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婆大乘期

第二十九章:你能再表演一下那个吗?

    回到家,天已晚。

    陈朝夕一言不发,默默从冰箱里拿出一听灌装可乐摆在胡思慕面前。

    这件东西简直是镇胡宝具,这丫头一见了便走不动道。

    胡思慕正要伸手去拿,陈朝夕赶紧挡住,微微笑道。

    “思慕,你能不用手就打开这罐可乐吗?”

    陈朝夕心存最后一丝幻想,只要胡思慕办不到,他还能把她当作普通人看待,一个女人,一个妻子,一个决心共度余生的人。

    下一秒,胡思慕嘻嘻一笑,这是“老公”在考验我的修为呢,他们宗门规矩好多,不过也没有很为难我,不过是操纵真炁的基础御物罢了,这对筑基期修士来说都是雕虫小技。

    她一双秀手在半空轻轻一点,可乐飞了起来,再一个响指,易拉罐上的拉罐圈蹦了出来,最后手指一引,可乐从罐中飞出,他们仿佛身处太空,可乐就在失重环境下倒出。

    陈朝夕眼神瞬间黯淡,一切全串起来了,都是假的,安南国是假,中二病是假的,连人……

    都是假的。

    她……

    就不是人!

    什么人才能凭空做出这些操作?外星人?变异人?还是仙人?

    这世界原来真特娘有修仙者!

    胡思慕倒玩得不亦乐乎,这样喝水的方式,她在海底溶洞里已玩了千万次,每次都能精准将海水中杂质过滤掉,喝到纯净无味的淡水。

    当她喝完,回过神时,陈朝夕已走出房间,在院中痴痴望着天,今晚满天繁星都不再闪耀,对他封闭。

    似乎已通过宗主考验了?“老公”人怪好的嘞,秀岚剑宗当年的练炁考验可比这要难多了。

    陈朝夕在院中,突然很想喝酒,很想抽烟,他烟酒从未沾染,潜意识里觉得,这样会让心情好过,可真正经历过才会懂,酒上浇愁,愁更愁,烟中饮恨,恨多恨。

    “我不过是想要一个妻子共度余生,怎么就不行呢?很难吗?”

    手机响了。

    老妈打来电话。

    “妈。”

    “儿子呀,你爸同意啦,还说会给你们小两口一点支持。”

    “不用了……”

    说出这句话时,陈朝夕感觉心如刀绞。

    “也对,你们现在有钱了,怎么会需要我们老两口那点养老钱支持呢,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还没想好……”

    “怎么能没想好呢?那丫头年纪看上去比你还小一轮呢吧?不能不明不白跟着你,名分你得给人家啊。”

    “知道了,决定好了就告诉你们,挂了,妈。”

    “诶诶?怎么挂了呀。”

    陈朝夕挂断了电话。

    手机屏幕一息,祖宅里灯碰巧也全灭了,房间里传来胡思慕的叫喊。

    “老公,镜子不亮了。”

    陈朝夕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功能,借着这些许光源去电闸那看看,掀开电路箱盖子,闻到一股子焦味,应该是保险丝烧坏了,这种老式电闸最容易出现这种问题,现在天都晚了,也没法去市里五金店买个新式断路器来替换,只能凑活一个晚上了。

    陈朝夕去祠堂要来几根蜡烛,一些蚊香,回到房间点上,火烛一亮,胡思慕从黑暗中现出一张鬼脸来,把陈朝夕逗乐了,用脑瓜崩弹了她一下。

    她不笨,也不呆,更不蠢,只是像个孩子一样,仿佛永远长不大。

    陈朝夕也不打算继续内耗下去,日子总得过,便在烛火摇曳中问。

    “你以后想做什么?”

    胡思慕歪着头,点着下巴,长长嗯了一声。

    “我还是想成仙。”

    “成仙?”

    果然是修仙者。

    “对啊,渡天劫,登上南天门,成为大罗金仙,名列封神榜。”

    “噢,那需要多久才行?”

    “不知道耶,他们都说大乘期到成仙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短则数十年,长则几百上千年,看机缘。”

    最短都有数十年啊,陈朝夕心中熄灭的火又重燃了。

    “那这段时间,你总得做些什么吧?比如……找个人相爱?”

    “相爱?相爱是什么?”

    胡思慕是真的不懂。

    陈朝夕暗自嘲道:原来她根本不懂相爱是什么,那天应该只是那位媒婆师姐撺掇她答应做我老婆的,她可能连老婆是什么概念都不清楚。

    “没什么,那就不说相爱这回事,说说别的事,你懂的事?想做的事?”

    “嗯……那就跟修破烂,白面,四百大妈一样,惩恶扬善,锄强扶弱,斩妖除魔!”

    修破烂?

    不会Superman吧?

    超人?

    那白面就是Batman?

    蝙蝠侠?

    陈朝夕现在多少能代入她的思维去思考问题,至于四百大妈是蜘蛛侠,理想是好理想,志向也是好志向,在这个世界里,修仙者如果真跟那些玄幻小说里描写的一样,那确实跟超级英雄无异,无所不能。

    “好吧,你要想这样玩,我就帮你。”

    “真哒,老公真好。”

    胡思慕说着就搂了上来,陈朝夕当时就瞪大了眼睛,怔怔着道。

    “思慕,你真的懂老公是什么意思吗?”

    胡思慕满脸茫然。

    “老公就是老公呀。”

    陈朝夕叹了口气,看来还是不懂,得空个时间找她那个媒婆师姐问问清楚,这样不明不白地过日子,感觉胸膛钻了百万只蚂蚁,难受至极。

    “老公,我饿了。”胡思慕肚子忽然开始叫唤。

    陈朝夕灵机一动,道。

    “你白天说你那还有龙涎香对吗?”

    “那些大鲸屎块?我还有好多。”

    可别屎不屎的,陈朝夕苦笑。

    “那就好,冰箱冷冻区里还有些鱼肉,虽然不及那只蓝鲫金枪鱼肉质那么鲜美,也能吃,我们也学着那位日本米其林大厨,也弄一道山寨版的龙涎香烧鱼,怎么样?”

    “好好好,好得很。”

    胡思慕一想到白天那些味道,简直回味无穷。

    “走吧,去院子,我们去架炉子烧鱼。”

    陈朝夕抓起她的手,拉着出去,不由得抓紧了一些,从今往后,不想放开。

    ……

    海市中心,商业区。

    希尔顿酒店,八十八层,八十八号,总统套房内。

    汤家晨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拿起洗手台上半瓶红酒,直接丢进垃圾桶。

    他一脸狞笑。

    床上,仙林玉体横陈,卧在上面,面色潮红,有些昏昏沉沉,嘴里妮妮喃喃。

    “我们汤氏医药剂量就是刚刚好,林仙啊林仙,你也就剩一副皮囊给我用了。”

    说罢他拨打一通电话。

    “喂,唐总啊。”

    “小汤啊,等你电话可真不容易,什么事啊?”

    “咱们上次可说过了,我汤氏医药那些新药,要进你们单位下一批采购清单里呀。”

    “哎呀,小汤,你也不是不知道,你们这新药还没做三期呢,这不合规矩啊。”

    “合规矩的呀,你来希尔顿,我这新药你亲自过来验验货?”

    “新药?多新啊?”

    “很新!”

    “我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