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奔无上意志，学习无上意志，超越无上意志，这就是黄金树的计划。”

    真实之母带着敬佩说道：“虽然并不是个磊落的行动，但这份坚忍和果决实在太了不起。多亏了黄金树，我们从无上意志那里学习到了许多的先进的技术，也更加理解生命熔炉的原理和本质。”

    “神王合一的制度为什么会带来强大的力量，该怎么确立王，又该怎么维护律法，我们现在已经全部了解。掌握了这项技术之后我们才明白，生命熔炉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存在，就像是自然界里的珍稀矿脉。”

    “从中诞生的我们本能的使用力量，就像是原始人拿着开采下来的金属块直接挥舞一样愚不可及。而无上意志制定的神王合一制度就像是一种冶炼技术，能将原始的矿胚打造成锋利的武器，从而变得千百倍强大。”

    “上一次我们拿着石块去挑战手持利剑的无上意志，自然败了。但这一次我们也拥有了利剑，胜负就再难预料。”

    夏沐有些感叹，总觉得交界地像是一些落后的小国，而生命熔炉就是石油。石油引来了名为无上意志的大国的觊觎。这固然是一种掠夺，但大国的技术又大大提高了小国的科技水平，让他们用一种极其迅速的方式与世界接轨，否则的话他们就要继续落后下去，圈地自萌，沦为笑柄。

    有好有坏，其中的得失夏沐也不敢妄言。

    不过这么想的话，龙王背后的存在会不会也是一位被石油吸引而来的大国呢，只是在与无上意志的争斗中失败，所以才放弃生命熔炉，不得不退场？

    有太多疑惑得不到解答了，别说自己，就算是真实之母的层次，恐怕也不足以了解到真相。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庸人自扰，夏沐摇摇头将这些疑问从脑海中驱散，向真实之母问道：“所以你找上了我？你是神，想要让我成为王来辅佐你？”

    “不止是你和我。”真实之母回答道：“实际上黄金树之影的成员都在积极行动，我不是唯一一个在寻找王的古神，你也不是王的唯一候选人。”

    夏沐摇头：“我不理解，我不认为弱小的我能为你提供什么帮助。”

    “我们最开始也不理解，但无上意志的技术用不着怀疑。”真实之母解释道：“生命熔炉就是一切力量的源泉，越想要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就越要接近生命熔炉的本质。虽然它已经被无上意志改造成了艾尔登法环，但那也只是在矿脉上增加了开采用的机械，原理还是一样的。甚至说，有了这部机械，现在的艾尔登法环要比当初的生命熔炉更加容易提取力量。交界地上散落到处的小光斑你知道吧？”

    夏沐一愣：“你是说卢恩？”

    “没错，就是卢恩，它是现行的货币，也是从艾尔登法环上脱落的碎屑。普通人类固然弱小，但这份弱小正适合来容纳这些碎屑。现任的艾尔登之王葛孚雷，正是通过不断征战收集战败者的卢恩，从而不断变强，最后被玛丽卡选中为王的。”

    “只有人类能吸收卢恩吗？你们不行？”

    真实之母反问：“你能亲自出手杀死入侵你体内的病毒吗？”

    夏沐理所当然的摇头。

    “就是这个道理。”真实之母举了个例子：“人类无法亲手杀死体内的病毒，但可以依靠免疫系统，神灵太过强大也无法亲自吸取卢恩，所以要依靠凡人。”

    夏沐大概懂了。

    “但即便是吸收了卢恩的凡人，也不会强过神灵吧？”

    “不一定。我说过，想要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就要去接近生命熔炉的本质。那个本质就是‘巨大的一’，弱小的凡人也是这个一的一部分，而且还因为弱小有了极强的可塑性，拥有着无限可能。所以寻找一个极具天赋的凡人为王就是黄金树之影当前最重要的任务，毕竟神王合一的技术关键核心就在于‘补全’。”

    好家伙，交界地补全计划吗？

    夏沐觉得信息量好大。

    不过基本意思他也明白了，总而言之就是古神们和黄金树正在与无上意志博弈，下一盘大棋，而自己就是其中一个棋子。

    不过……

    “为什么是我？你之前不是选择了蒙格吗？”

    “我从没有选择蒙格，他是噩兆，也就是过去的‘赐福’，偶尔连接到了我的梦境，便自以为受到了我的青睐。实际上那只是我无意识的行为，我再怎么愚蠢，也不会选择一位黄金树的王子去推翻黄金树。”

    夏沐一阵无语，蒙格野心勃勃，甚至要开启新的朝代，结果到头来只是一个误会，正如做了一场白日梦，简直不要太惨。

    “我就有资格成为你的王吗？”

    “是的。”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特殊。”

    “凡人目光短浅并不奇怪，但在我看来，你将成为改变交界地的存在。”

    “古神能看到未来？”

    “能看到一点，不是太多。”

    “真厉害啊。”夏沐真心实意的称赞。

    “加入我们吧！”真实之母自我推销道：“我是个无欲无求的神灵，对于权力和信仰都不在意，唯一的喜好就是伤口和鲜血，只要你能提供足量的‘贡品’，我就不会干扰你的统治，你可以自由自在的作威作福。”

    “别把我说的跟昏君一样啊。”夏沐忍不住吐槽：“钱包还没捡到就商量着怎么分钱也太寒酸了。”

    真实之母一喜：“所以你是答应我了？”

    “并没有。”

    “为什么啊？我的条件还不够优秀吗？”

    “老实说，很优秀。但你说过凡人性命短暂，我比你更加认同这点。古神时代对于现在的人们来说太遥远了，就算当初无上意志搞的天怒人怨，但现在是个黄金树席卷天下的时代，黄金律法受到不少人的拥护，那些既得利益者是不是让你们推翻无上意志的，这只会引发新一轮的战争。”

    “战争好呀。”

    “为什么？”

    “因为战争会产生伤口和鲜血。”

    夏沐无奈苦笑：“战争不好。”

    “为什么？”

    “因为战争会产生伤口和鲜血。”

    真实之母一阵无语：“这就是区别带来的分歧吗？我有点理解无上意志的心情了。”

    “所以放弃吧。”夏沐再一次劝道：“与其在现实中发动战争闹的血流成河，不如按照我的计划建立虚拟世界。”

    “你的那份企划书？”真实之母点点下巴：“利用古神的梦境建立虚拟世界，将所有人拉入一个事先设定好的环境下，通过虚拟的厮杀制造虚拟的伤口和鲜血……老实讲我还挺感兴趣的。”

    “那就跟我合作吧，我保证能挣很多卢恩！”

    “呵呵，感兴趣是感兴趣，但对于我们这些老古董还是太过新颖了，我还是比较青睐过去的老办法。而且最重要的是……”

    夏沐露出好奇的神色。

    真实之母接着说道：“最重要的是，黄金树那边很快就会迎来重大变故，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