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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世家

    青年动手之时毫无预兆,右手捏拳破风而来,裹挟着真气正打向傅修竹下颚。

    拳风擦过他鬓间细发,少年神色如常,却是在分毫之间躲过了这一击,那青年见况沉眉,不待招式用老,捏拳的手指忽的竖起,直直插向对方左眼。

    傅修竹身为武佐,在建安城里不知斗了多少来兽牢山的恶徒,这般阴险手段见得多了,哪里能躲不过?

    只见他按着剑鞘的右手横移,狠狠捏向青年左臂,左手长剑同时抬起,将那插眼掌指稳稳挡下。

    但还不够,趁着青年左臂吃痛瞬间,傅修竹脚步前踏,竟是近中更近,整个人像是塞进了那青年怀中,随后弯腰躬身,只听见破空声嗡鸣,已是一脚正踹在对方腰腹之上。

    战斗爆发的极快,沈安云两人瞧见同伴稳占上风,便未选择出手,一边吩咐店家调离食客,一边盯着场中比斗。

    “呸,这家伙不仅不遵国法,连打架都打的这般阴险,真是令人作呕。”

    许忠安瞧见那插眼的阴险把戏,一双浓眉大皱,眼神中满是嫌恶和鄙夷。

    这军汉子一身武灵修为,场中两人的真气运转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知道傅修竹早有防备,这才未曾援手。

    “看他穿着华贵,那把宝剑也颇为不凡,应该是沛州这边的世家弟子。”沈安云点头赞同,又啧道:“世家啊,这可真是稀罕玩意。”

    建安城里无世家,即便曾经有过,也早因为接连不断的恶兽袭击而搬离了,导致他至今还没有见过世家。

    那青年腰腹遭到重击,虽有真气护体,但距离实在是太近,一张白净的脸庞血色全无,显然是并不好受。

    只见他整个人都被踹飞,身躯在半空中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蜷缩,就要撞在酒楼角落处。

    咻~!

    霎时间一道寒声响起,质地剔透如寒冰碎裂,却是那青年在空中拔出宝剑,抖腕引剑,不向着傅修竹,而是对着酒楼角落劈去。

    这宝剑委实是锋利无比,只是轻轻一划,酒楼石墙顿时就被切开了道口子,那青年在空中提气,强忍着腰腹剧痛,从那豁口处溜出了酒楼。

    对方想走,但傅修竹又岂能让他如愿?

    他掌中长剑出鞘,真气泼洒间挥出一道衔锋剑气,直接将那豁口从半人高变作了一道石门,持剑迈步追出。

    “追!”另二人对视一眼,紧随着傅修竹而去。

    此刻暮色刚起,天地间只剩一抹霞光,周围人群早就四散,只留下零零散散几位持械武者驻足,显然是艺高人胆大,想看个热闹。

    傅修竹刚踏出石门,霞光入眼瞬间,寒光也随之而至,正是那青年宝剑削来,被他竖剑挡下,双剑交击,发出一声铮响,震声不绝。

    趁着交战空隙,傅修竹开口道:“原本只是小罚的罪行,老实随我去正阳司便好,何必要罪加一等?”

    “老子都说了,找的就....”那青年开口分神,冷笑间差点被砍到左手,他慌忙后撤,又喝道:“老子找的就是你,傅修竹!”

    “你我认识?有仇?”傅修竹闻言皱眉,他自十三岁起一直在建安城中除恶,不记得有得罪过这号人物。

    想不明白的事情便不想,他挥掌将那青年逼退,摇头说道:“不管你是何缘故,现在放下武器,随我去见此地司从。”

    “笑话!”那青年道:“你以为还是在建安城呢?”

    他手掌轻抬,食指和中指竖作剑指,拂过宝剑剑身,嗤笑道:“老子的人马上就到,你才是要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记着,这里是沛安港口,还轮不到你傅修竹作威作福!”

    武佐少年闻言错愣,没听明白自己到底作了哪门子的威风。

    凡民众闹事俱归正阳司所辖,沈安云本不想插手,但听青年这话也有些恼火,当下开口道:

    “修竹,可需要我们帮忙。”

    他眼中雷火暗生,青年闻声看去,正撞上那双如炬金瞳,恍如直视鬼神,禁不住脊背发凉。

    “不必。”傅修竹摇了摇头,又传音道:“我正阳司的身份本就是要用的,暴露了也无所谓。”

    “但你和许兄二人一来不是正阳司人员,不合适插手;二来我们此行还有要事调查,身份能藏一时是一时。”

    沈安云二人闻言只好作罢,于石门旁站定,暗自戒备。

    瞧着傅修竹拒绝了援手,那青年心中松了一口气,随后又觉得被一少年唬住恼羞不已,握着宝剑再次杀来。

    傅修竹侧身躲过这一剑,脚步挪移间长剑横持,剑掌拍向对方后心,而那青年竟是不闪不避,牙关紧咬硬接下了这一掌。

    铮~!

    那蓝色华服的手感坚韧,傅修竹见状微惊,手中长剑却是不慢,指尖灵巧的那么一绕,便直直向着对方大腿刺去。

    剑尖触到那华服瞬间,只见一道道武道铭纹暗起,显化出惊涛异象,有沛然之力从傅修竹剑身传来,他眉头微皱,手腕一抖,衔锋剑诀罡气灌入,这才让他拔剑而出。

    “这家伙身上的衣服有古怪,应该是一副防御型的武具。”

    一旁的沈安云抱臂道:“他的武道境界和修竹一样,都是淬气大成,但战力却差的太多,若非是借这剑甲之利,单是之前腰腹中的那一脚,便能让他站不起身来。”

    “前线厮杀的将士很多都没有武具护身,这飞扬跋扈的二世祖手里却有两件。”许忠安闻言咋舌,忿忿道:

    “真是万恶的世家。”

    却见那场中二人已斗了有半盏茶的功夫,青年借着那身华服武具,屡次要与傅修竹以伤换伤,但都未曾得逞。

    反倒是那武具上留存的能量消耗的厉害,武阵运转的愈发迟缓,已然是要撑不住了。

    又是一招,只见傅修竹手中长剑斜斩而来,青年见状额上豆汗倾盆,但实在是避无可避,只得被直直的拍中持剑左手。

    宝剑被打的脱手,那身华服上的武阵也再运转不得,青年眼见着面前少年伸掌而来,一双冷目恨恨,并不甘心。

    咻~!

    就在傅修竹要擒住对方之时,远处一道剑光如朔风袭来,正刺向场中二人之间。

    一旁的沈安云再哪里站的住,瞳中雷霆打出,竟是后发先至,正挡在那剑光之前。

    金光叱咤间,剑光受击而退,一道紫色身影闪过,趁着碰撞间将那青年救走。

    “多谢云兄相助。”傅修竹收剑道谢,那剑光虽未向着他本人而来,但速度极快,难保会有什么威力。

    两人向着剑光来处看去,只见不远处站着几位人高马大的武服壮汉,正中是一位紫蓝色衣袍的光头老者,背上竟悬着一口无柄剑,应当就是先前闪过的剑光。

    老人身旁,那华服青年一脸惊容,明明尚还惊魂未定,却还是撑着脸皮叫嚣道:

    “你们这帮废物,老子盏茶之间就给你们传了消息,怎么来的这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