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无法终止，哪怕欧阳莫菲想要阻止，也付不起高昂的违约金。

    事态只能继续发展下去。

    有人接管赵微的技术，用的还是她改动过八成像的脸。

    [代入欧阳莫菲]

    “陆董，欧阳莫菲说要见你。”

    陆双馨的秘书走过来对陆双馨说，这个时候的两人还没有那么高冷，气质上更多的是温柔。

    陆双馨慢步走到沙发上，等候。

    “让她进来吧。”

    欧阳莫菲此刻的脾气也没有那么火大。

    一进来就喊了个奇怪的昵称：“陆双馨，双面心。”

    “我们认识虽然也不算久，但并不是看不出来你将来的意图会是什么。”

    “你不也喊我是双面心吗？”

    陆双馨呵呵那几个笑声阴森森的，让人毛骨悚然。

    “这个昵称不也是你送我的吗？我是个双面人很奇怪吗？”

    “你可别忘了，是我在市场上挖掘到你并且亲自引荐你去的X实验室。将来，必定会是科技的时代，你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将来科技引领时代的时候，你就是真正的万人之上一人之下。”

    “我哪是来关心这个的。”，欧阳莫菲大摆手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我只是想来问你，实验真的必须要继续下去吗？”

    “就这个事情么？”，陆双馨背对着欧阳莫菲。“你是想问我能不能停止对吧？”

    “我明确告诉你，实验必须继续，你也干扰不了。”

    “完全没有必要和我兜圈子。”

    “欧阳莫菲，你和自愿者没有任何的感情和关系，如果你不愿意继续待在X实验室，那你就给我去IT部好好待着。”

    “你觉得我会听你的？”，欧阳莫菲不屑道，“就以我的性格，你觉得我会服管？”

    陆双馨对此只有一个答复：“那你觉得，我会放走每一个有潜力有能力的员工么？”

    “而且，我知道，你还不想离开万兽。”

    她缓慢转过身，看着莫菲，同是二十岁出头，她身上已有老练的气质，特别像只精炼的狐狸。

    即便欧阳莫菲实力出众，肯定还是比不过陆双馨的。

    实验仍然继续。

    胡强再次收到一个白色指纹箱，里面配置的东西只有一张卡片和一个白色手环，以及一台白色的投影仪。

    这一年里，陷入了爱情，一张两成假薇薇的脸，出现在投影当中，这是最初代的虚拟伴侣。

    功能全面比起小陪还要逊色非常多，但终究还是培养出了感情。

    忘不了，始终忘不了……

    胡强和这个投影下的假人合影，自称结婚，甚至领养了小胡桃。

    直到这一年结束……

    莫菲丝毫没能干涉任何一点，甚至偶尔会觉得陆双馨说的对，和自己没关系的事情干嘛要管？

    莫菲从X实验室调职去到IT部门，在IT部门愈发愈尖的性格，又被陆双馨分派到迫事部。

    而胡强，这一年结束，清除记忆的效果大打折扣。

    他还记得她，只是不知道她是假的人，只记得那天夜里，X实验室的人来到家里，再度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狼狈不堪，直到第九年。

    第九年，全面升级且完善的虚拟伴侣诞生了。

    而这中间的四年，似乎很少再找过胡强做实验。

    实际上，多是悄悄使用实验，这样才会得到最真实的测试结果。

    渐渐的，就连胡强本人的记忆被清楚的差点忘记还有合同这一说，自从第五年开始公司再也没有为胡强多发过一笔补给金。

    胡强开始视而不见。

    就当这从未发生过，忍气吞声继续在万兽待着。

    [代入陆双馨]

    [时间线：胡强入职后第十年]

    “陆董，这是X实验室最新的报告结论。”，X教授手中的文件递过来。

    “您说的没错，只有他坚持下来，也活了下来。”

    “很好。”，陆双馨打开翻了几页，鄙夷道：“都快十年了，盯盯乐研究出来了，防沉迷系统也研究出来了，怎么唯独还是只有捏脸系统没研究出来呢？”

    “用的还是同一张脸，你要知道，这张两成假薇薇的脸已经成为多少人的命中情人了？”

    “你还要知道，你们的收尾工作没有做好！有部分消息已经传了出去！不过好在没有怀疑到是科技的缘故上，算你们还算过关。”

    X教授忙抱歉道：“对不起陆董，但是捏脸系统的进度基本完成的差不多了。”

    “就差收尾和调试系统和试用，以及和盯盯乐的系统兼容。”

    “给你定个目标。”，陆双馨将文件合上。

    不缓不慢道：“今年虚拟伴侣时间实验时间缩短到六个月，清除记忆系统一定要完全抹去记忆。”

    “我要求不高，这么多年过去，对于胡强这个老自愿员已经形成部分的深层记忆，清除不掉也是没办法。”

    “但是测试期间相关的全部过程一定要全部消除掉。”

    “回头我再通知HR找几个小白鼠来测试，这次实验人数减少，初步在公司里展开，尽量挑存在感不怎么高的部门做实验。”

    “好的，陆董，我这就吩咐下去。”

    说完X教授这就立即撤离离开。

    此时此刻，不禁想起在迫事部待好几年的欧阳莫菲。

    如果当年的赵微没有离开万兽，欧阳莫菲还待在X实验室该有多好，当年就是因为有这两位人才在X实验室的研发进展快的不是一星半点。

    最起码还能快个几月甚至几年。

    上帝视角下的胡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强行被塞入这么多信息，本就混乱的记忆，似乎就差那么一点点，全部都能串到一起。

    现在唯一的感觉就只会觉得陆双馨实属可怕，十年来全身心沉浸在工作当中，甚至都没有想要结婚的打算。

    他不禁想问：“白星，这些都是真实的过往记忆吗？”

    “当然，我是不会骗你的。”，白星解释说。

    “John。你信我，我姐陆双馨很可怕，只有跟她你的未来才会一路高红。如果没有跟她，你在万兽只会被她的慢性统治给折磨的很痛苦，她不会逼你和她一派，但是环境会。”

    “真到那个时候，真的就只是个工具，如果现在跟随她，以后不仅仅只是个工具。”

    “未来，选陆双馨，理由我不再多说。”

    “谈婚论嫁，可以考虑一下王芳，她对你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就讲一个合适。”

    “对心，只有莫菲，可你不还是嫌弃她还像个小孩子么？”

    “三选一，还是另辟其路，John，你该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