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我来了。”

    “坐。”

    “……”

    庄严肃穆的教堂里，老迈神父和一位壮硕大汉相隔走廊，正在进行无比傻叉且没有营养的对话。

    “你不该来，仲裁者怀特。”

    “哈哈！圣莫妮卡没有男人了，你以为我愿意？”

    猖狂笑声非常刺耳，神父却无从反驳，他的腰弯的更佝偻了。

    “邪恶还未浮出水面，你准备怎么调查？”神父问道。

    怀特歪头斜视神父，拍拍腰间的超级大家伙，专业道：“事件初始，汤姆•安德烈自杀案，听说伏都教也在附近活动？”

    “是的，目的不明，暂时没有留下活口。”

    “哈！就凭那些废物？你等着看好戏吧，老家伙！”怀特比划圣十字，庞大块头占满走廊，马上就要展开行动。

    “等等！”

    “放心，送他们见异神之前，我很理智！”

    神父双手合十，默然低头许久，等怀特快要离开教堂时才道：“怀特，请你记住，我们是人类。”

    “我从没忘记……我们是人类！”

    …………

    “完成了！”

    汤姆小窝，一幅抽象画摆在仙女图旁边，这张画通体暗黑，画纸中央的昏黄色彩好似眼球，又感觉似是而非。

    如果凡人长时间直视，轻者陷入幻觉，重者甚至有自杀的念头，最终看到他这个始作俑者，或某个小黑鬼索命。

    汤姆由衷感谢自己曾经学习过绘画，他想着以后坚持这个爱好，不然长久的生命，可是很枯燥的一件事。

    收好绘画工具，清洗手上颜料，他哼着白天那首曲调，心情相当美丽。

    明天星期天，结衣妹妹答应当他的模特，护士服白丝袜，怎么能不开心呢？

    “嗡嗡……”

    打开手机，是丽丝发来的信息，她的下一站是好莱坞，估计后天就能完成消灭前男友计划。

    汤姆耸耸肩，嘴角逐渐扩大，发了个“小心，我的玫瑰”，对面很快回复：“好嘛，我的爱！”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发展，他这边必须加快速度了，第二枚花骨朵还需要很多浇灌，才能开花结果。

    整理发型，挎上左轮，汤姆无声无息走出小楼，第一件事当然是“听房”樱子了。

    现在十点刚过，小艾玛应该睡下了，汤姆感应到樱子一个人躲在茶室，他发动恶灵视野，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茶香袅袅，美妇屈膝跪坐，那把开锋武士刀，就摆在她面前。

    与往日温和不同，樱子面目冷峻，几次伸手去抓刀柄，半途又缩了回来。

    半晌后，她开始煮茶洗茶，丰满胸围急促吐息，情绪慢慢稳定后，闭目陷入了传说中的“禅”境。

    “我很期待，你拿起剑，端正心……呵呵。”

    汤姆轻笑走远，他却不知道，茶室中樱子的粉耳微微一动，似乎听到了什么。

    这些暂且和他无关，他循着制毒工厂那片关系网，狩猎目标简直不要太多。

    经过考虑，汤姆决定再干一票大的，冥冥中他有种迫切的直觉，因为教会，因为那个“杀”了他的未知存在。

    哈里庄园，这座城市最大的地下组织，哈里兄弟会的大本营。

    夜很深了，一朵红云逼近，扭曲的恶念笼罩庄园，许多四脚小狗狗闻香赶来，它们早就等不及了。

    汤姆没从巡逻马仔下手，那样会惊动其他人，先整点下酒菜吧！

    地下一层，本就昏暗的灯光越发暗淡，这里有武器室、牢房和已经熟睡的看守者。

    他游荡牢房，很快发现目标，那是几具受尽折磨的女尸，就拿这个做文章了。

    “沙……沙……”

    “嘀嗒……嘀嗒……”

    刺骨冷风吹拂走廊，很多人都听到了这些声音，几个看守者打着手电筒，慢腾腾走到牢房门口。

    “爱德华，你进去。”

    “好吧……”

    爱德华蛮不情愿打开手枪保险，探头走进牢房，手电筒扫过几具尸体，阴森环境挺瘆人的。

    “啪！”

    “啊！！！”

    “怎么了？爱德华！”

    “……呼！尸体掉地上了，该死！”爱德华捡起手电筒，他摸摸裤子，湿了。

    几个看守者相继走进牢房，明亮手电筒照射，他们互相对视，无声中控诉着某位大佬的特殊嗜好。

    “爱德华，你……基斯你去，把尸体摆回床上。”领头的命令道。

    “又是我。”

    “听！什么声音！”

    “嘀嗒……嘀嗒……”

    一滴温热掉落爱德华头顶，他伸手摸了摸，放在手电筒前查看，那是红色的液体。

    “啊！啊！该死！”

    “爱德华！你疯了？”

    “有血！很多血！很多很多！”

    “真的是血！”

    红雨淋漓，看守者们围成一团，那个叫基斯的指着女尸道：“她！她朝我笑！队长！”

    “Run！go！go！go！”

    壮汉们推搡着跑向牢门，但另一个空间中，汤姆已经举起左轮，果断开枪了。

    诡异的，几个人抽搐着跌倒，惊慌恐惧凝固在他们脸上，眼球睁的滚圆，死不瞑目。

    汤姆原地吸收白雾，他承认自己的惊吓手段过于单一了，利用恶念制造的粗糙幻境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算了，多想无益，继续狩猎要紧。

    红幕持续扩散，冷风血雨无情肆虐，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彻底乱了。

    监控摄像头暂时瘫痪，地下与地上的通道又有灵性墙隔绝，所以汤姆的吃相还算得体。

    新的牢房，这里的设施比其他地方都棒，卫生间门开着，毛绒玩具摆放床头，主人应该是个孩子。

    “躲好哦！小朋友。”

    汤姆翻找床下，结果显而易见，他接着打开衣柜，一个七八岁白人女孩，正蜷缩在衣服堆里瑟瑟发抖。

    “哇！”

    “啊……！”

    尖利女高音差点刺破汤姆的耳膜，他掏掏耳朵，饶有兴趣道：“我不管你是谁，看到我就必须死。”

    “噢！对了，你不是恶人，但万一将来你找我报仇……”

    “先生！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见过你！”女孩从衣服堆里爬出，急道：“我爸爸是小意大利的伯特利，很有钱！”

    老套的剧情，汤姆打量小女孩，发现真是个美人儿胚子，他女人缘一直挺不错的。

    “聪明的女孩，这样吧，限制为整个庄园，你再躲一次，我如果找不到，算你赢。”

    “你会放过我吗？求你了先生。”小女孩哀求道。

    “当然！”汤姆摸头杀道：“我会挖掉你的眼睛和舌头，砍掉手脚放你离开，说到做到。”

    “啊！”

    白人女孩瘫倒衣柜，雀斑小脸惨白，她彻底吓坏了，下半身一抽一抽打着摆子，十分可怜。

    “你不同意？真没意思。”汤姆举枪预射。

    “我！同……意！”

    小女孩干巴巴说完，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摇摇晃晃站起，踉跄跑了几步又跌倒在地，她根本顾不上手臂擦伤，就这么跪爬出了牢房。

    “听话，躲到黑暗深处，最最阴暗的角落，我期待你的表现，小可爱。”

    汤姆走出牢房，红幕恶念替女孩遮掩踪迹，目送她爬向阳光可以照射到的上层。

    “啧啧！顽强的生命，这次吓唬……满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