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我只是导演

59我的电影

    四月十九日,戛纳发布了第28届电影节的入围名单,《入殓师》赫然在列,与《青红》等3部国内影片一起组成了豪华的戛纳华夏阵容。

    能和他们在数量上相比的,只有同样入围了4部影片的美利坚团队。

    消息在二十日传回国内后,瞬间盖住了正在火热宣传的《头文字D》,无数认识不认识的人纷纷发来贺电,就是张囻容显得有些幽怨。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戛纳电影节了,十分清楚在官方发布入围名单前会先向入围剧组发送消息。

    所以显然王君早就知道了影片入围的消息,但是他竟然没告诉自己。

    “君仔我跟你说,我现在内心很受伤,这次可不是一包糖果就能解决得了的。”

    电话那头的语气似乎很是认真,甚至还提前拒绝了之前的解决条件。

    用不二家奶糖平息张囻容怒气的这招,是王君从唐鹤得那里学来的,百试百灵。

    “我知道,咱们可是挚爱亲朋、手足兄弟!两包怎么样?”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张囻容似乎是觉得自己赚了,回答得很迅速。今日多一包,明日多十包,然后自己就能得数不清的糖。

    这生意,很划算嘛,不愧是我。

    挂掉电话后,王君对面的温子刃投来询问的眼神。

    他刚带着《电锯惊魂》从布鲁塞尔国际奇幻电影节回来,还顺带领了一座飞马奖,现在正在忽悠死活不愿意看片的王君去小型放映室看他的《电锯惊魂》系列的第一部和已经完成了粗剪的第二部。

    用他的话来说,看恐怖片在澳大利亚是一种很流行的团建活动,能够增进团伙的感情。

    所以他希望和王君一起,“增进增进”友情。

    而对于桌上摆放着的银白色手铐,温子刃表示“我一个恐怖片导演,随身带着手铐很正常吧”。

    对此,王君的供述是“我只是不想面对他那奇怪的笑容,才不是害怕恐怖片”。

    “张囻容,你应该知道。我们合作的《入殓师》入围了戛纳,他这是来‘兴师问罪’我没有提前通知他的。”

    温子刃点点头。张囻容的名头在全世界华人圈子里面传播得都很广泛,他自然是知晓的。

    只是对于这种注定不会有交集的演员,他没有什么兴趣,他给自己的目前定位就只是B级片导演。

    短暂地岔开话题后,两人就小黑屋的事又展开了新一轮的battle。

    而此时国内的媒体就有些难受了。神通广大的他们已经完成了对王晓帅、任奇峰和候孝闲三个团队的采访,却迟迟没有找到王君的身影。

    几家媒体坐到一块儿对了一下记录才发现,这小子前些日子就又跑美利坚去了。

    只是当时大家都没得到什么值得宣传的信息,所以拍到照片的记者也没大张旗鼓地炒作,只是在个人博客上发了一条消息算是进行了报道。

    眼下那个人正捶胸顿足,感叹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无奈,几家媒体只好放出了整理好的其他三家的消息聊以自慰。再等下去,王君能不能采访到不说,风头就要被其他人出完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温子刃后,王君带着汤姆的签名拜访了居住在洛杉矶下帕萨迪纳小城的亨利。

    这位已经90岁的老爷子一看是老朋友亨利带来的客人,二话不说就接受了王君的设计邀请,并强烈要留王君在家里吃饭。

    等看完王君带来的剧本之后,他又打给了克林特,让他务必在晚饭前赶到。否则看在上帝的面子上,他一定会把屋里那把双管老猎枪的枪口塞到克林特的屁股里面。

    西部老牛仔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简单而热烈。

    在等待克林特的时间里,两人就影片需要的艺术设计进行了沟通。

    或许是因为大导演们都不会好好说话,王君也没法准确地说出自己对于设计的要求,只是表达出想要一种既传统又现代、还能表现出近乎永恒的那种质感。

    话说完,亨利大手一挥:“小事!这种烂话克林特经常说,等我的好消息吧。”说完,抿了一口手里的威士忌。

    对于亲手创造出了《杀死一只知更鸟》的他而言,王君的要求跟那些老导演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

    然后拉过来几张画纸,就着草草几笔画出的设计图,跟王君说起了自己的思路。

    天快黑的时候,风尘仆仆的克林特终于赶到小屋。

    和蔼地和王君打过招呼后,就要拎着拳头和亨利干架,试图再现普通人推开超人的壮举。

    大声地拍着桌子,亨利向王君问道:“嘿小家伙,我给你找的这个教练怎么样?”

    正在看剧本的克林特毫不示弱地回敬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但是对老友的建议并未做出反驳。

    虽然他近几年的作品都是自导自演完成的,但本身并不拒绝出演其他的电影。

    而且最近他忙着和施瓦辛格在关于加州海滩上修路的问题吵架,也没什么心思去执导作品。

    不过,在确定出演前,他还是问了一个问题。

    “王,我看过你和你的国家里其他导演的一些电影。我很好奇,你似乎和他们不太一样?”

    听到这话,亨利也饶有兴趣地看向了王君。他对这个话题自然也是感兴趣的,只是大家的定位不同,有些话他不太好问出来。

    其实早期的华夏电影还算是百花齐放,各种类型的影片都有去尝试并且的确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可是在近几年的电影里,特别是得奖电影,总是必不可免地去讨论一些所谓的时代的压迫、伤痕之类的话题。

    暂且不论电影节官方和他们是怎么想的,至少对于部分电影人而言,确实有些看腻了。倒不是说不能看,只是好歹给出点新鲜东西吧。

    就那么几个话题翻来覆去地说,再好听的歌也禁不住当闹铃啊。

    面对两位前辈审视的目光,王君认真地说道:

    “我没有过他们所谓受压迫的经历,所以不想也拍不出那种‘有深度’的影片。

    在我短暂的人生经历中,所看到所感受到的,只是一个飞速成长的国家与她的孩子们互相磨合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里,确实发生过错误,但更多的是广大群众的自强不息、是人民之间的互相救赎。

    而后者,才是我拍摄的主角。”

    话一结束,克林特拍桌为号,两个老男人碰杯后满饮了半杯威士忌。

    这才对嘛,一个劲地对过去感时伤秋算什么英雄好汉,真正的牛仔就该一枪毙掉过去那个犯了错的自己,然后骑着快马赶向遥远的天边,赴下一场浪漫的约会。

    就这样,还没有做预算的王君收集到了剧组里的第一个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