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请命
而听完羊谢二人的解释。
韩武也就搞清楚了,为什么张飞会说出来这话了。
截止到关羽败亡之前,整个蜀汉集团是处于一种欣欣向荣的状态的。
然而,这份状态是以一种绝对不能败的姿态所呈现出来的。
一旦败退,便会被打入原形。
刘备刚刚坐稳益州,尚未像是隔壁的曹魏以及东吴一般的发展自身潜力。
你看他麾下的那些人,绝大多数的文武官员们,就拿典型的魏延来讲,那都是年过四十的中年将领。
真正的二代人才文武储备,蜀汉集团这个时候还并没有正式展开人才调查。
不说别的,就从历史上刘备夷陵战败便可以看出来了。
当不败金身彻底破碎了之后。
蜀汉集团内部文武官员极度不足的情况就暴露出来了。
也亏得诸葛亮能力死强死强的,硬顶着魏吴两国的外患,以及益州南部那一帮子牛鬼蛇神的内忧。
竟然活生生的将死局盘活了?
你这事情就让人意料不到了!
现如今东吴的第一波攻势已经被韩武所破,张飞又亲自率领着陈到等一万五千兵马亲自前往江陵驻守孙权。
诸葛亮自然而然的便建议刘备,可以竭尽所能的提拔新一代的文武官员,以此来充实朝廷内部的不足了。
即使是在与魏吴两国之间差距很大,不过也可以尽可能的将实力的差距补充一些。
在这种情况之下,韩武以及对方所举荐的羊衜与谢景二人。
即忠心,又有能力傍身,还初到汉室便立下了大功的情况之下。
自然是被当做典型来彰显刘备的仁义了。
韩武对于这种行为看得还是非常透的。
“嗯……”
命人上酒肉,三人一边吃着,一边讨论起了目前的局势。
羊衜举起酒盏先是敬了韩武与谢景二人一杯,随即便开口说道:“韩公。你是否……”
说到了此,羊衜冲着韩武使了个眼神,那个表情不言而喻,让他身边的美姬赶快走人!
接下来他们要说一些有关朝廷的话。
韩武自是随意的指着一旁的沙曼笑道:“她啊?”
“一句汉语都听不懂!”
当然,这话只不过是单纯的撒谎罢了。
实际上,他还是在为自己的沉溺酒肉的形象,而做打算。
而沙曼闻言,自然而然的是配合着韩武的话语,冲着二人腼腆一笑。一副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
“啧。”
谢景吧嗒了一下嘴,闻言忍不住嘟囔了起来:“总觉得当着女眷的面前。讨论国事,有那些地方不对劲啊。”
“算了。不对劲就不对劲吧。”
羊衜对于此也算是颇为的习惯了,强忍着不去看搂着女人喝酒的韩武。
羊衜便接着说道:“有关接下来的战局,就右将军所言,君侯将要以猛攻襄阳为主!”
“目前我大汉水军已经封锁了沔水通往南北的道路。”
“只要襄阳城一拔除得话,那么江北的樊城所在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这倒不是胡说。
襄樊襄樊,襄阳还在樊城前。
作为策应襄阳城所建造的附属城池。
樊城与其说是城,实际上以军事要塞来形容才是最为正常不过的。
本来两座城池之间,是相互策应的。
本来对于关羽来讲,最大的战果便是襄阳与樊城两座城,一起拿下。
这样的话,对于以后进取中原也十分的有利。
可是吧,目前曹操主力尚未抵达,但是沿途却安排了许多的军队让徐晃统帅,徐晃与曹仁已然合兵一处。
樊城已然不可图。
接下来,关羽一定会以水军封锁道路,猛攻襄阳城!
当初关羽选择攻打曹仁,可不是说什么一拍脑袋决定的。
于禁和他数万兵马的覆灭便是证据!
总不能说同在一个地方屯兵,大水绕着关羽走吧?
只不过有一得必有一失,你攻城总不能在靠着大水。
除非你这水大到完全没入了城内,否则的话,就只能等待水退在讲。
“等一等……”
只见正在思索的羊衜与谢景二人,突然便看到了韩武一脸认真的,将贴身的美姬沙曼松开,摆了摆手示意对方退下。
而对方见此不敢有丝毫的迟疑,急忙退出了大堂。
韩武此时稍稍有一些正襟危坐的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物。
“以襄阳城的规模来讲,大水如若不退得话,君侯估计少说要到了明年才能攻破城池!”
韩武眯起了眼睛,他又不是说没有见识过襄阳城与樊城的规模。
作为荆州的第二大城池,襄阳城当年敢做治所,自然而然的其防御规模小不到哪里去。
现如今,孙权的偷袭已经被破。
即使是为了给吕蒙报仇,在度整兵备战。
有张飞亲自坐镇江陵城,潘濬、羊衜、谢景、赵累等人齐心协力。
怕不是孙权还得要复刻一下,昔年周瑜攻下江陵所花费的具体时间了
而这个时候,韩武好像看到了一个新的作死方法。
毕竟……自己目前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青年才俊的。估计魏国那里也已经得到了孙权败退的前因后果。
孙权那里自己是不可能跑过去坑了。
自己把吕蒙给气死,已经上了孙权的黑名单。
不过,如果自己趁此机会能与吕常联系一下得话,那么以后自己想办法坑刘备的时候,有自家大哥韩暨再得话,靠着对方的关系,自己未必不能够混得风生水起。
然后再曹魏集团内部小心翼翼的苟活,暗中交好司马懿,以后哪里还有他贾充的事情?
对!就这么定了!
自己就要按照贾充那样的货色去做了!
怕不是以后评价起来,还会有人把五胡乱华的责任扔到自己的脑袋上!
想到了这里,韩武瞬间便站起了身,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韩公!您这是做什么?”羊衜急忙问道。
说得好好的,韩武这是去做什么?
“我去见右将军。请命!去前线支援君侯!”
羊谢二人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诧,与那一丝丝无奈的笑意。
“韩公果然是……”羊衜笑着摇了摇头,后面那句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假痴不癫是吧?”
谢景站在一旁提醒了起来,“不过也是,倘若是韩公真得是酒囊饭袋得话,你我二人也不会与其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