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土中获取的妖族金丹按品轶和血脉划分其价格大都要三千灵石起步，相比别处，这个价格的确溢价接近两成，可这并不是商贾们为了向天骄们示好故意让利，而是蜃土的高门槛无形之中便将金丹的成色提了上去。

    在蜃土，渡过三九雷劫铸成的金丹比比皆是，讲究的是血脉，渡过四九天劫铸成的金丹才是抢手货，一丹难求！炼丹、制作傀儡还好，金丹的价格完全是被一些寿元无多却又家财万贯的凡人老爷们硬生生的抬了起来。

    凡人体弱虚不受补，金丹淬炼之后剩余的生命精华却是恰到好处。

    永远都不要低估生灵濒死之时所能迸发出的求生欲，常人尚能感觉到大限将至，修士更甚！届时其心无虞，其力倍也！

    黑白把玩着土桓的蛟丹，心里却是一阵后怕。如果不是土桓依旧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没有引爆妖丹，如果不是在韩老爷子面前将妖丹取出老爷子随手将土桓的灵识抹去，土桓必然会在临死之前不顾一切的报复自己，且不论到时自己会是怎样的伤势，自爆妖丹储物袋连带着其内所有的东西肯定是没了。

    “阴阳二气可以用来淬炼体魄，不知道可不可以用来淬炼妖丹啊。”

    黑白喃喃自语，程伯江叔他们两个接引阴阳二气的法门都是自己传出去的，这两位倒是有足够的实力去尝试，但程伯刚走，姚叔又在……对了，青牛肯定知道，哞哞哞哞的至于哞个什么谁也听不懂，点头摇头这么简单的事情，一人一牛都省心！

    一念至此，黑白兴冲冲的向着后院儿跑去。

    一段时间不见，青牛还是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但让黑白疑惑的是后院儿竟然还有几十坛码成院墙的酒坛。

    “程伯弄来的酒被青牛喝了，喝完之后程伯竟然还送酒过来？青牛的出现本就不清不楚，所以程伯心里有顾虑？那么这酒……”

    黑白用力地捧起青牛硕大的脑袋，拽拽舌头，翻翻眼皮，青牛像是醉死了一样没有丁点儿反应。

    沉吟片刻，黑白取出一只小玉瓶装了些酒水，到时候让韩老爷子看看这里又是有着怎样的门道。青牛于自己传道有恩，程伯对自己也是视如己出，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回到屋内，黑白控制着发丝粗细的阴阳二气缓缓的注入妖丹之中。

    伴随着阴阳二气的碰撞，土黄色的妖丹衍生出无赎细小裂纹，丝丝黄气溢出，闻起来竟然有一股不可名状的芳香。

    黑白以灵识试探性的裹起一缕黄气，顿时凄厉的嘶嚎之声竟然在整个识海中回响，就这还只是细细的一缕而已，若是将整颗妖丹吞下，无论是变得神志不清还是爆体而亡似乎都在情理之中。

    慢慢的，土黄色的妖丹自缝隙处开始变白，原来这外溢的黄气才是整颗妖丹的精华所在！

    看来自己果真不是闲书里的那种大气运傍身的天命之子，一颗品相不错的金丹就这样化成飞灰了。同时，又有一个疑问在黑白脑海中产生了：明明自己尚在筑基之时便用差不多粗细的阴阳二气淬炼体魄，现在品轶更高的结丹期妖丹反而无法承受阴阳二气，是何道理！

    索性不去细想，临行前黑白随手搬空了手边书架上所有的典籍，忙里偷闲的看上两页权当消遣。

    “厉师兄，劳烦给您给看看我这小瓶里的酒水之中是不是掺了些什么东西！”

    厉堃依旧趴在柜台上翻着书，师兄弟两人轮流看着铺子，不守在丹炉前面的时候就翻翻典籍，培育培养灵药。

    看到来人是黑白之后，厉堃放下典籍，笑着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嗯，掺了什么东西？厉堃转眼震怒，“白师弟，难不成有谁想要加害于你？”

    厉堃从来不会怀疑自家师尊的眼光，年幼之时流落街头的经历更是让其将尊师重道刻到了骨子里。黑白与师尊只是没有师徒名分而已，但师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黑白就是自己与大师兄两人的师弟！

    “师兄玩笑了，这酒不过是从一妖族的储物袋中得来的，师弟我怕酒中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这才拿来让师兄帮着看看。”

    黑白不敢明说，不然的话事情怕是会更加麻烦。

    厉堃闻言面色好了不少，“原来是这样，小事一桩，师弟在此稍候片刻，为兄马上探查一番。”

