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肝熟练度开始无敌

第95章 交锋,侦查

    灯光将不大密室空间照射的亮如白昼。

    南宫策早就准备了针盒。

    对方能想到针灸刺激穴道、神经的办法,也非外行,苏瑾不敢马虎大意,手法专业的无可挑剔。

    落针如风,长针、短针以插、捻等不同的手法,落入人中、风府、哑门等十多处穴位上。

    主穴每次必取,随症加取配穴,强刺激,头皮针穴,进针1寸,斜刺入帽状腱膜下层与骨膜之间,留针一炷香。

    等待观察,炷香之后,苏瑾取针,他和南宫策同时看到宁清夜的手指稍微抽搐了一下。

    “苏太医真有妙手回春之能,以你判断,多久才能苏醒过来?”南宫策问。

    “不好说,快则七八日,慢则一月也有可能。”

    “往后有劳苏太医。”

    “好说!”

    苏瑾客气的回复,他的精神世界,千丝万缕的精神线交织在一起,如蚕茧那般,守护住灵台。

    灵台主肺、肝,两脏守魂护魄。

    苏瑾用了代青山传授的“茧”功法,精神力做了防御。

    对方秘密接应,黑布蒙眼,防范周密,苏瑾自然要做完全的准备。

    “苏太医会忘记今晚的事情对不对。”南宫策深邃的眼神看向苏瑾,他打了一个响指,开口说道:“空白”

    苏瑾瞬间感到大脑中的所有情感、思维、逻辑都在极速流失,他甚至差点忘记自己是谁,为何要站在这。

    被“茧”守护住在意识深处仅存的一丝心智,却在刹那之间,犹如绝对黑暗中的一道裂缝,照进一束光线。

    “是的!”

    “很好!”南宫策笑了笑。

    …………

    车轴转动,苏瑾坐在车厢内,脸上依旧带布带,他的对面坐着的鱼龙卫的男子。

    苏瑾进入到春雷呼吸法的冥想状态中。

    流失掉的精神力在快速的恢复,感觉有一股清流,在脑子里面开始缓缓流淌,逐渐蔓延,他的感知也宽阔了起来。

    外界涌入的繁杂信息,都被清晰的捕捉。

    积雪消融,水落石阶,风穿房檐。

    一切都被传进耳朵,照应在意识。

    “卖豆腐,金莲豆腐!”

    “卖炊饼了,西门炊饼。”

    “吱,吱,吱吱……”

    “金莲豆腐脑,西门炊饼,还有一处织坊……”苏瑾根据这些照应到意识里面的信息,不断的在勾勒着自己所经过的街景。

    …………

    密室。

    摇曳的灯光在地面投射出一道修长的身影,萧北赢说道:‘苏瑾怎样?”

    “他应该是我接触的医官中,针灸、医理最出色的几个人之一。”

    “先生不会伤了苏瑾,出现一些精神失常的事情?毕竟三哥他很欣赏苏瑾,父皇也喜欢他的诗词,他还救过慕容雪虎、慕容绮的命。按照先生的计划,当下我和三哥那边可以联手一下,他支持壮大儒庙。”

    “我很有分寸!”南宫策说道。

    “嗯!”萧北赢点头。

    安排两名女侍照顾宁清夜,两人走出密室,到了地面。

    青瓦屋檐的建筑延展出去,远处有河水的波澜声。

    …………

    黑色的马车到街口的时候停了下来,苏瑾下车,独自走向府中。

    他进入侧巷,到了后门的那边,等待了许久,确定没有被监视,快步绕道走向四海书馆。

    灯火橘黄,馆内汤黄梁在练习书法。

    苏瑾进来之后,馆主问道:“你是关心我过来探问一下?还有什么情报。”

    “我看到宁长老了。”

    汤黄梁面色一变。

    “在哪里?”

    风从房檐吹过去时,摇动着一只只的灯笼。

    苏瑾言简意赅的说了自己被鱼龙卫带出去看诊,在密室中见到宁清夜的一幕,并描绘了南宫策样子。

    他言语落下的时候,汤黄梁已经惟妙惟肖的画出了毒士的相貌。

    “是不是就是这样?”

