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肝熟练度开始无敌

第51章 布棍

    晨风吹过离京城外的山野,道路蜿蜒而过,苏瑾、姬梧桐及其姬清河、姬远桥等人到了城南的染坊。

    石板桥、流水、灰砖、飞檐翘角、晒布架子、布匹等,逐一进入视线。

    染人们收集材料,熬制、过滤、扎染、固色。

    姬梧桐、姬远桥等人召集人员,商讨起“错纱配色,综线挈花”的生产流程。

    到了真正的技术环节,这又是苏瑾不擅长的事情,所以他成了没关系的人。

    不过也不是无所事事。

    他站在织布机边上,专心致志的看着。

    女工约莫十八九岁,相貌也算清秀。

    看着苏瑾站在边上,她面色略微有点绯红,内心如小鹿乱撞。

    工头要是心术不正,看到漂亮的女工或者染人,做些轻佻的事情,这很常见,公子少爷或者掌柜,在外面养一个相貌好看的染人、织工,也实属正常。

    所以女工想着,苏瑾要是对她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自己该怎办。

    苏瑾其实在目不转睛看着来回滑动的梭子。

    一开始看梭子的时候,他感觉梭子穿梭线,快的让自己反应不过来。但当自己注意力高度集中,刹那间就觉得梭子滑动频率慢了下来。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知道特训、春雷呼吸法真的无时无刻的在改变自己。

    感觉梭子慢了下来,这并不是物理层面发生了变化,而是自己修行呼吸法,精神提升,反应能力变化的结果,也就是宁清夜所说的掌控、速度。

    自己意识、身体的反应能力增加,与之对应,看别人出手,感觉就会慢一拍,这个原理体现在武道当中,大概就是后发制人。

    这样想着的苏瑾看了一眼远处还在商讨技术姬家男男女女,随后收回视线,走出作坊,到了庭院。

    有染人在固色,数丈长的布缎放在大缸里面,几个染人合力,拉、拽、拧、搅。

    苏瑾站在房檐下,心有所动。

    他想到了特训时,女长老操控的刀枪棍棒。

    “触类旁通,渐有所成”,他的意识里面,出现了典籍中的一句话:“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依旧是山”

    苏瑾又将视线看向架子上的布缎。

    风穿于林,吹过河面,掀起涟漪,掠过染坊,各色布缎随风晃动,他有点看山不是山的感觉,那色彩缤纷的布缎,如刀似剑,像棍是枪。

    他搬了一个板凳,坐在日光下,眯着眼睛,看着随风乱舞的布缎,意识则做着着一些触类旁通的整合。

    “分筋错骨手中有缠劲,灌劲、拧劲的使用手法,如果劲灌布缎,以力拧搅,是不是就成了棍,布棍。”

    “布棍类似传统意义的长棍,但劲力不同,又可是当枪、锤甚至的双锏、短棍等兵器来用,如此以来,岂不是一棍再手,百器我有,能做到这一点,会不会打宁清夜一个措手不及。”

    念及此时,苏瑾起身到一口水缸那边。

    布缎固色之前先要清洗,苏瑾拿了丈长的缎子,放入水缸。

    拿上布缎,利用分筋错骨手的手法,一攥、一抖

    当初就是用这样的手法,直接卸掉了刺杀他的念师一条手臂。

    可手臂毕竟不是布缎,有骨骼支撑,所以他在水中抖缎子,看似来就像甩袖一样,只是掀起了一点的水花,随后布缎像是水蛇般沉了下去。

    他衣袖下的青筋爆绽,使用分筋错骨手的灌劲,力透布缎。

    一气呵成,又用了缠的手法。

    那水下的布缎,猛地如蟒翻身,在水中翻滚了起来,越缠越紧,着力感不断加强。

    灌劲再一次蕴在布缎上,他两手拿布。

    内行看来,这已经是一个标准的持枪姿势。

    “起!”他内心大呵一声。

    水缸中布缎的另外一端,猛地似龙抬头,刷的挑起,这是枪术的凤点头。

    拧成一股,手腕粗的布缎扎在水缸上。

    “轰!”水缸四分五裂。

    地书震动,文字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清晰呈现。

    【功法:布棍(入门)】

    【进度:2/50】

    【功能:以柔为刚,千变万化】

    “我真顿悟出了一门功法”

    他看着破碎的大缸,欣喜的想着。

    …………

    作坊里面的姬梧桐先是听到庭院那边有水缸破裂的声音响起,随后传来染人的惊呼,还有姑爷之类的话语。

    她一头雾水的走了出来,看到苏瑾有点发懵的站在破碎的水缸那边,手中拿着缎子,浑身湿漉漉的,落汤鸡一样。

    苏瑾自然能躲的开,可如此以来,修行武道的事情或许会暴露,一咬牙,就被汹涌流淌的缸水浸泡了。

    姬梧桐有点哭笑不得。

    前夜和相公说商市的时候,细致入微的分析,条理清晰的布局,体现出来的智慧,感觉比自己所接触最为精明的商家还要出色。

    怎么一转眼,就成了顽童这样。

    姬梧桐快步走向苏瑾:“都湿透了,天气寒冷,要是寒气入体,会得病的,相公快换衣服。”

    苏瑾解释了一下:“我想做一下固色。”

    “嗯,先不说这些,月儿……”

    很快姬梧桐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苏瑾的上身还好,可下身袍子及其里衣都是湿透的。

    关键是没人想到会发生这一幕,自然不会有更换的服饰,尤其里衣。

    最终苏瑾自己到马车上,脱了长袍,又裹上布缎,被送了回去。

    马车离去,秦红棉在庭院内叨叨絮絮,说水缸不结实,要更换。

    不久之后,主母若有所思的看着四分五裂水缸,脑子里面灵光一闪,她似乎想到了一个让姬梧桐和苏瑾圆房的办法。

    随即秦红棉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面色雪白的站在院内。

    姬梧桐过来安慰:“相公精通医术,不会风寒,娘不要担心。”

    秦红棉慌忙的点头。

    …………

    日挂中天,姬家小楼。

    因为裹着布缎回来的,苏瑾并没有让明月随同。

    所以小楼只有他一个人。

    大房、二房、三房主事的人都在染坊那边。

    从姬秋山口中,苏瑾知道莫愁湖那边将要举办诗会,这几日热闹非凡,二世祖们都去了那边,诺大的府中有点冷冷清清。

    更换衣服之后,他拿了丈长的布缎浸水。

    劲走全身,强横的气力从足下蹿起,直奔腰跨,再上脊柱,流转于后背前胸,最后灌在手臂,注入布缎。

    手腕急促的拧转,垂在地面的布缎翻转成弧,大圈套小圈,猛地被拧成一股的布缎绷直弹起,迸溅四射的水珠落在是树干上,发出如暴雨扣瓦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