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种田:农门长姐去逃荒

第七章:给死去的自己报仇了

    月光之下,余番仁一张丑恶的脸,正对着余安安。

    一只眼睛已经肿成核桃,另外一侧脸大面积挫伤,血红一片。

    余安安见状,心里面松了口气。

    算是报了余番仁打死小苗的仇了。

    刚才设计的那场狗咬狗,算是成功了。

    在这么寒湿的天气里,伤口不出几天就会溃烂,发脓。

    余番仁毁容是一定的了。

    她对余番仁叹口气,“这毁容了,再嫁,可就难了。”

    死了男人,余番仁存活在古代的唯一办法,就是改嫁。

    听了余安安的话,余番仁适才反应过来,一副反应过来吕难住真的出事了的样子。

    她身子一晃,噗通跪坐在地。

    “我的老天爷呐!我就不该让他去啊!他这一走,他让我这孤儿寡母以后可怎么活啊?!”

    很明显,余番仁和吕难住已经串通好,让吕难住去密林杀了余番喜。

    对于余番仁失去了依靠的样子,余安安只觉得一报还一报。

    “你余番仁怎么对我和小苗的,你生生打死一个三岁男孩,你的良心喂狗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让你自食恶果!”

    周围灾民竖耳朵听。

    原来,自称要去祥城投奔皇亲国戚的余番仁,是这种人呐!

    “这种人能入得了皇亲国戚的眼吗?”

    “打死三岁男孩,进祥城只能吃牢饭!”

    “兴许咱们都被余番仁给骗了!”

    听闻周围细细碎碎的声音,余安安也听了个大概,她还纳闷余番仁身边为何有一堆灾民拥护呢!

    原来,是个说谎精。

    “哈!余番仁是我大姑,从我记事起,她就在田地里干活,她怎么可能有皇亲国戚做靠山?”

    灾民们听了余安安的话,才明白自己被余番仁给骗了。

    一窝蜂地拥住余番仁,七手八脚从余番仁身上拿东西。

    “还我馍馍!”

    “还我水囊!”

    “还我咸菜!”

    ……

    这些灾民为了讨好余番仁,把路上的吃食送给余番仁,此时后悔不已。

    余安安看着这一幕,灾民和余番仁打作一团的样子,不禁感叹,“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她坐去一旁大树下面休息,搂着余小苗,挨着余番喜,安静地看戏。

    片刻,吕茶花、郭经洗母女们一并加入了混战,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把余番仁从灾民堆里薅出来,给拽去了角落。

    这么一来,余番仁身上连一片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了,全被灾民们给搜刮一空。

    余安安看得仔细,灾民们搜刮出来的,也就是馍馍、水囊、咸菜之类的,没出现一块银子,真不知道余番仁把卖她的银子藏哪里去了。

    大家都累了,一并坐下来休息。

    安静的密林当中,只有“呼呼”的喘息声。

    远远望去,惨白的月光下面,吕茶花不断翻找破布,给余番仁蔽体,和郭经洗母女安慰余番仁。

    刚才这几个女人来救余番仁时,走路一扭一扭的,明显身上受了硬伤的样子。

    大概,都是狗咬狗时落下的伤。

    忽然,余番喜发出一声闷哼。

    余安安转身查看余番喜的伤势,借着月光模糊辨认,伤口不深,出血量很少。

    天气潮湿,密林菌多,容易感染。

    之前和余安安一家子,一块住在贫民巷的小药童,也在这堆灾民里面。

    他主动凑了过来,拍打一下余安安的肩膀。

    “安姐!我是虎子!”

    虎子?

    余安安打心底里感激的小少年,一直帮着余小苗采草药,不收钱。

    余番喜听到声音之后,从腰间拿出一个水囊。

    “安安,你喝口水,给小苗和虎子也喝点!”

    他也认识虎子,知道虎子是安定城药铺的药童。

    “你咋也逃灾了?”

    听虎子一说,余安安和余番喜才知道,水灾冲垮的山林,不能采药了,药房也就黄了。

    虎子爹娘都在上山采药时候被山贼给杀了,就和余安安的爹娘一样死的。

    “可恶的山贼!”

    余安安捏紧拳头。

    余番喜劝道:“节哀顺变,山贼杀了,就当野兽吃了,咱们没有办法。”

    随后长长叹了口气,摸了摸伤口。

    余小苗站在余番喜身边,指着余番喜的伤口,对余安安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那是在替受伤的大伯着急呢!

    余安安一把把余小苗搂入怀里,“小苗不要急,你虎子哥在,你虎子哥肯定有办法!”

    她不能从空间里拿药出来用。

    于是,她眨巴水汪汪的眼睛,看向虎子。

    虎子从包里掏出一块布,让余安安给挡着点风,他从包里掏出药粉。

    余安安斜眼看着,只见,虎子从余番喜身上拔下匕首,马上给伤口呼上一把药粉,就把血给止住了。

    她如今也懂了些医术,这古法止血粉,也有消炎促进伤口愈合的作用。

    不能白让虎子干活救人。

    她问大伯要钱,“咱得给虎子钱!”

    余番喜指了指脚踝,“安安!这里有!”

    传说祥城那边走镖的人,喜欢把银子放在脚踝里面绑住,余安安听说祥城的一趟镖让山贼给截了,其实,是有镖师和山贼里应外合。

    嘶——

    这些前世的记忆依旧清晰,而且,还成了有用的线索。

    她掏铜钱时,发现里面还有银票似的,想探究时忽然被余番喜喊住。

    “安安!几个铜钱就够了!”

    余安安马上把铜钱取出,交给了虎子。

    天亮了。

    大家都醒了。

    灾民们开始陆续上路。

    余安安要守着余番喜,趁着没有人注意时,她用手绢沾了灵泉水,给自己和小苗擦擦脸。

    余小苗小脸蛋儿显露出本来的色泽,稚嫩,水灵。

    余番喜醒了,他从肩上的布袋子里面掏出两个黄馍馍,掰开来分给三个孩子。

    “孩子们!吃!”

    余安安边吃边喂余小苗,心里边犯嘀咕,他大伯是不是那个害人的镖师?

    她拿话试探余番喜的表情。

    特意对虎子道:“你听说没?那帮山贼最近又害人了,据说是祥城的一支押镖的队伍,死的也是惨!”

    虎子腮帮子一鼓一鼓地道:“听说是有镖师里应外合,害了一镖队的人。”

    “咳!咳!”余番喜呛了一口,马上拿出水囊喝水。

    缓了一口气,对余安安道:“姑娘家家的,少打听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儿。以后,你到祥城就住大伯家,让你大伯母给你好好收拾一下,咱们,还有个和章家的娃娃亲婚约要兑现呢!”

    随后,打量了余安安一番。

    这粗布衣裳,配上脏兮兮的小脸,乱糟糟的头发,哪有一点姑娘家家的样子。

    “以后有大伯护你,你那把砍刀给扔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