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阴气会很重
嘿咻~
嘿咻~
陈家村后山荒地上,陈朝夕挥汗如雨。
路过的村民时不时打着招呼。
“朝夕,最近这两天挺有干劲的呀?”
“是呀,前几天看你面不拉稀的,跟个病秧子似的,最近遇到什么喜事了?”
陈朝夕停下锄头,摘下斗笠,笑了笑。
“没什么,就是觉得世界很美好,世界很可爱。”
两个村民一怔,私下里嘀咕。
“完了,完了,感觉病得更严重了。”
“可不是,郁抑症成文青病了。”
陈朝夕毫不在乎,脚下小四眼把羊群赶到篱笆一角,似乎受到主人感染,狗崽子同样兴奋异常。
上次从胡思慕那过渡了一些先天之炁后,他就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好几天了,兴头持续未消,这玩意比兴奋剂还恐怖。
更恐怖的是。
会上瘾……
这几天每次胡思慕去洗澡,陈朝夕都要把持不住,光是闻到体香就开始想入非非,他现在已不满意嘴巴上打架,每一晚都想跟胡思慕在被窝里打架。
也不知道是对人上瘾,还是对这股先天炁上瘾。
整宿整宿睡不着,逼得他去偷父亲陈彪的安眠药才能缓解,才能安睡几个小时,但是睡醒之后,又周而复始了。
陈朝夕只好白天都去荒地开荒,消耗精力,晚上吃安眠药,倒头就睡,尽量不跟胡思慕有任何接触。
你三十岁快步入中年人,每天都跟十七八岁小伙子一样,见着胡思慕就跟吃了蓝色逍遥丸似得,搁谁都受不了。
筷子你知道吧?
她不在视野里,你摆着。
当她出现在你视线中时,你立着。
闻着味都不行,咱就说,咱也不是牲口,这么折腾,真比死了还难受。
有人说了,你矫情啥?
你办了她呀?
你这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被这股先天之炁弄得极其敏感,碰不得一丁点,只是轻微的肌肤触碰,就跟泄洪堤坝似的,水库里的蓄水池瞬间被清空。
这情况你咋办她?
办不了一点。
日头当空,陈朝夕把地都翻了一遍,看了看这块荒地,有一种满足感。
那些羊把杂草都吃得差不多了,羊粪球也让陈朝夕装进塑料桶里,在上头用蛇皮袋盖住,里面撒了些发酵剂,开始发酵堆肥。
至于地里那些虫卵和杂草根,陈朝夕打算明天就地烧一大锅开水浇上,用高温杀灭虫卵和草根。
这些都弄完之后,羊群作用就不大了,回头去城里找几家饭店,看看他们愿不愿意采购。
就是可怜小四目,刚学会牧羊,就没羊可牧,不过牧鸡牧鸭应该也是可以的,反正牧啥不是牧?
忙活一阵,夕阳斜下。
“回去吧。”
陈朝夕扛起锄头往村里走去。
刚走回几里地,就发现四处都不太寻常,家家户户都房门紧闭,人人脸上展现紧张之色,这傍晚才是农村到处串门的时间段,怎么这么早就关上门了?
路过祠堂,大叔公也不在。
熊孩子说村口出了大事,大叔公去瞧了。
村口?
胡思慕天天跑去村口小卖部,该不会跟她有关吧?
陈朝夕赶紧回家找人,不见那丫头,放下锄头后,就赶去村口。
一到村口,红蓝灯光在脸上交叉变幻。
一排警车将村口的早餐铺子围得水泄不通,陈朝夕一眼就在围观人群中看到那白衣金带的宋制大袍,胡思慕探头探脑,舔着雪糕。
一见到胡思慕,陈朝夕当场就气血翻涌,无奈他只去小卖部买点下火的玩意。
“老板,给我椰树下火茶!”
“朝夕啊,你上火啦?”
“能不上火吗?”
“给你,你媳妇我这里买零食,一天得买三回,我都记着账呢。”
红色罐装的椰树下火茶咕咚几下就被陈朝夕一饮而尽,喝完这才大舒一口气。
“老规矩,我按月给你结账,她要买什么你就给她。”
喝完下火茶,陈朝夕才觉得舒畅一些,便指着村口早餐铺子问。
“金凤家出啥事了?”
“你还不知道啊?”
陈朝夕摇了摇头。
“老金头昨晚给人割了脑袋,金凤下午才发现。”
“割了脑袋,什么仇怨啊?”这么耸人听闻,陈朝夕不免有些心惊肉跳。
“不知道啊,老金头老实本分了一辈子,也不应该有仇怨才对。”
陈朝夕点了点头。
“我去瞧瞧。”
“您走好。”
走了过去,陈朝夕有意躲着胡思慕,钻进人堆里,正好瞧见警察抬着老金头的尸体搬上运输车,说是要进行下一步尸检。
尸体白布盖着,但明显脖子处的白布沾上血迹,老金头身首异处不是空穴来风。
但诡异的是,没有头颅。
据围观群众说,金凤发现自己父亲的时候,人头已经不翼而飞了。
尸体运走之后,警察封锁了现场,
金凤带着孩子站在家门口前的横幅旁,有些茫然无措。
毕竟相识一场,陈朝夕等看热闹的人群都渐渐消散后才上去攀谈。
金凤一见到陈朝夕,情绪就绷不住了,眼泪止不住地下,陈朝夕没法子,只能找些安慰人的话,好一阵安抚。
大叔公也走了过来,叹道。
“老金头几十年前从镇上来这里开早餐铺子,人那是很好的,现在居然发生这种事,金凤节哀顺变。”
“对,节哀顺变。”陈朝夕跟着道。
“陈家村的人也都很好,我是知道的,警察要封锁现场,我得带着孩子到镇子上住两天,这几天我这早餐铺子就不开门营业了,你们都理解理解。”金凤抹着眼泪。
“那不行呀!”
清脆女声叫了出来。
“你们不开门,我吃不到包子了。”
说话的是一直在看热闹的胡思慕。
金凤见到她,更难受了,人最怕对比,自己家惨遭横祸,而这位居然只是担心自己吃不到包子。
“对不起啊,朝夕哥哥,我现在这状态,没法给贵夫人……弄包子了。”金凤有些夹枪带棒。
陈朝夕知道这句算埋怨,直接拉住胡思慕,打算拖到一边,身体接触一刹那。
好嘛。
筷子又立起来了。
陈朝夕扭捏起来,夹紧双腿,用脚尖触地,浑身不自在道。
“你……人家……都那样了……你还……想着你的包子?”
胡思慕眨巴眼,雪糕就舔得只剩一根木棍,看着陈朝夕扭得跟蛆一样,好奇着道。
“老公,你好奇怪呀!”
“奇怪你个鬼啊……赶紧回家……”
“哦,可是这铺子里那老头是给鬼怪弄死的,尸体上全是阴气,要没人住这,阴气只会越来越重。”
此话一出,陈朝夕也顾不得身体反应了,赶紧捂住她嘴巴。
“胡说八道什么呢,哪来的鬼怪?”
“可……酥”
他就这样一边崩着身体,一边把胡思慕往家带。
现场那些人全用怪异眼光看着两人。
大叔公尤其在意,嘴里碎碎念叨。
“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