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为之心悸
时昱回到军营的营帐之中时,还久久未能入睡,他的心中一直都在回想这方才容温温的一颦一笑。
自己一定是中毒了,不然怎么会如此这般。
时昱嘴边挂着笑意,缓缓的进入了梦乡之中。
盛明城如今的身子逐渐好转,只是让人后怕的是,当初那刺客是差点就刺中自己的胸膛之处。
他醒来之后,听说易正青还没从那刺客口中审出什么,那刺客便死了。
盛明城心中还是十分恼怒的,易正青从前从未出现过如此差错,东厂那厢往常虽然也都是使用酷刑审讯,但都是能确保犯人还留着一口气。
这次倒好,直接让那人死了?!
他听闻盛天韵惩罚易正青不得出府,闭门思过的时候,甚至还对盛天韵的做法表示满意,这易正青是要多管管了,在这样下去目中无人可是不好。
此次的刺客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宫,手段自然也是极其的高明,看来自己这是被人盯上了。
宫中以后必须要严加守卫,盛明城更多的是一阵的心悸。
他毕竟也是有武力傍身的,
如今恢复的刚刚能站起身来,便下床开始在宫殿里来回走着活动筋骨,天天躺着,要把人躺的退化了。
他忽而想起,从前基本上他相隔两三天便要去密室之中看探望探望莺鹊。
可是如今自己已经近十天没有去看望她了。
也不知道现在莺鹊怎么样了?
自己相隔这么久去看她,她会不会孤独害怕?
一想到莺鹊一个人在那里十分的孤寂,盛明城心中就十分的不好受。
“罢了,去看看她吧。”
他低声喃喃自语。
转身走过龙榻,转动那床头一角的盘龙柱,密室之门瞬间被打开。
里面和往常一样都是安静的很。
盛明城毫不在意的朝着里面走着,确实再走到里头的时候,远远地看见那床榻之上空无一人,他的心尖还是一慌。
难道莺鹊已经醒了?
他心中知道莺鹊迟早会有醒来的那一天,只是在这密室之中她是出不去的。
他的心中有些雀跃,有些兴奋却还有些忐忑。
“莺鹊...你在吗?”
盛明城也试着内心的躁动朝着密室的深处走去,可是真正的走到了那床榻的旁边,却发现周围空无一人。
他这个时候意识到有些不妙了。
“莺鹊?莺鹊!”
现在原地四处张望着,完全不顾自己胸口上的伤口,扯着嗓子大声的吼叫着她的名字。
他现在十分的恐慌,真正看不见莺鹊身影的那一刻,盛明城才发现自己是完全离不开她的,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她证明,自己当初伤害她也是迫不得已,但是终究的结果都是对的。
在百姓拥护朝官拥戴,这一切都是他现在做出来的成果。
也是莺鹊的付出才换来的这一切。
莺鹊对于盛明城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存在,是他的信仰是他的一切,是唯一属于他的东西。
是他唯一真心爱过的人。
现在她不在了...
盛明城突然像疯了一样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推翻,大步走出密室朝着门口的陈公公吼叫着。
陈公公被吓了一跳,忙弯着腰俯着身子快步走进来。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您现在伤势未愈还要注意身子才是呀!可不要大动心神伤了龙体倒是不好了。”
盛明城突然将身边的一个花瓶狠狠地摔的地上,那花瓶顿时被摔得四分五裂。
陈公公的心也仿佛跟着那花瓶一样摔碎了。
他连忙跪在地上朝着盛明城磕着响头。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说!朕受伤的这段时间里,都有何人进过朕的房间,有什么可疑的人从龙霄殿中出去?!”
盛明城勃然大怒。
“除了几位皇子在这里轮番值守,其余的并无可疑人出入呀。”
陈公公说的恳切,他说的也是事实,毕竟盛尔雅那天带着莺鹊出去的时候,陈公公并没有注意那么多。
“呵,皇子?”
盛明城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一阵的阴霾带着伤痛过后的苍白,嘴唇有些发紫。
他生气的手指都在微微的发颤。
“尔雅近日可有什么可疑之处?”
不能怪他多想,只是能和莺鹊扯上关系的人,只有尔雅一人。
“回皇上,尔雅公主在您伤后,一直都担心你那身子前一段儿,还因为过于担心哭泣的差点儿动了胎气,让太医调理了好一阵子才算是保住了胎儿。”
陈公公自然不敢说尔雅的不是,皇上还是对公主十分地疼爱的,他生怕自己说了什么错话,在让皇上加罪于自己。
“哦?那公主先下身子可还好?”
盛明城本来还是有些怀疑,但是一听见尔雅的身子不好,他心中也是顿时揪了起来。
仔细回想自己重伤的那一晚上,尔雅的确在自己身边哭得泣不成声。
这让他顿时打消了疑虑。
可莺鹊一个好生生的人怎么会凭空消失?
“陈才你去将尔雅接进宫中。”
盛明城稳下自己的心思,淡然的说着。
“诺,奴才这就去。”
陈公公对应之后连忙站起身子急的朝着宫外而去。
他马不停提的赶到将军府门口。
此时的盛尔雅,正在用午膳。
“公主殿下,殿下不好了,皇上如今刚醒,不知是瞧见的什么勃然大怒,如今正召您入宫呢。”
陈公公的脸上带着一丝的担忧。
盛尔雅突然就想到了娘亲的事情,是不是父皇已经发现了。
她带着担忧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给司嫣然时北彦等人留下一个放心的神情。
便跟着陈公公一路朝着皇宫之中而去。
“父皇是怎的突然发怒了,他现在身子还不好。”
盛尔雅倒是想在陈公公的嘴里套出什么话。
“哎呀,殿下,奴才也不知啊,陛下刚醒来就将奴才唤到龙霄殿内问奴才近期有什么人进过他的身边。”
陈公公说着仿佛还在回忆着,脸上带满了忧虑。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盛尔雅生怕陈公公说错了什么话,便再三询问着,自己也在心中做好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