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就不能换点别的特殊的爱好?
如果不是因为赵昕头上顶着一个神童的光环,那晏殊都说不定有点要开始怀疑,这话是官家授意赵昕这么跟他说的。
当然!
后来仔细一想,不让武将当枢密使,对大宋,对官家,反倒是最有利的,那么官家又何至于会教寿国公说出这样的话。
晏殊只好直接问赵昕道:“那寿国公以为,怎样才能打得过别人?”
赵昕便道:“当然是让会打仗的人来当枢密使,才能打得过别人。老师你真的一次仗都没打过?”
晏殊也是承认道:“我确实是一次仗都没打过。”
赵昕:“那难怪,大宋会被人打。”
晏殊看了赵昕好一会。
赵昕也感觉,自己这样说,会不会太明显了。
不过好在……
他老师似乎也并没有怀疑到他的头上。
只是道:“寿国公你这样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只是……虽说你老师我确实没有打过仗,但也不是寿国公你想的那么没用。”
赵昕便道:“那老师你有什么用?”
晏殊便道:“你老师我可以制定打仗的战略以及命令,可以决定将领的赏罚……”
话都还没有说完,赵昕便道:“你都不去西边打仗,你制定了,人家就一定会按照你制定的来打吗?万一人家发现了你的战略以及命令,不按照你制定的来打,你又该怎么办?”
晏殊:“……”
晏殊一时间,竞也被赵昕给问得哑口无言。
甚至,都差点忘了他只有三岁的事实了。
赵昕知道自己不能再往下说了,再往下说,就很容易暴露了,便道:“老师你再给我说说打仗的事。”
晏殊便道:“寿国公不是说,我的战略不行?”
赵昕便道:“我又不是问老师你那失败的战略,主要是……我还不知道打仗是怎样打的,你先说说打仗是怎么打的。我听娘娘给我说过《曹刿论战》,你再详细地说说。”
晏殊也是道:“那寿国公想了解什么?”
赵昕:“比如说,平常是如何让士兵前进,后退的。我听娘娘说过,他们都是听鼓号的。但是,什么鼓号是前进,什么鼓号是后退,我不清楚。”
晏殊便咳了一声,道:“其实,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当然,晏殊不是说完全不知道。
只是……
他是知道一些的,只是还不够系统。
赵昕便道:“那老师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枢密使的?”
幸亏赵昕此时才三岁。
还处于是什么,为什么的阶段。
否则……
晏殊就有可能把这话给听成是质疑他的能力了。
赵昕接下来,又问了问晏殊,这西边的打仗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的始末,到底如何。
交战的双方是谁,为何要打起来。
之后……
晏殊也只能是把这些,都一一告知了赵昕。
其实……
也算不上是什么绝密的事吧。
而且……
朝堂上,像是他所说的这些,都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赵昕听完了以后,倒没有去发表什么解决的方案。
毕竟……
这已经不是三岁的他可以解决的事了。
如此一下午。
赵昕也可以说是收获颇丰。
完了,又让他老师,给他举荐几个会带兵打仗的,让他去问问对方,这带兵打仗是什么样的。
晏殊看到赵昕学得越来越深入,也是不由在想。
话说……
这样真的可以吗?
可他才三岁啊!
最终……
只说是他其实也不认识什么人。
想要以此搪塞过去。
然后他这一说,就更是被赵昕给吐槽了,“老师你这枢密使当得……”
紧接着赵昕便摇了摇头。
晏殊莫名地感觉自己被赵昕给鄙视了。
以至于这一路上,送赵昕回去时候,他都有点没什么心情。
甚至……
还不禁有点担心,这寿国公要是把今天的事给告知给了官家,那官家会不会撤了自己的职?
当然!
晏殊自己心里面,还是有一点逼数的。
即便是撤了他的职,他也认了。
这还能有什么办法?
但其实也是有一说一。
在这朝中的衮衮诸公之中,能有他这样的,制定出一定战略的能力的,想来,都已经是屈指可数了。
他只不过是随便给官家上了一些谏言,然后,官家就让他当枢密使了。
其实……他之所以能当上枢密使,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
因为其他人都不行,就他行!
他至少还能放放屁,其他人则连放屁都做不到,或者说,没他放得这么好。
自然!
经过与赵昕的这一番对话,晏殊还是有了不少的收获。
只是……
这种收获能不能以后拿来用,那就不好说了。
毕竟说白了!
他这个枢密使,更多的,其实还是专门管后勤的。
比如说,哪里有多少粮食,多少兵,然后如果某个地方出事了,调兵之前,得经过他们之手,才能把兵给调出去。
至于打仗……
其实跟他的关系真的不算是很大,当然,这大的方略,他们还是要参与参与的。
比如说,这到底对西夏是主动出战,还是防御,他们也能有一定的话语权。
然后那些执行的人,像是范仲淹、像是韩琦,就专门负责执行就行了。
有时候,这里面也涉及到官家的意见。
比如说官家说要打,那你韩琦就必须主动出击,你不主动出击,那我就要开始怀疑,你韩琦是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是不是想要割据自立。
另外……
宋朝也是出了名的,打仗都要按皇帝说了算,好像是要按照皇帝布置的‘阵图’来打的朝代。
在晏殊心情不太好的同时。
赵昕这边,心情又能好到哪里去。
可惜……
他年纪还太小。
真的是不管干什么,都干不了。
当天。
回到苗娘子的小院子后,苗娘子便发现,赵昕似乎又变得成熟了不少。
因为……
赵昕已经开始扶着他的婴儿床,作深思状,似乎是在想什么国家大事一样。
苗娘子见他这么入迷,也是问道:“最兴来在想什么呢?”
赵昕便道:“我在想,什么时候我才能上朝。”
苗娘子便道:“你上朝做什么?”
赵昕:“当然是替爹爹打李元昊啊。”
苗娘子:“额……”
他就不能换点别的特殊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