    言罢，厉堃先是打开瓶塞闻了闻，紧接着倒出几滴捻了捻，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

    眉头紧锁的厉堃不知道往酒水里加了些什么，手掌上催生婴火，直到酒水烧干也没能看出些什么。这是在考验自己么？说不通啊！厉堃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黑白将厉堃的神色收入眼中，佯装有人传讯，赶忙说道：“师兄，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

    不等话语落下，黑白已经闪身离开。

    ……

    万仞山小径。

    “饿！”

    大块头刚咽下嘴里的东西就开始喊饿，两斤半的大号烙饼，一口能塞五张！

    黑白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摞烙饼，自己用嘴叼着一张，其余的全都给身边的大块头。虎蛟现在连储物袋怎么用都忘记了，能记住的无非就两件事：吃！跟着谁有的吃！

    灵谷烙的饼，凡人吃两口就饱了，可对虎蛟来说想吃饱的话，烙饼起码要堆成半人高的小山才行。

    “阿虎，喝不喝水？”

    结丹修士会因为一边喝水一边吃烙饼撑死？笑死人了！

    看到虎蛟摇头，黑白自顾自的拿起水囊的喝起来，四季河的河水是出了名的清爽甘甜。吃惯了老饕的手艺，手中的烙饼变得索然无味，但好在虎蛟不曾尝过因此并不挑食！

    “小白，有一阵子没见了，这是我欠的贺礼！”

    又是一个小山般的汉子，突兀出现的老饕硬生生的将一枚玉简塞到黑白手中，“不要和我见外，只要是给你的，你就心安理得的拿着就成！”

    满脸笑容的老饕依旧的肤色黝黑，依旧的瓮声瓮气，依旧的对黑白爱护有加。

    “这是？”

    老饕看了一眼黑白身旁的虎蛟，同为妖族的他对于妖族的归属感甚至还不如人族，也不知道黑白将这个识海千疮百孔的虎蛟留在身边究竟有什么用意。

    “没什么，见他可怜也就把他留在身边了，安安稳稳的活着就行。”

    也就多张嘴，多双碗筷的事情，就算虎蛟饭量大的惊人，黑白也没当回事。

    多年前，正值壮年的老爷子将自己带了出来，多年后，黑白同样也收留了一名妖族，今时今日的虎蛟以后未必没机会达到一个令人仰望的高度，老饕看着虎蛟，仿佛是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老饕蒲扇大小的手掌虚握，怕生的虎蛟由是背过身去默默吃饼紧接着神情痛苦，但很快又眉头舒展更加开心的吃起饼来。

    “我已将他识海中所有残余的驳杂力量抹去，以后的日子里，他的灵识会恢复的快些。我这里还有一篇滋养识海的法门，你可以慢慢教他！”

    所谓的法门不过是老饕从自身传承中剥离出的一星半点细枝末节，聊胜于无吧！玄妙一些的就要涉及血脉了，虎蛟肯定是无法修习的！

    滋养识海的法门？无名功法中倒是不曾提到，《浮屠剑经》中的相关法门又是要先在识海中孕育一把灵剑雏形才能继续修炼下去，黑白倒是想兼修两种功法，只是时间不充裕，回蜃土就先看看老饕给的法门中有没有什么苛刻的条件。

    “我这里还有一篇意外得来的瞳术，因为血脉的缘故我修炼了成效不大，也一并给你！”

    又是一枚玉简递出，正是紫枫送给老饕的那篇。最初那份神识勾勒的原篇在老饕记下之后便彻底消散，随后他又一字不差的又在玉简上拓印了一份，美其名曰“成效不大！”

    “老饕，我已经收了你好多东西了，再这样的话以后我就只能躲着你了。”

    一路走来，遇见的人都很好，对此，黑白很是庆幸。也正因如此黑白总是心怀感激想回报些什么，可除了青渚，程伯、姚叔、江叔、老饕这边他一直都帮不上什么忙，眼下能做的就只是投身于一片灰蒙蒙的战场！

    “我是你兄长，咱们两个之间不用客套，万一哪天我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哥哥我也肯定不会跟你客气。你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快快成长起来顺便……生个孩子！”

    老饕拉过黑白的手，轻轻将玉简拍在黑白手中。

    生孩子？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自己和清儿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想想就很美好！想着想着黑白脸上的满足之意便再也无法掩饰，这个提议很好！

    “老饕，等以后有机会了，我想跟你学点手艺！”

    “学手艺？好啊好啊！等你出师了咱俩‘以食会友！’”

    老饕取出一个储物袋，随手抹去上面的印记，“这是路上逮的野味，你跟弟妹平常修炼的时候可以用这个替代灵石修行，保证一点问题都没有！”

    紧接着老饕又是一枚玉简递出，“这是我树百年来的庖膳心得，各种山珍海味，奇花异果林林总总的都有记载，作为一个‘老饕’，好东西遇上了就别放过！”

