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

第八章烧烤

    松青山中央大殿内一群双鬓略斑白的老者坐在一起,正中央的座位上是闻天派的现任掌门——刘去往,道号松青真人!

    两边的则是一些长老和几个分院的掌院,其中姜小寒的师父坐在右侧第二位置。

    此时的大殿内透出一股严肃的气氛,所有人都在没有说话。掌门玩弄着胡须,下面的长老却把目光落在姜小寒的师父吴用身上;每个人的脸上尽显复杂之色,似乎纠结着什么。

    “说说吧!”

    掌门扫了一眼下面的众人,最后把眼神落在吴用身上。

    吴用叹了口气,看向掌门:“掌门师兄,你也也知道门派弟子追寻;结果昨日都已禀报,唯一怀疑的是我那为入门的弟子。说实话监管这种事我并不想,而且他一介普通人士也看不出来和那之物有关。”

    话罢扫了一眼众人:“诸位师兄师妹,想必你们也知道我院的规矩。道侣双修,突然进来这么一个弟子还要给他寻找道侣;虽然我派女弟子众多,但是谁会愿意一个没有希望的普通人?来时我看了一下他的骨骼,想要有所成就犹如一个笑话!”

    说到这里,吴用沉吟一下继续道:“我只能监管他三年,若是没有任何发现或者没有通过内门弟子的考核。此事便就此作罢,恢复他普通人身份让其下山。”

    掌门听后闭上了眼睛,下面的长老互相对视起来。

    原来今日吴用突然收到掌门命令,是探讨关于姜小寒是否和那物有关;以及把一丝希望落在姜小寒身上,留在这里监管于他。只是此物探查不出来,而且可以自动隐藏在身体里面;故而时辰他们禀报后就把可能出现的情况提前预防,这才有了之前时辰的想法并告知吴用和掌门。

    眼下吴用被喊来的目的是长久监管,可吴用根本不这么认为;加上自己院内的规定,他也不想有过多的操心之事。昨日本来商议让吴用收为外门弟子,而且也应了下来;吴用原打算三两月后便逐除,省得了这么个麻烦。可今日掌门传音与他商议,是让他收为内门弟子直接传授功法;其目的是为了看他是不是真有隐藏,到时更容易让姜小寒露出马脚。

    吴用听到掌门这样破格收为内门弟子的要求,完全打乱了他之前所想的计划;自然是不同意的,所以这才有了现在的状况。

    之前的商议早已有了咄逼吴用的情况,吴用见不可挽逆;退了一步,让姜小寒在他门下三年。三年之后没有任何发现就把他逐出,除非他通过内门弟子的考核;不然结果只有一个,送走!

    没人愿意平白无故去尽心尽力的付出,而且这个付出的回报根本看不到。

    掌门和众人也没有说话,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吴用的底线;而且也没人愿意去收留盯着他,用他们的话来说谁提出来的谁负责。昨日吴用也没说什么,毕竟三两月的事;而且把吴用逼急了也会得不偿失,所以都默认起来。

    掌门最后一拍,站起身来留下一句:“就这样算了。”后便消失在大殿内。

    吴用扫了一眼众人也没说什么,起身消失在原地。回到自己的别院发现人不在这里,闭眼探查后来到姜小寒的住处。

    院子小屋内姜小寒的师娘莫晓和师姐莫小鱼正在弯着腰打扫厨房,吴用落在院中走了过去。莫小鱼见来人是师父便喊了一声,姜小寒的师娘与吴用对视一眼也没说什么;似乎是一种默契,心声同步那样。

    吴用打量着收拾干净的屋子,一些回忆瞬间涌入脑海:“多少年了?”

    莫晓看他在感慨,心中思绪也是万千:“是有些年头了!”

    “师父师娘,自我可以辟谷后再也没来了吧?嗯…有好几年了。自从那以后感觉少了些什么,有种说不清的滋味。”

    莫晓摸了一下莫小鱼的脸蛋:“少了生机。”

    莫小鱼听到师娘这么一说顿时眼睛一亮,高声说道:“是了是了,师娘;就是少了生机,我说呢怎么怪怪的。这下可好,有了个师弟还会有师妹;哈,慢慢就热闹了。”

    吴用听到她这话,皱起了眉头。莫晓却是开心一笑,溺爱的摸着小鱼的头道:“想热闹起来还不简单,等你与你师兄成了道侣多生几个;到时我和你师傅看孩子,一家人容乐多好。”

    莫小鱼听到这话,没有其他女孩听后的害羞;脸上的笑容犹如三月的春,嘿嘿傻笑着。随后嘴撅了起来,像个怨妇一样:“师娘,师兄那榆木疙瘩极其不通窍。想要娃子,还得师父师娘敲打。我自己可不行,来不了。”

    吴用哈哈一笑,捋起胡子想了一下道:“本想之前就把这事定下,你师兄下山数日就耽搁了;既然回了那正好,等我和你师娘选好日子就把这事敲定。”

