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尊重妇女意愿
祖宅大门外,一辆红色跑车停在一旁。
鸾姑坐进车里,补了个妆,欣然一笑。
“挺好,他俩还真挺有氛围感,一个会照顾人,一个会犯蠢,他说不定真能让那死丫头开开窍。”
此时,电话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皱了皱眉,赶紧挂了。
对方又发来短信。
“我们刚才抓到一只女僵尸,身上插了很多剑,有几把看着像你用过的,你有没有什么眉目?”
“没有,别烦!”
“鸾儿,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怎么还在生气……”
“滚!”
鸾姑直接拉黑关机一条龙,同时也松了口气。
“那具地魁煞落在有关部门手里倒还好些,应该是出不来了,那渣男人品不怎么样,实力倒是稳居前五,控制一个半残的地魁煞应该不成问题。”
说完,车子启动,扬长而去。
屋内。
陈朝夕在洗碗。
胡思慕抱着一个袋子,幸福感满满,“老公”说了,这些都是给她买的。
“七度空间?”
干嘛用的?
一张巴掌大的“方巾”,粉粉,柔柔,绵绵的。
胡思慕拆开一张,琢磨了老半天,嘶啦,粘上,嘶啦又粘上。
“我懂了,这是包扎伤口止血用的,行走江湖,人人必备良品。”
“下一件……”
“衣服?这世界凡人穿的衣服,可是……”
碎碎念过之后,她冲陈朝夕喊。
“老公,我还是习惯穿褙子和襦裙。”
洗碗池边,陈朝夕回头。
“什么褙子,什么襦裙?”
“就是我身上这样子的衣服啊?”
陈朝夕懂了,点了点头。
“好,明天我们就去市里的汉服店找。”
唉,她果然不喜欢,买之前还考虑那许多,想到穿着方便之类问题,买的T桖和短裤,还是想多了。
“老公,这又是什么?软软的?有两个窝?”
陈朝夕瞟了一眼,怔了一会,血压感觉有点高了,好久才说。
“胸罩……”
“凶兆?算命的?”
“不是……”
“那是什么?”
“戴……在胸口兜住……你可以理解为抹肚。”
“肚兜!长这样?”胡思慕尖叫起来。
不不不,这绝不是肚兜,胡思慕连连否认。
长得就跟刑具一样,是桎,是梏,是枷锁!
他给我刑具是想做什么,莫非要把我吊起来打,或者捂死我?
胡思慕把胸罩紧紧捂在鼻腔,吸不到半点空气,要捂死人真能办到。
师姐可说过,“老公”是个好人,让我相信他,我该不该信?
胡思慕很想相信,却对着“凶兆”发了愁,这东西能穿在身上?包得这么严实?顶到会不会很疼?
刑具,一定是刑具!
难怪叫凶兆!
果然凶兆!
见胡思慕在那内耗,陈朝夕放下手中碗筷,冲过去一把抢过来,略显尴尬道。
“买错了,这不是给你的。”
“那是给谁买,这么可怕的东西?”胡思慕丝毫不解。
“给……给大叔公买的。”陈朝夕只能胡诌。
“啊?你要给大叔公上刑么?”
“给……给他垫屁股用的。”
胡思慕当场捶手,嚯,原来如此。
“难怪那两个窝,软软的,大小也合适,原来这样。”
见糊弄了过去,陈朝夕赶紧藏起来,心想这丫头难道从来没穿过吗?怎么都不认识呀?算了,可能她只喜欢穿汉服,明天带她去市里,自己挑吧。
“老公,我想洗澡,我们洞府附近有河流山泉吗?”
今天打了一架,身上有些黏腻。
农村的浴室就是水泥砌砖,搭出那么一间不大不小,用个铝合金推拉门格挡,水是用抽水泵抽出井水,井水太凉,陈朝夕自己也不习惯。
所以电热水器是买了的,中午刚下的订单,晚上京东就到货了,一会顺便装上,也正好可以教教她怎么用热水器。
“山泉是没有,但有法宝。”
“法宝?”
