，老婆子怎会遇到这种邪术！移腹凶胎！”
“如今太平社会，真龙坐堂。”
“用这邪术害人的家伙，就不怕天打五雷轰么！”
李大爷闻声观看：
只见女子腹部有一道长长的伤口，伤口中还不停咕嘟咕嘟冒出黑血。
最诡异的是，缝合伤口的不是针线。
而是一只拇指粗细，手掌长的大蜈蚣咬在上面！
蜈蚣咬住伤口一头，其余部分用爪子紧紧抓着。
这样女子的肚子，才没有裂开！
恐怖的蜈蚣见有人发现自己，立即一跃而起，朝着聋婆婆口中钻去。
幸亏李大爷老当力壮，抽出身后大砍刀重重拍了过去。
“孽畜你敢伤人！”
凶悍的蜈蚣被拍中，仿佛遭到雷击一般，蜷缩在雪地上不断抽搐。
李大爷举刀再砍，却被聋婆婆拦住。
“李老头不要冲动，这畜生一会儿或许有用！”
聋婆婆让王三取来葫芦，将蜈蚣装了进去。
女子腹部刀口，少了蜈蚣束缚，立即炸开。
黑血包裹着婴儿流了出来。
李大爷赶忙捡起孩子仔细打量：
虽然气息微弱不哭不闹，但总算还活着！
聋婆婆接过孩子，放在准备好的温水中清洗。
“丫头，你可以放心去了。”
“孩子活着呢，老婆子我会帮你养大的！”
女子居然挣扎起身，双目血泪紧盯着新生的婴儿。
“孩子你以后要听话，娘先走了。”
说完努力朝着李大爷、聋婆婆跪了下去。
“两位大恩大德我来世再报！”
“这块玉佩和金针是孩子祖传之物，一起交给您了。”
女子说完倒地不起，显然是心中执念消失，魂魄离体转世去了。
李大爷一声叹息，许久之后才开口问道：
“奇怪了，我听别人说孩子都有脐带和母体连接。”
“怎么这个孩子没有！？”
聋婆婆满脸恨意：
“孩子是被人放进此女肚子里的，怎会有脐带！”
“这可怜的女娃，根本不是孩子的亲娘！”
李大爷一脸震惊：“还有这种事情！？”
聋婆婆一边抱孩子进屋，一边给李大爷解释：
“这就是老婆子说的移腹凶胎！”
“只有血海深仇，才会这么报复仇家！”
“将仇家刚成型的孩子从母体取出，和五毒血一起，塞进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子体内。”
“这女子还必须是孩子的直系近亲。”
“孩子成熟后，不等分娩就将女人折磨死。”
“如此一来一尸两命。”
“两个凶魂戾气冲霄，毫无神智。只听命施法的人。”
聋婆婆说到这里，火气更大：
“孩子的亲生父母被邪术诅咒，注定满门死绝，鸡犬不剩！”
“而且都会变成孤魂野鬼，阴司地府都不会收！”
“简直比旧社会灭九族都惨！”
就在聋婆婆要抱着婴儿进屋的时候，大印自己飞起，拦在门前。
捆仙绳在雪地上，又写出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极阴之体，百鬼争尸！
聋婆婆一声大叫：
“怎么这么邪门，这不是要老婆子的命么？！！！”
“三娃，刚刚孩子几点出生的？”
王三略一回忆，大声回应：
“十一点多吧，俺没太注意！”
聋婆婆连连掐指推算，瞬间脸色苍白：
“阴母死，阴子出，百鬼笑，活人哭。”
“这孩子和他那个死鬼娘一样，也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还赶上鬼节！”
“这下惨了！”
“可怜老太婆我积德行善一辈子，今晚却要被这娃娃害死！”
李大爷根正苗红，不懂这些阴阳术语。
但是见到聋婆婆的样子，就知道危险不但没过去，反而更加恐怖了。
“聋婆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聋婆婆抓起捆仙绳横在身前，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刚刚出生的这小东西，是真正的极阴之体！”
“不但天生通灵，而且一旦修行鬼道，进步会百倍于常人！”
“只要不中途夭折，成王做主不在话下！”
李大爷听了更加不解：
“聋婆，你的意思是，这孩子会害了咱们？”
聋婆婆摇头：
“他就算再厉害，也是将来的事情。”
“咱们眼下要对付的，是来争尸的百鬼。”
“恶鬼占据极阴之体，不但日后前途无量，就连转世投胎的过程都免了！”
“这种好事谁能不心动？！”
“怕是方圆百里的脏东西，都会被吸引过来！”
就在此时，屋内的老式挂钟连响十二声。
午夜到了：
农历七月十五，鬼门关大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