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综武开始修行

第17章 天香断续膏

    山间一崖边,两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浑然不管一身的伤痛,乐呵呵地相伴来到这登高望远,极目远眺可见衡山之钟灵毓秀,山清水秀之地。

    曲洋和刘正风二人席地而坐,把握住人生最后的时光,沉醉于音乐艺术之中。

    曲洋吹箫,刘正风弹琴,二者琴箫合奏,声声相和,共奏一曲笑傲江湖。听的那山似乎愈发挺拔,水似乎愈发激荡,连山中的鸟兽们也不禁出声为二人伴奏,连百花也为之伴舞。琴音萧声空谷回响,余音久久不绝。端的是一曲仙乐临世间,人生难得几度闻啊。

    “曲大哥,能奏此笑傲江湖一曲,人生无憾,人生无憾了啊!”刘正风由衷地说道。

    “哈哈哈!”曲洋大笑一声,取出酒葫芦痛快地饮上一口,随即将之一抛,以一壶美酒,赠饮山河美景。

    “二位的琴箫合奏当真是举世难闻。”

    一名戴着白色纱罩的女子鼓着掌,款款从二人身后走来。

    曲洋看着那熟悉的神秘而曼妙的身影,一眼便认出了是自己日月神教的圣姑,当即苦笑道:“圣姑,曲某而今心脉已断,回天乏术了,恐怕难与圣姑回神教了。”言罢,略带乞求地说道,“还望圣姑能给小老儿一个机会,让我能与刘师弟走完这最后一程。”

    任盈盈看着年轻时纵横天下,威名赫赫的魔教四把手落的如今这般凄凉的处境,美眸中神色复杂,轻叹一声:“本姑无意打扰你二人共登极乐,只是你二人也是痴恋音乐的,难道就甘愿让这仙音就此绝世吗?”

    二人相视一眼,心有灵犀,知道对方的心意。

    曲洋诚恳地道:“我二人痴恋音乐一生,呕心沥血多年才有此神作,自是不愿明珠蒙尘,绝迹世间。这是曲谱,我知圣姑也是爱琴之人,万望圣姑能将此曲传下去,莫让天下琴曲少了这般明珠。”

    任盈盈接过曲谱,许是与姜承枭在一起久了,那颗心愈发的多愁善感起来,一时间心头万般滋味涌起,定了定神,语气轻柔地说道:“愿二位九重天上仍琴箫相和,高山流水,其乐陶陶。”话音落下,也不再看二人,转身离去。

    “哈哈哈!”曲洋笑道,“老夫去矣!”

    只见山巅处已没了两人的身影,只剩下朗笑声在山间久久回响,震人心魄!

    人生得一知己,圆满毕生追求,无憾今生。

    ……

    另一边,姜承枭遣退锦衣卫,回到木屋旁。却见原本在地上躺着的令狐冲没了踪迹,而屋内却有动静传出,心神微凝,无声地靠了过去。

    屋内,偷跑而出的仪琳正照顾着她心心念念的令狐大哥。此时已经替他敷好了药膏,樱唇之间念念有词,似乎是在为自己的令狐大哥祈祷。

    “南无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令狐大哥如此侠肝义胆的大英雄,不应该殒命于此,若有业果,仪琳愿替令狐大哥承担。”

    姜承枭见此警惕的心微微放松下来,静静地靠在门框边上,好笑地看着这个称得上是钟灵毓秀,人间绝色的美艳却又清纯的尼姑为自己的心上人不停地祷告。

    不是?外面还有一大堆尸体呢?你这心得有多大啊,救了人还不跑,直接就地治疗,姜承枭寻思着这令狐冲的伤也没严重到这一时半会不治就会殒命的程度。

    最关键,自己都搁这儿几乎是正对着这小尼姑站了半天了,你还在哪里祷告呢?真以为令狐冲是天命之子就随时都能逢凶化吉啊?

    姜承枭默默地看了眼悬在腰间,血迹斑斑的绣春刀。

    “喂,你为什么救了人还不跑啊?”姜承枭实在憋不住了,出声提醒道。

    仪琳本来正祷告的入神,面对突然传来的话语,被吓了一大跳,原本红润的小脸都被惊的白了几分。

    她有些手足无措地望着站在门前的一身血迹,面目阴柔的男子,下意识地起身拔出了佩剑,警惕地盯着姜承枭。同时还不忘略微调整位置,挡住姜承枭的视线,不让他看到躺在一边重伤在身的令狐冲。

    姜承枭看着仪琳的这些动作,莫名地觉得可爱,不过脸上却是冰冰冷冷的,道:“无谓的挣扎。我若想要杀了你和那边躺着的人,又何须等到现在?又何须出声提醒?”