“出热水的法宝,一会炼化给你看。”
他已习惯了这丫头的思维方式,故意调侃。
陈朝夕好歹理工科出身,还算麻利,东西上墙,电线一接,这“法宝”可是让胡思慕心花怒放了,她还没见过能出热水的法宝呢?
简单讲解过后,胡思慕终于知道冷热水怎么开,兴奋之余,直接就要脱衣服洗澡……
“这还有沐浴露跟洗发水,你要按压……”
陈朝夕话都没说完,直接傻了,胡思慕也傻了,她一个人在海底溶洞生活了一千多年,没意识到还有别人,衣服脱了一半……
气氛都变得凝重,花洒开着,冒着热气,这状况好似掀开蒸笼纱布,一片朦胧中,馒头若隐若现。
还是陈朝夕咳了一声,主动离开,又关上了浴室门,再将白天买的T桖跟短裤放在浴室门外。
“衣服我放外面了,这些衣服你要不喜欢,就只睡觉时候穿,明天我们再去市里买你喜欢的褙子跟襦裙。”
浴室之内轻轻应了一声,
“嗯。”
胡思慕在里面有些茫然,她理解不了刚才自己身上出现的情绪。
“为什么我想跟他用嘴巴打架呢?”
浴室外头,陈朝夕呼吸稍显急促,面对如此明媚的女人,又是孤男寡女,含羞半露,怎能不动心思?
所以他打算稳定一下自己,三十岁的人了,也不是雏,克制还是要有,得找些事做,只好继续洗碗,嘴里还重复念着。
“尊重妇女,尊重妇女……”
正好,一通电话打了过来,又扰乱了他好不容易稳下来的心绪。
陈朝夕放下碗筷接听。
“妈。”
“儿呀,听你大叔公说你把媳妇带回老家啦?”
“嗯。”
“快快快,找个时间让爸妈见见啊?”
“嗯。”
“你老嗯嗯什么呢,你爸也在,他说他就算把养老钱都拿出来,也要给你攒出彩礼钱来。”
“不用了,她不要彩礼。”
“啊?”
陈朝夕也不想多扯,糊弄了一通,老妈在电话那头听得一愣一愣,话题又转了回去。
“那啥时候让爸妈见见啊?”
“过几天吧。”
“过几天是几天啊?你给个准话!”老妈快要在电话那头尖叫了。
“下周末吧。”
逃是逃不过去了,陈朝夕只想拖延。
“好,我就给你一周时间,下周末我们一定要见到未来儿媳妇。”
“知道了。”
陈朝夕颇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要让这老两口知道思慕是安南国偷渡过来的,那还得了,尤其是他爹,那更是一个牛脾气,十分难相处。
况且胡思慕是不是安南过来还不一定呢,这都是那个媒婆师姐说的,她到底是个什么身份,陈朝夕感觉自己都被蒙在鼓里。
但他也不想直接问,问了可能会伤害到人家姑娘,这事得用猜吧,陈朝夕对自己的智商还是有信心的。
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陈朝夕已洗好碗,开始坐在沙发上调电视,一会好教教她怎么使用。
唰地一声。
浴室门开了。
胡思慕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的,一头秀发乌黑发亮,发梢还滴着水,打湿了前胸后背。
陈朝夕偏头一看,眼睛看直了,浸水的T桖,他能隐约看见胸前波涛,待放含苞,雪白肩膀丝滑如绸缎,不禁让人咽了一下口水。
胡思慕拉开那件T桖说。
“好宽大的衣服,软软的,绵绵的。”
“是软软的……绵绵的……还白白的……”
白T桖配短裤,还有一双美腿展现,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白透得能显出血管,这双腿得多嫩呀。
陈朝夕别的不说,好久没有抱过女人了,面前是自己的老婆,过夫妻生活应该是……
合情合理合法合规的吧?
但陈朝夕很快又想到那个媒婆师姐,该不会真是什么人贩子吧?
要真是这样,那好歹给人家姑娘留个清白,以后她回去了,还能嫁人。
他猛掐大腿让自己镇定,花了好一会才将邪念甩出。
一切等胡思慕身份查清楚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