    黑白笑眯眯的收下第三枚玉简，他的胃早就被老饕的手艺征服了，从某种程度上讲，这第四枚玉简要比前三枚玉简还要贵重！

    “其实蜃土也就那么回事，并不是说非得付出些什么才能证明什么。必要的时候尽早抽身，及时止损。”

    老饕饶有深意的说了这么一番话，等到黑白想追问的时候已然消失不见。

    黑白摸不着头脑的愣在原地，老饕的话他不是很理解！

    烙下烙印打开储物袋，塞得满满当当的炙肉浮现在黑白眼前，老饕给的储物袋要比他原先的储物袋足足大上四倍有余，全都塞满了，这得多少炙肉！

    又香又辣，越吃越想吃，嘴唇好像着起来了，天灵盖更是飞去了九霄云外，黑白更加坚定了想做一名老饕的想法！

    “好不好吃？”

    烙饼就肉，越吃越有！忙不迭的虎蛟一阵的摇头晃脑表示赞同。

    “吃你的吧！”黑白没好气道，“其实我是一个很矛盾的人，见不得众生疾苦，不想看到他们食不果腹，也不想看到他们老无所依，这也是我来蜃土的理由！另一方面，在遇见清儿之后我其实就已经满足了，两个人找个偏远的地方隐居，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也很好！可现在啊，我也不知道怎么选才好了。”

    “在蜃土，我最担心的就是清儿的安危，说实话我也不一定胜得过她，更做不到护她周全，我迫切的需要力量却又深知没有什么能够一蹴而就，我的心是挣扎的，也是煎熬的。眼下你虽然痴傻却是比我舒坦不少。”

    少年双手抱在脑后，脚下不时踢一下岩壁旁尚未融化的积雪。

    “拥有的时候才会害怕失去，一无所有的时候反而会一身轻松，你说是不是？”黑白看向虎蛟，仿佛想知道虎蛟会给出怎样的回答。

    虎蛟吃的正美，突然发现黑白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吓得手中烙饼都没能拿稳，幸好他眼疾手快，临近烙饼落地之前一把重新将其抓在手中。

    撕成长条的炙肉放在饼上，一张烙饼被虎蛟夹着“肉馅儿”卷起，整张饼塞入口中，虎蛟满意的咀嚼着，像是发现一片崭新的世界！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要么坦然接受，要么就用绝对的实力保证任何东西都不会失去对吧？阿虎，你果然深藏不漏啊！”

    重重的拍了拍不明所以的虎蛟胳膊，没办法，真的没有那个能拍虎蛟肩膀的块头啊！

    幽静的小道终于走到了尽头，临近蜃土，黑白在虎蛟腰间系了一块牌子，牌子别无他用，一个黑字说明了虎蛟的身份！

    “黑白，过来坐！”

    阿古伽冲着黑白招了招手，一段时间没见的许观亦是同桌而坐。海族刚来蜃土就吃了不小的亏，现在正在蜃土中伺机报复呢，五国天骄这边普遍选择了暂避锋芒，不去争那一时之长短。

    “许兄，久违啦！阿古伽伤势好得差不多了？”

    黑白带着虎蛟大大方方的坐下，草棚里的人并不多，虎蛟抱着烙饼和炙肉乐呵呵的坐在了旁边一桌。

    “皮肉伤，没什么大碍。”

    “白兄不愧是人中翘楚，结丹初期便能只身在蜃土中杀的有来有回，徐某佩服！”

    一袭青衣，头上别一把簪子，虽是芒屩布衣，许观身上的书生气却是如何都掩盖不了的。

    “许兄谬赞了，在下虽然没读过几本书，却也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

    “白兄此言差矣，道理虽在书中，可若是不去践行，再好的道理都不是道理。”

    阿古伽倒上茶水推到黑白面前，道理自己懂，但这话从嘴里说来就变味了儿了，相较而言，他更喜欢坐在一边静静旁听。

    “许兄，不知可否给在下讲讲苍麓书院？小的时候没读过书，接触了各种典籍之后便对书院这样的地方颇为好奇！”

    黑白抿了口茶，他与许观的交情谈不上亲近，也不算疏远，君子之交淡如水，两个人能够聊得来就已经颇为不易了。

    “白兄既然感兴趣，徐某自然知无不言！”许观喝了口茶清清嗓子，“苍麓书院年代久远，作为人族创立的第一批书院，其渊源更甚五国。鼻祖陶春生因擅长拆解妖族功法的原因，丹、器、阵、禁制、卜算……无一不通无一不晓。作为与剑祖同一时期的人物，陶老先生无论是品行还是学识都是极好的，往往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先生将自己一生所学尽数传授弟子，这也为书院打下了解释的根基。”