    莫小鱼一脸兴奋,抱着吴用的胳膊甜甜笑道:“谢谢师父,我尽快造娃给您和师娘玩。”

    她这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响声;三人转身看去,院中时辰正尴尬地看向屋内。姜小寒则在一旁傻傻站着,但内心早已波澜起伏。心道彪悍二字根本不足以形容他这师姐,但又有一种直爽让他感到舒心。

    “师父师娘,我们回来了。”

    时辰抱拳弯腰,姜小寒也跟着喊了起来;一遍喊叫后,吴用见他颇为尊师只是点点头。心想人还不错,虽然早上走的急未能喝上那所谓的拜师茶;但也不缺这礼节,反正三年的事只是一瞬间。这等短暂的时间,对他来说也无所谓了。总而言之成了师父,也不会甩脸子;一家人嘛,不内耗。

    “小寒,你看这厨房可以用吗?”

    姜小寒提溜着东西,扫了一眼小跑出来的莫小鱼;大大咧咧地丝毫没觉得刚才听到的话而尴尬,她接过姜小寒手中的东西笑道:“师弟,我看看你买的甚。”

    还未打开便嫌弃的丢了回去,葱白的小手扇着鼻子;后退几步,一脸嫌弃:“师弟,什么东西这么味?臭死啦,快扔掉。”

    “师姐,这是羊肉。可是好东西,很好吃的。”

    姜小寒看她嫌弃解释道。

    莫小鱼捏着鼻子呜呜道:“管它什么羊肉,扔掉吧;好难闻一股味,这么味怎么会好吃?快些扔掉。”

    说完还不忘摆摆手,意思让他赶紧处理掉。

    姜小寒心中自然肯定不愿,好不容易下山买的;但是又无法解释,叹了口气道:“等下师姐你可别吃。”

    莫小鱼听罢来了脾气,哼了一声道:“我要是吃我就是小狗。”

    姜小寒撇撇嘴,既然她嫌弃那就绕过她走向厨房。进来后看到整理干净的地方心中有股暖流,想不到自己的师父师娘和师姐居然会亲自下手打扫;完全超乎了想象,这让他心中升起的敬意达到了顶峰。心中暗自高兴是个和谐的开始,完全没有想象中那种勾心斗角。他下定决心,做出来的食物一定要征服他们。

    姜小寒把东西分类,一一摆好。莫晓也上前帮着整理,却被姜小寒拦下。嘴上喊着师娘,说自己来就行;让他们在院子里静静等待,一会就可以先尝。

    莫晓也随了他的意愿,和吴用他们来到院子中间的亭子坐下;一边看着忙碌的姜小寒一边说笑着,说笑中等待总是短暂的。

    姜小寒把切好的羊肉腌制一番,又喊来时辰让他用剑砍伐竹子;按照要求做成竹签,随后又穿上腌制好的羊肉和其他食材。

    做完这一切便端着食材来到院子,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放在一旁;随后搬来两块石砖,中间放入树干。

    “师弟,你这是做甚?不用灶台怎么做饭?”

    莫小鱼跳了起来,指着姜小寒叫道。

    “嘿!师姐,等下你就知道。”

    姜小寒卖了个关子,气得莫小鱼哼了一声好奇走了过来:“看你怎么做!”

    姜小寒也没理会,喊着时辰点燃;时辰虽然也和他们一样不解,但也是照做。手指指向碎柴,轰的一下燃烧起来。这一举动,让姜小寒顿时目瞪口呆。即使心中早已告诉自己,但还是颠覆了他的想象。

    “师兄,能不能快些燃烧?”

    姜小寒兴奋喊了一声。

    时辰听罢皱了一下眉头,憋了一口气继续发力。不多时那木柴变得红透透,姜小寒急忙喊停。听到这话的时辰立即停下,身子一晃差点倒下;扬袖擦了一下额头,此时已经冒出来了汗。而且面色干白,像是掏尽了精气。

    “小辰,最近是不是松懈了?”

    吴用看着摇晃的时辰,面带怒色说道。

    姜小寒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这么说,好奇之下回头看向时辰;瞪大双眼,一脸惊恐:“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时辰摆摆手,安慰道:“我没事!”

    随后看向师兄,一脸自责:“师父,徒儿以后用功练习。”

    吴用看他表态,只是点点头;他的徒弟,还是只晓得。

    姜小寒心道肯定是刚才的法力,也怪自己不懂;心中自然有些内疚,弯腰拿起一把羊肉串道:“师兄,等下你多吃点。”

    话罢在几人目光下把串好的羊肉放在两个石砖中间。那羊肉串在姜小寒手中来回转换,像是魔法一样游刃有余。在红火的高温下,不多时便飘出诱人的香味。

    莫小鱼突然蹲下,咽了咽口水指着羊肉串道:“师弟,这叫甚?”

    “羊肉串!哦,这叫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