    仪琳如临大敌地盯着眼前这个在她看来面目阴柔凶厉,浑身散发的煞气的男子。

    这就是姜承枭狼眷鹰顾之相气运的悲哀,天生就不是当好人的料子。尤其是在一些修佛修道之人面前,会被他们天然的排斥厌恶。

    不过,也无所谓了,就这个骨相,就这个气运,能怎么办嘛。反正姜承枭自己对佛门道门那些整天讲着缘分,天命的神棍们也没什么好感便是了。

    在姜承枭看来,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自己的命运把握在自己不懈拼搏奋斗的手掌之中。如果你还觉得命运被人操控,那只能说明你还不够强,你站的还不够高!认命这种事情,他才不干!

    “嘛,你这样做其实是徒劳的。”姜承枭神色一厉,悬在腰间的绣春刀瞬间出鞘。

    仪琳只见刀光一闪,剑身上传来一股巨力,将自己的手给生生震开。

    “哐啷”一声,长剑落在了地面上。

    姜承枭的眼珠上爬上了不少血丝,再加上披散开来蓬乱的头发,满身的血迹,让他此时看起来面目狰狞可怖,宛如地狱之中爬出来的索命恶鬼。

    “你!”仪琳被姜承枭吓的说不出话来,俏脸苍白。但目光决绝坚定,将令狐冲死死地护在身后。

    “该死……这后遗症又发作了吗?”姜承枭低喝一声,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心里躁意与杀念横生。

    姜承枭努力保持着灵台的清明,声音略带嘶哑地说道:“我知道你身上有定逸师太独门秘制的天香断续膏,快交出来给我,不然……不然我就一刀杀了你,再……再杀了你的心上人。”

    该死,感觉平时的理智正在被逐步吞噬,心里明明不是这么想的,却脱口而出如此狠毒的话语,嘿,莫非我还真就是天生的反派吗?

    姜承枭在心头自嘲式地想到。

    “快点!”姜承枭厉喝一声,手中绣春刀扬起,欲要劈砍而下。

    仪琳被唬的心肝胆颤,吓的浑身无力,一张樱桃小口哆哆嗦嗦半天,愣是蹦不出一个字来。

    “姜郎!”

    突然,姜承枭似乎感觉听到了任盈盈那轻灵而温柔的话语,原本混沌的灵台一下子清明了许多。

    姜承枭扭头一看,果然见得一个戴着白纱罩的丽人盈盈站在屋外,身姿曼妙,体态婀娜。哪怕隔着白纱,姜承枭也能一眼认出那是自己的心上人。

    任盈盈自是一眼便瞧出了爱郎的异样,连忙上前将姜承枭的一只胳膊抱在胸襟宽广的怀里,担忧道:“姜郎,你这是怎么了?你的气息有点儿不对劲?练功出岔子了吗?感觉似是走火入魔了,却又不像那么回事儿。”

    姜承枭长长呼出一口浊气,避而不谈,道:“娘子,那小尼姑身上有我要的天香断续膏,你去将它取来。我方才的模样估计将这小尼姑唬得手脚冰凉,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仪琳见从门外进来一位头戴白纱罩的女子将这面目狰狞的恶人制住了,心下当即松了口气,此时又听得那恶人嘲弄的话语,一张俏脸被气的红一阵白一阵。

    任盈盈没有多问,确认姜承枭气息平复下来过后,莲步轻移,来到仪琳面前,轻声道:“妾身的夫君似乎需要道长您的药治伤,方才妾身夫君求药心切,一时莽撞,唐突了道长。妾身知道道长您菩萨心肠,慈悲为怀,还望道长莫怪,能够不吝赐药。”

    仪琳本就是个心肠善良,耳根子软的姑娘,又听得那恶人的娘子说话如此动听,心头的怒气也消散了个七七八八,愤愤地瞪了那恶人一眼,从怀里取出所剩不多的天香断续膏,略带歉然地说道:“贫尼身上的天香断续膏也所剩不多,在救治完令狐大哥后,还剩下两份,希望能够帮助到施主。”

    任盈盈道过谢后,接过了仪琳递来的天香断续膏,随后诧异地望了眼躺在仪琳身后的令狐冲,心头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感觉有根线隐隐间被剪断了,不过想到了爱郎,定了定神,也不再多说,搀着爱郎离开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