    黑白重重的点了点头，陶老先生这种真正经历过血与火的老前辈们比任何人都希望人族能够壮大，为了人族的延续，他们不惜付出所有，他们的胸襟气魄是整个时代的光亮！

    “在接下来的几百年里，书院里走出了陆陆续续走出了许多声名大噪的读书人，杀力极高的那一拨，有的做了统御一方的将领，有的当了叱咤风云的豪侠；精通炼丹的那一堆儿，有的行走四方，悬壶济世，也有的闭关修炼，勇攀高峰……无论做出了怎样的选择，他们确确实实的将自身学到的东西回馈给了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这样的书院的确很好不是么？”

    许观桀然一笑，继续说道：“原以为这种风气会继续流传下去，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现实总会这样，许多心术不正却来头不小的人进入了书院，他们有背景也有人脉，更不需要为了生计发愁，普通人与他们争无疑是以卵击石。就这样，原本一条人人都有机会踏足的道路短短二十几年的时间就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往后的历届弟子，有天赋的，他们用书院的资源拉拢；那些资质一般的，有钱的就交钱，没钱的就在书院做杂役……现在的书院早就不是当初的苍麓书院了。”许观气息稍显急促，紧攥双拳。

    “那许兄你……”

    既然苍麓书院是如此的不堪，可为什么许观自报名讳之时还要带上苍麓书院的名字呢？苍麓书院可能在大夏境内吃得开，但在其余四国天骄的眼中这样苍麓书院绝对不会是个值得对外提起的名号。黑白又想起阿古伽之前提到的书院弟子跑到蛮族帮着蛮族孩子开蒙的事，这种事，现在的苍麓书院怎么会做的出来！

    “我的先生齐岳，年轻的时候就是书院的学生，所以后来直到出师也不曾离开书院。先生本想着这辈子就留在书院了，没成想老了的时候还要拼死带着苍麓书院的匾额逃离书院。对先生来说苍麓书院所代表的绝不是某个地方而是一种精神，所以就算是死他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火种熄灭！”

    阿古伽气愤的拍着身前的四方桌，他潜心修行不问世事，没想到苍麓书院竟然还有过如此变故！

    “岂有此理，许观你放心，我们蛮族从来都不会忘记恩人！夏国那破地方不待也罢，齐老先生尽管带着苍麓书院来蛮族大地生根发芽，蛮族保证不会有以后再也不会有宵小之辈前来打扰。蛮族不怕任何敌人，就算是夏君，来了蛮族也要客客气气的！”

    书院弟子到蛮族传道受业也是这几年的事，阿古伽根本没赶上。而且自从结丹之后阿古伽距离族中驻地更远了，每次回到驻地不过顺路站在学堂边上看上两眼，根本不曾与教书先生接触过。

    可他虽然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却架不住身边那些叔叔伯伯们时常念叨自家儿女的变化，耳濡墨染之下这群修为平平却胸怀苍生的读书人的地位悄悄地在一众蛮族心中爬上了一个极高的位置。

    “许兄，这样一来，正统苍麓书院的境地岂不是不容乐观？”

    黑白甚是忧虑，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片净土，苍麓书院更是真真正正存在于这片天地的净土，神圣，不可侵犯！

    “先生带着匾额历经生死，一路奔逃，终于引起了大人物的注意，也正是这位大人的出现，苍麓书院得以留下香火。大人临走之前曾放话，若是齐先生死于非命，他会一家不落登门拜访每一个追杀先生之人的家族，不分老幼，一概格杀！”

    许观胸膛起伏的厉害，原来被支持，被肯定真的会让人感动的热烈盈眶！

    “是哪位大人？”阿古伽、黑白异口同声的问道。

    “不知道，我的修为太低，看不真切，不过先生应该是知道的！”

    若是有机会，我也想成为大人那样的人！许观在心里默念道。那一抹青色身影像是深深地烙印在了脑海，此生此世都不会褪色！

    “不喝茶了，换酒！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天天去夏国晃悠，谁跟我横我跑谁家堵门！”

    蛮族的一部之主绝不比任何一位国君逊色！作为斗部之主亲传弟子的阿古伽地位尊崇，遑论蛮族有三部，阿古伽的分量比之一国太子还重！

    “许兄，夏国如今当政的可是当代夏君？”

    如此多事之秋，若是夏君当政此种行径免不了会受到其余四位国君乃至四季宗的节制，这偏偏这种事还是发生了！

    “非也，夏君闭关不出当政的乃是太子，辅政之人则是镇北王，二人意见不和，太子一直处于劣势。”

    太子素有贤名可镇北王亦是不差，只是如今竟是此般局面，许观亦是不知症结处在何处！

    黑白默不作声，一国之君闭关修行令太子监国此事无可厚非，可怪就怪在偏偏还挑了一位王爷作为辅政大臣，就只是考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