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仙缘?
柏晓生觉得自己很倒霉。
我真就是看那人红色眉毛挺有意思的,又看他行踪诡秘好像有什么事,就过来看看,没成想就被发现了啊!
赤阳门的人素来是蛮横之辈,擅长刚正面,对于察敌之类的手段并不擅长,柏晓生又是个擅长隐匿的。
但谁家门派还没几个特殊的妖孽了?
眼前这个段赤眉就是例外,竟然察觉了他的存在,直接捉了来。
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仙游赤阳两门关系还好,不至于为难自己了。
果然洪八女在知道柏晓生是仙游门人后,面色微微变了变,然后叹口气道:“若是往常时候遇到你,放也便放了,此番事关重大,却是不行了。赤眉你也真是的,将这人掳来作甚?”
段赤眉便笑:“总要有些祭品,方显诚意。”
柏晓生骇然。
祭品?
什么祭品?
我要做祭品了?
那蔡集延便笑道:“如此也好,确实应当有个祭品,之前找了些,太过普通,就怕老祖不满意呢。”
说着又咦了一声,道:“那人怎的还未来?”
众人便看向他:“你说谁未来?”
一名修士便道:“刚才来的路上见了一名同门,言语傲慢无礼,和赤眉一样,也是独行。”
段赤眉惊讶看洪八女:“宗主还安排了其他人吗?”
洪八女便摇头:“我怎么知道?”
她无知的理直气壮,令人无语。
这刻段赤眉正要说话,忽见周围风云摇动,天空骤然阴暗,周围已传来诡秘异响,同时四周更是爬出一只只扭曲狰狞之物,没有皮肤,全身赤红,四肢着地,腥红双目瞪着他们,不断的吐着长舌。
柏晓生见了惊恐出声:“狰遗!是狰遗!!!”
狰遗,一种罕见的妖兽,据说是上古传说中的神兽赤狰留下的后代,一路退化而成,生性凶残暴戾,多为独居。
却不曾想这刻竟然见到一大堆的狰遗。
什么情况?
柏晓生再看那些赤阳门人,便见所有赤阳门弟子虽然神色凝重,却不意外,显然是早有准备,一个个更是举起手中武器,多为战斧等类重武器,宝光凛现,唯段赤眉手中拿的却是一把短刀。
洪八女已叫道:“先别管其他了,机缘已至,各看本领,去!”
众人便同时向庄园内部冲出,四面八方的狰遗同时呼啸冲至,追杀而来。
那些赤阳门修士已同时呼喝出手,这些人最擅刚猛对撞,庄园内瞬间爆发出一片雄浑气浪,神奇的是此地似有庇佑,纵然战斗猛烈,却不伤此地分毫。
同时洪八女,蔡集延也纷纷向宅院内冲去,段赤眉也单手提着柏晓生突进。
他们一路冲过中庭,便见四周竟现出数条长廊,通往各方,整个庄园看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迷宫,而那些通道处赫然也有狰遗出现。
洪八女愕然:“这却是该往哪里走?”
段赤眉却笑道:“仙缘岂是易得事,百战方有接引机。若是就这么见了老祖,岂非辜负!”
说着他拖着柏晓生,已向一处通道杀去,喝道:“无他!杀之可也!”
手中小刀挥动,竟现出一片巨大刀芒。
“柏晓生……所以果然就是此事了,那我也就是那季公子了?”
庄园广场的那片角落中,陈敬亭隐着身形,目光深沉的看着那些战斗中的修士。
结合游记,再从这些人的口气判断,大致就是赤阳门的某个老祖进入了上界,或者说天宫,然后心念下界,要为本门子弟赐仙缘。而杀戮便是其中的考验,只有极少数通过考验之人才有机会得到赐福。
至于其他人是生是死,便看自己本事了。
此类事件在民间多有流传,便是史书也有记载,但鲜少亲历者,故语焉不详。
不过陈敬亭对此多少是有些存疑的。
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什么宗门长辈的照应,这都隔了几千上万年了,一个时代下的人还彼此不熟相互倾轧呢。你要真关心子弟,你跑上界去干什么?
且既然天外有天,为何自己穿梭时空却没看到那所谓的天外天?但镜宫魔影之事,又告诉陈敬亭,这一切确实真实存在,这便让陈敬亭无法理解。
罢了,终归是自己实力低微,难以洞窥上古之秘。
这刻看着赤阳门弟子在那里勠力奋战,陈敬亭便沿着墙角前行,忽而一只狰遗转身望向他,仿佛能看见他一般,双目直勾勾的盯着陈敬亭。
仙游门的隐身法门很垃圾,陈敬亭被发现了也不奇怪,便干脆停住脚步,双方对峙,那狰遗便慢悠悠的向着身前空处走去,长舌不断吞吐,眼神中的狰狞凶恶也越发彰显。
忽然间它扬头怒吼:“嘶!”
扑!
一只手爪已破开胸膛,将那狰遗整个钉在墙上,恐怖之力下,那狰遗扭曲着身体,想要反抗却已无力。
陈敬亭冷道:“兽就是兽,成了妖也难改本性,要打就打,吼什么?”
随手一挥,狰遗的尸体已被他抛飞。
此番出手,陈敬亭的身影也已显现,不远处赤阳门修士见了,叫道:“那里还有人,是哪位师兄?”
陈敬亭也不理会,只低头前行,绕过正面往后方而去。
一名赤阳门修士微感诧异:“难道就是蔡师兄说的那人?不对啊,他那边没见过,怎么可能所有人都没见过?”
心生警意,那修士已向陈敬亭扑去:“停下!”
他冲至陈敬亭身边试图拦阻,陈敬亭头也不回,反手抓去。
那赤阳门修士大怒:“好胆,你不是我赤阳门的人!”
他待要出手,便感觉身后突如其来一道重击,正轰在他背后处,那人吐血飞起,正被陈敬亭一把抓住。
裂心爪探入对方胸内,陈敬亭双目阴冷:“你很聪明!可惜聪明未必能带来好报,也可能是死亡与麻烦……你若不察觉,我也只需要杀那几个便好,现在,这里所有人都被你害死了!”
随手一挥,那修士的身体已为其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