    “嗯!”

    汤黄梁开始推理:“你听到了卖金莲豆腐,西门炊饼、织坊纺车的声音,后者无法判断,小作坊太多,但金莲豆腐、西门炊饼应该是可以找到,如此以来,就能圈定大致的范围。”’

    “我还会去那边继续针灸,可以更进一步的缩小范围。”

    “行,我即刻上报,你注意安全。”

    “好!”

    灯笼的微光中,苏瑾拿了两本医典走了出来,不久之后,汤黄梁闭馆,馆主从后门离去,消失在离京的夜色中。

    …………

    “诸位明公、老少先生,莫嫌我拙口笨腮、胡蒙熏耳、笨口乱崩、咬字不真。你们大家就稳坐排行,看说书的在下,推开那牛皮蒙的小鼓,磕开那飘江过海的三块木板,给大家说唱一段,消愁解闷一回……”

    啪的一声,惊堂木落下,说书先生的声音远远传来。

    这是苏瑾给宁清夜“醒脑开窍”的第四天,每次针灸之后,南宫策依旧会用一品主控精神念师的手段给苏瑾“空白”洗脑,抹掉看诊的记忆,当然,南宫策不知道的是苏瑾在太医院所有的时间里面,都在爆肝修行“春雷”、“茧”功法,守魂护魄。以“空白”抹除记忆的手段,都被苏瑾接了下来。

    看诊之后,苏瑾依旧会被马车送行春熙街,但每个晚上回来的路径却是不一样的。

    这样的一幕,委实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过应变的办法也有,在记住沿途听到的商贩、说书先生信息的同时,苏瑾默算时刻,记住了每一次被送回府的时候,马车行驶的时间。将这些情报反馈到汤黄梁手中。

    …………

    灯火橘黄,将入夜后院落的光景变得柔软而暧昧,房檐下的姬梧桐穿着鹅黄色的长裙。

    “相公回来了!”

    “嗯!”

    姬梧桐知道这几日苏瑾晚间都会出诊,也没说去朝廷的哪家官邸,晚膳之后,会将自己关在书房,姬梧桐便也不多问,她当是相公遇到了疑难杂症,这方面的事情,自己帮不了手,只能在饮食上面想着法子调理滋补,苏瑾夜深回房的时候,贴着身子说小会的话,然后守护着苏瑾睡去。

    亦如今夜。

    姬梧桐侧身,看着平躺睡过去的苏瑾。

    男人的呼吸均匀而绵长,鼻梁高挺,侧脸线条如刀刻那般分明。

    她轻微向苏瑾靠了靠,光洁、白嫩的手臂搭在自家相公的身上,慢慢的睡了过去。

    …………

    卯时的梆子响过长街,苏瑾将搭在身上的姬梧桐手臂轻轻挪开,穿衣下床,在夜色中出了宅院,前行向莫愁湖。

    西山的小径掩映在一片薄薄的雾气当中。

    苏瑾看到有青衣男子迎面而来,距离拉近的时候,一张兼具有斯文、儒雅、刁戾气质,年约四十不到的男子下山而行,苏瑾侧身,让出道路来。

    男子冲着苏瑾颔首一笑,交错而过。

    “这种面向的人,一看就是生而不凡,还是换个地方练功。”拾阶而上,苏瑾拐入通向莫愁湖南山的小径。

    “果真是一表人才。难怪梧桐不让社中的任何人接触他。”走到山脚的铁衣社社长这样想着,视线却是看向湖心的一艘乌篷船。

    魏铁衣笑了笑,一步一步踩水而去,水面竟没有丝毫涟漪绽开。

    铁衣社社长登船,弯腰进入船舱。

    男人之间的对话声响起:“许久未见阁主了!”

    “我也是!”

    “阁主召唤,可有事情?”

    “召唤不敢当,确实有事情合作。”

    “请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