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牧看着空中飘落的黑灰，顿时感慨，学习制作灵符还真是烧灵石啊，估计也就宗门能支撑起修士学习制符的花销了。

    没有宗门支撑的修士想要学习制符，恐怕得很强的天赋才行。

    柳牧感慨了一番，便再次取出一张中品符纸，继续制符。

    砰！

    不出意外，这次制符再次失败，那价值一块下品灵石的中品符纸又化作飞灰。

    柳牧见状，无奈摇头，感到自己在制符方面的确没有天赋。

    砰砰砰！

    柳牧连续练习制符，符纸也连续爆燃。

    对此，柳牧除了有些无语，倒也无所谓，因为他理论上有着无限供应的制符材料，所以他学会制符只是时间问题。

    柳牧看了一眼天色，已经中午，便停止了制符，然后简单吃了点东西，又开始修习法术。

    因为他之前只是杂役，所以他学的法术都是绵针术、小云雨术之类的除虫、种田法术。

    如今，他初次接触修士间用于交战的法术，还有些兴奋。

    他将玉简贴在额头，先浏览小金剑术的修习之法。

    小金剑术，低阶下品法术，可激发金色剑气，隔空取人首级。

    柳牧将小金剑术的修炼之法默记于心，然后放下玉简，深吸一口气，按照小金剑术口诀运转灵力。

    随着他运转灵力，一缕缕灵力被他从丹田中调动出来，沿着口诀中所记载的经脉，以独特的轨迹不断运转，并汇聚在柳牧的指尖之上。

    啵！

    忽然间，柳牧指尖的忽然传来气泡爆裂的声音，仔细看去，竟然是有微弱的一闪而逝，也有轻微的灵力波动散发而出。

    柳牧：“......”

    显然，初次施展小金剑术以失败告终，柳牧现在施展的小金剑术连翻个泡都做不到，就更别说激发金色剑气了。

    “倒是比制符容易些。”柳牧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他练了一上午的制符，在连续烧了九张中品符纸的情况下，没有丝毫心得体会。

    而他刚才只是练了一次小金剑术，竟然找到了些许手感。

    稍作调息，柳牧继续练习小金剑术。

    啵啵啵！

    随着柳牧不断练习小金剑术，他的指尖不断出现轻微的气泡爆裂之声，只是这爆裂之声有着渐渐增强的趋势。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间傍晚来临。

    柳牧又一次运转小金剑术，然后他的指尖顿时爆发一阵更为强大的气泡爆裂之声。

    “唉。”柳牧轻叹一声，他果然没能在一下午练成小金剑术。

    柳牧对此也不在乎，他吃了点东西，便转而运转青木功，修炼了起来。

    有了丹药和灵石的双重加持，他的修炼速度比起之前只快不慢。

    一夜无话，天亮后，柳牧继续学习制符，到了下午便练习法术，晚上则是继续修炼。

    就这样，日复一日，柳牧沉浸在自己的修炼世界，感受着修为的缓缓增长，十分充实。

    而他的制符和法术修炼虽没有成功，但也渐渐积累了一些心得，成功只是时间问题了。

    时光悠悠，转眼间又是一年过去了。

    这一年时间，柳牧每天都在重复着修炼、制符、练习法术这三件事情，唯有每十天的整理库房，才会和那白执事有些许交集。

    经过一年时间的接触，柳牧发现白执事表面上冷冷冰冰，但总体来说还好，从来没有故意刁难过他，也没有什么令人不适的癖好。

    甚至在有些熟悉之后，还时常和柳牧闲聊几句青玄宗附近势力，以及修仙界奇闻轶事，这让柳牧开了不少眼界。

    当然，柳牧也没有因此就觉得自己能在这位筑基执事心中有什么地位了，他依然每次都严格要求自己，按时完成清点库房的任务。

    而柳牧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如此有自知之明，让白执事心中对他也多了几分好感。

    于是，白执事也没有挤走柳牧，换其他外门弟子来清点库房的想法了。

    这天夜里，柳牧盘膝而坐，一手握着一把灵石，体内还有刚刚服下的聚气丹，正在不断运转青木功，吸收、炼化这些灵气、药力。

    起初，柳牧气息平稳，一直停留在练气四层，然而，当时间来到黎明前后时，柳牧气息忽然暴涨，一下子突破了练气四层极限，来到了练气五层。

    这一瞬，柳牧只感到自己丹田内的灵力气团再次增大了许多，几乎相当于成人拳头大小了。

    不仅如此，他的神识也壮大了几分。

    他将神识蔓延而出，直到神识覆盖周身五丈范围，才达到极限。

    “呼。”

    柳牧长出一口气，脸上闪过兴奋之色，经过这一年的修炼，他终于晋级练气五层了。

    随即，柳牧抬手一招，酝酿了一段时间之后，指尖有一道淡金色剑气不断吞吐。

    淡金色剑气吞吐，散发阵阵森寒剑意，光是凭借感觉，就知道这道剑气能轻松切割凡铁打造的兵器。

    这自然是柳牧一年前开始修习的小金剑术。

    经过他这一年的锤炼，小金剑术终于修炼有成，威力也不弱于他施展下品法器。

    “散！”

    柳牧散去小金剑术，眉头轻皱，虽然他已经练成了小金剑术，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满意。

    因为他发现，他每次施展小金剑术都需要酝酿一会儿，做不到瞬发。

    在他看来，做不到瞬发的法术，其实战效果就永远比不上灵符和法器，毕竟实战中对手肯定不会给自己酝酿的时间。

    因为灵符和法器只要有灵力引动，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延迟，都能瞬间释放而出。

    只是他练习了许久，依然不得要领，始终无法做到小金剑术瞬发。

    “看来得去藏书楼那里看看了。”柳牧自语。

    他在成为外门弟子时听周领事说过，藏书楼所在副峰有传功长老讲法。

    而且他也从白执事那里知道，明天下午会有一位名叫曹远的传功长老，讲述修炼法术的心得。

    于是，柳牧打算停止闭门造车，去藏书楼那里听听传功长老讲法，也许能够有些收获。

    柳牧看了一眼天色，发现已经渐明，于是他拿出一张中品符纸，开始制符。

    他手持青纹笔，蘸上妖兽血液，随后落笔。

    但见柳牧笔走龙蛇，下笔有神，在符纸上不断留下复杂但有韵味的红色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