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楚争雄

第九章 田家寻仇

    “啊!啊……”

    一阵又一阵的痛苦哭嚎声在田家的大院中响起,听者无不揪心,害怕责罚落到自己身上。

    “发生了什么事?”一名不知道情况的田家小女仆向着年长一些的田家女仆问道。

    “少爷被歹人砍了,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跟着少爷的仆人护卫不利,老爷就责罚每人三十鞭。”

    “是啊,那个鞭子可也不是一般的鞭子,据说每条鞭子都浸泡了盐水,打起人来可疼了。”一位膀大腰圆的妇人路过插嘴道。

    “那也是活该,谁让他们没有保护好少爷。”平常照顾着田高的一位仆人抬起高傲的脖颈开口道。

    喊叫声的扩大引来了不少在田家工作的家仆,不少人围着受罚的场地,指指点点说着闲话。

    田家大堂之中,田高的母亲睁着泛红的眼睛看着田当道:“老爷,高儿被人打了,差点就要被杀了,你可不能不管啊。”

    “稍安勿躁。”田当对着妇人道。

    紧接着一人走到了大堂之中,还没等人靠近些许,田当就问道:“可查清楚那些人的身份。”

    只见那人恭敬地开口道:“老爷,据打听的消息,那些人是从狼头山过来的,恐怕那些人是狼头山的山贼。”

    “而且有人认识其中的一个人,那个长得颇为雄壮的,扛着巨大的铁棒的人,好像是马家寨的一个人,是叫马胜。”

    听到了这些话之后,田当罕见地没有发怒,低着头沉思着。

    “马胜,马家寨,我记得是狼头山胡象庇护下的村庄。”

    “是的,老爷,马家寨是胡象手下看护的村庄,每年都给胡象缴纳保护费,难道是胡象的手下人做的。”身着管家服的田泉在一旁回答道。

    “可是我们跟胡象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敢下如此重手?”田泉十分不解道。

    在他的印象中,胡象领头下的山匪与田家庄平日里虽然交往少,但是也没有必要起如此冲突。

    田家是官府庇护下的村庄,平常交给祁县中的官老爷不少银钱,因此每次巡逻也都会经过田家庄,一般的山匪自然是不敢招惹田家庄。

    而且田家庄距离胡象的山寨有着不小的距离,其中还隔着不少的山寨,田泉实在想不通胡象的手下为何要来唐家坳,还打伤田高少爷。

    “不管如何,田泉你派一些人问问胡象就知道了,要是真的想要和我田家庄结仇,我们也自然不是好欺负的。”田当发话道。

    “是。”田泉转身便离开了。

    “老爷,是胡象做的,你可不能放过胡象啊。”田高的母亲自然也是听到了谈话的内容,于是便说道。

    “妇人不懂,就不要管了,我会处理好的,定然是不会放过欺负高儿的人。”

    田当坐在大堂中听着妇人哭哭啼啼很是烦躁,索性也离开了大堂中,往前些天纳的小妾房间去了。

    ……

    “大哥,你说我们这次去狼头山,还要找狼头山的贼匪,会不会有危险?”一位穿着灰衣的年轻人叼着一根草走在路上说着。

    “哎,不好说,多半是危险的,这年头哪个山匪头上没有几条人命。”身着单衣的粗壮汉子露出一脸愁色。

    一旁的年轻人气愤道:“这田家也不是好东西,好活都是轮到田家人和那些谄媚的家伙,都是拿一样的钱,凭什么我们要干这种事。”

    “你说的好,你直接可以撂摊子,不干了就是,又没有人拦着你。”单衣汉子不屑道。

    “瞧你说的,我也是说着玩,没了这钱的话,我可要喝西北风了,上有老下有小,不干可不行。”灰衣年轻人顿时语气一软。

    “那就好好找,田管家也只说了范围,没个具体,有个联系人也是好的,狼头山这么大,找起来可不容易了。”单衣的汉子一脸苦涩的表情道。

    在出发的时候,田泉吩咐他们两人要去狼头山找胡象,问一些问题。

    地方说是靠着唐家坳的方向,胡象也是有名的山匪首领,但凡是山匪肯定是狡兔三窟,除了他们自己恐怕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

    两人一路上也是一边寻着,一边问着,也只是知道了一个他们经常活动的区域,具体如何搭上联系就是瞎猫碰耗子,纯靠运气了。

    好在两个人在山中四处乱逛,瞧着也不像是进山打猎的猎户,一路上也碰见人就打听胡象山寨的位置,终于胡象的手下就找上来了。

    当然进入山寨肯定不是友好的请入,两人可以说是被套着麻袋,绑着进入山寨之中。

    等到一见光时,两人还是懵的,直到其中坐在堂上中间的一人开口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单衣的汉子慢慢缓过神来,自个是被山匪给绑了,而且说不得前面的山匪就是自个要找的目标胡象。

    “敢问是胡大当家?我是奉田家的命令,想问我家的少爷在唐家坳被打是不是您干的。”

    这话一出,为首的山匪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说道:“我还以为是你们田家想要找我做生意。”

    “你家的少爷被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这里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

    胡象指着一个手下道:“你去告诉田家,你们的那个什么屁少爷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还有这两个人也不用回去了,告诉田家拿钱赎人。”

    跪在地上的两人瞬间脸色发白,他们知道可能这趟不好走,可也没想到人都回不去了。

    依照田家管家田泉的性格,知道了答案之后,拿钱输人恐怕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也就是意味着他们被撕票也只是时间问题。

    等到田当知道胡象那些人并不是打自个儿子的人之后,顿时眉头皱起,对着田泉道:“既然不是胡象干的,你可知道还能是哪些人干的?”

    李成这些人出入唐家坳就像是一团谜,最后的结果只是进入了山之后就消失了。

    可要找李成等人,当然也并不是没有办法,那就是必须进山,可是山中的山匪寨子实在是太多了,谁也不能保证自个就进入到了哪家的寨子当中,然后被一顿打杀了。

    而且前些天派出去的几个人,除了胡象这里有人报信,其他的那是一点信息都没有,说不定就是死在了山中。

    “老爷,一定是山匪干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伙山匪干的。”田泉道。

    田当见没有了结果只是吩咐了田泉一声继续追查,然后便去寻欢作乐去了。

    这一刻田高也从昏迷当中缓缓醒来,醒来的第一刻就是扫视一遍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已然身处在田家自个的房间之中,这才从惊厥之中缓过来。

    “我要复仇。”这是在他醒来之后的想法。

    经历过了这一遭之后,田高也渐渐没有了纨绔的那种经常外出找事的习惯了。

    而是在查着李成这些人的来历,在哪些地方落脚,最后又在哪里。

    久久没有结果,田高也变得越发暴戾,时不时打翻家中的物品。

    被田高莫名情绪而受到鞭挞的下人也不少,那天从唐家坳看中的那个女人他自然同样没有放过,醒来的第三天就成为了一具尸体,被抛弃在乱葬岗。

    田高的行事作风带来了更多的是田家下人的惧怕和恐慌,彷佛碰到田高就要遭遇不幸,当然这种行为更让田高恼火。

    紧接着是更为巨大的恐惧笼罩在田家庄田家当中,而周围田家庄当中的人更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