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酒席不办了
“啊啊啊,我们陈家村真是被羊驼大仙诅咒了呀,陈彪啊陈彪,大叔公从小看着你长大,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就突然……”
大叔公带着一个熊孩子,推开祖宅陈朝夕临时居住的房门,瞬间愣住了。
陈家四口外加一个鸾姑,好端端坐在屋子里。
陈彪咬着雪糕,雪糕上的奶汁滴落在他满茬胡子。
“啊,你没事啦?”
“大叔公,你就这么盼着我有事吗?”
大叔公老脸一红,给了那熊孩子一个板栗。
“你彪大爷没事儿啊,谎报什么军情呢?”
“可是,刚刚我爬墙看到彪大爷就快嗝屁了……”熊孩子捂着头。
“去去去,一边玩去。”
熊孩子吐了吐舌头,便拉着屋内的胡思慕出来,要婶婶指点他们行炁。
大叔公半天闹不清楚,这行炁是个什么游戏?
难道是行乞?
这熊孩子让朝夕媳妇带他们出去要饭去?
陈彪打断了大叔公的怪想法。
“大叔公,西厢屋子那档子事,你知道吧?”
说起这个事,大叔公只能叹气,连叹再叹,叹得陈朝夕心里直骂娘。
等他把事说了,陈朝夕就更难受了,这大叔公添油加醋,愣把西厢房的汤彤说成是潘金莲,就是淫娃荡妇,把陈朝夕说成玩弄女人的西门庆,恬不知耻的渣男。
陈朝夕好几次想要澄清,都给陈彪怼了回去。
这老爹在前面院子里突发脑淤血,弄得陈朝夕投鼠忌器,生怕他又爆血管,只能任由大叔公胡说八道。
“什么?!”
“孩子都搞出来啦?!”
陈家这老两口连连震惊,一旁默默吃瓜的鸾姑在那偷笑,这假瓜也能给她吃到打嗝。
“唉,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
大叔公看陈朝夕的眼色,既有埋怨,又带着些许羡慕……
陈朝夕终于忍不住了。
“你们说够了没?”
陈彪又发飙了:“你有脸做这种事,没脸给别人说是不是?”
“这事跟我就没有关系,那汤……那女人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赖上我?”陈朝夕使劲辩解。
“你把人肚子都搞大了,可不就赖上你了?”陈彪怒道。
“她肚子里那孩子也踏马不是我的!”
话赶话,陈朝夕也是逼急眼了,粗话都说出来了。
这一句话愣是打出一个团控大招的效果,整间屋子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
“孩子不是你的?”陈彪傻了。
孩子不光不是我的,还不是个活物呢。
但这种话陈朝夕只能憋回去,自己这爱面子的爸爸血管刚爆,从鬼门关里捞回来,大叔公也一把年纪了,陈家祖传高血压,实话要说出去,汤彤是他们N代老祖母,又是个怨灵。
好么,这是准备满门屠戮啊。
全得爆血管。
指不定他们陈家老祖宗,那琼崖镇守使陈清泉,也是爆血管才英年早逝的。
“孩子不是你的,她是怎么赖上你的?”
“对啊,既然孩子不是你的,怎么还收留她呢?”
面对全家质疑,陈朝夕哭笑不得,别无他法,只能谎上加谎,要圆一个谎言,就要编造无数个谎话。
陈朝夕先是把汤家晨的富二代背景说了一通,极力渲染豪门争斗,林仙又鬼使神差跟汤家晨有了孩子,为了孩子不被豪门迫害,求助于陈朝夕,他这才勉为其难收留了她。
就是这么一个豪门内斗带球跑的狗血八点档剧情,居然真让陈朝夕胡扯了出来。
一口气讲完,陈朝夕坐回沙发上,喝了口茶,润润嗓子,他只感觉这些日子里,说谎话的次数比前面三十年加起来还要多。
“你这么说,非亲非故,你也没必要收留她啊?”大叔公还是不太理解。
谁说非亲非故了?
没有她,哪有我?
“咳咳,那是因为她先前偷了我的研究成果去给她那个副院士爸爸贴金,我得让他们证明我清白,这就是收留她的条件。”
要是真能证明就好咯。
陈朝夕也不至于回老家摆烂种地。
“真的?”父亲陈彪半信半疑。
“真到不能再真,要不然胡思慕怎么可能忍得了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陈朝夕赶紧补充。
“那倒是,女人都很小气。”父亲陈彪话刚说完,就给老妈娄乔踩了一脚,痛苦不已。
扯到这里,陈朝夕这才勉强舒出一口气,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父亲陈彪也一同坐到沙发上,揉了揉被踩出红印的脚面,对鸾姑道。
“既然误会都清楚了,这位师姐还打算退婚吗?”
重点来了。
鸾姑这瓜终究还是吃回自己身上。
“这婚退不退,我这师姐恐怕也做不了主了,你得问问小年轻的意思了。”
鸾姑活动了一下肩膀,松了松懒腰,既然师妹不想跟陈朝夕分开,无论出于什么理由,这个事她也不想过问了,媒婆拆自己拉的姻缘,等于毁自家招牌。
“朝夕,你的意思呢?”父亲陈彪。
“我……”
陈朝夕还没说话,屋子外头砸进来一块石头,窗户的玻璃碎了一地。
屋子外。
“谢谢婶婶教导,我会御物啦!”
大叔公当下开门呼喝一声。
“你这熊孩子搞什么鬼,就数你最调皮。”
熊孩子吐了吐舌头。
“去,把你婶婶叫进来。”
“哦。”
不一会,胡思慕轻巧跳了进来,一进来就旁若无人打开冰箱,打开可乐,开始掌握遥控器。
哇!
冰可乐一口闷,冻得她脑仁发疼,二氧化碳又从胃里窜出来,打了个嗝,好不畅快。
大叔公板着个脸问她。
“丫头,现在很严肃问你,你老实说,你要不要跟朝夕分开?”
“为什么分开?”胡思慕不太懂。
“那你的意思就是肯做他媳妇咯?”
“他本来就是老公呀。”
胡思慕这一番话犹如定海神针,陈家父母跟大叔公都安了心。
让大叔公十分开怀,这丫头虽然烤了他的彩虹小马驹,但也赔了他一颗鸵鸟蛋,虽说还没孵化出来,大叔公还是很期待的。
孩子闹腾归闹腾,也很可爱,人老了总是想有人在身边闹闹,自己孩子也四五十岁了,长年不在身边,大叔公平日里就看着这些熊孩子闹,心里也开心。
这丫头就只不过是闹得最过分那个。
“既然这样,那就选一天,我们办酒席,办了酒席,思慕以后就是我们陈家人了。”
胡思慕十分开心,她算是得到了宗门老祖认可了。
有一个人不开心了,陈朝夕放下茶杯。
“我想过了,这酒席还是不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