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鹤归

第一百九十六章-该当如何

    “莺鹊,从前我们的初遇,我是没有带过任何的目的,如果说一定要有一个目的的话,那便是对你的一见钟情罢了。”

    盛明城如今说的也自然都是实话,不管眼前的人到底是否能相信,但自己终究要把自己内心最真实的话语埋藏多年的话语都要表达出来。

    “呵,你觉得你如今在和我说这些都还有用吗?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莺鹊如今对于盛明城丝毫的不想留任何的情面。

    “一切我都明白,纵然你不相信我现在说的话,但我终究还是要对你说,我是真正的爱你,而不是爱过你,从始至终在我的心中一直都只爱你一个人,当年的事情都是我迫不得已,我是被逼迫的,你懂吗?”

    盛明城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身形都仿佛要坐起来一般,只是他现在的身上没有丝毫的力气,只能紧蹙双眉,眉眼中全然流露出的一片殷切。

    “哈哈哈哈哈哈!”

    莺鹊突然笑出了声,她仿佛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只是她这样的笑着,眼角却突然滑落出了泪水。

    “我劝你还是说些别的吧,就算是迫不得已,事情也是你亲手做的,是你当初亲手杀害了那个最爱你的人,那个最爱你的莺鹊,已经在你递毒药的那一刻死在了当时的产床之上。”

    莺鹊如今的脸上全年都是一片苦笑。

    “莺鹊,莺鹊,求求你!别这样好么,如若当初我递给你的当真是毒药,你觉得你如今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吗?”

    盛明城说完这句话突然猛然的咳嗽起来。

    “哈哈哈哈,你说的都是笑话吗,你的意思是当初递给我的并非是毒药,那你为何将我囚禁于密室之中,你可知那么多年我是如何度过的?你可知每层感受到你在我的身边癫狂之时,我的内心是多么的恐惧,哈哈哈哈!这些你都不知道!我都要忘了,盛明城,你是这天下最最最自私的人,你以为你是当今的圣主吗?你错了。你只是为了满足自己虚荣的内心罢了。终有一天,你也会像我一样失去你所拥有的一切。到那时候,没有人会同情你。没有人会珍惜你,至少我不会。”

    莺鹊一股脑地说出这么多的话,她只是为了用强硬的话,打破盛明成对自己那仅存的一点点幻想。

    “说完了吗?你说的这些我都可以理解,毕竟当初是我对不起你,若是你还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悔过,莺鹊,我还爱你。”

    盛明城如今脸色苍白,他的心脏在疯狂的跳动,仔细的喷张出强而有力的血液挥发流转在全身。

    仿佛自己现在由内而外,从上到下,无一处都在彰显着自己想要挽回莺鹊的心。

    “我现在听你说话真的是可笑,爱?你懂爱字怎么写吗?罢了,还是等你日后理解了再与我说吧,今天答应留下来与你说明白,这个决定就是错误的。”

    莺鹊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直接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开了这一个房间之内。

    那床榻之上躺着的正是让自己这数年来一直以来缠绕在自己心中的梦魇。

    他是恶魔。

    直到莺鹊的再次离去,盛明城看着他的背影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寻找不到她的密室之中。

    他猛然的起身,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

    努力的站起身来,朝着莺鹊的背影追去。

    与此同时,时昱时戎四人,也方才从府门口走进来,踏入这内院之中。

    俨然正好撞见,盛明城和莺鹊两人的身影。

    皇帝怎的突然来到江南?

    盛尔雅顿时心中一阵的慌乱。

    若是他看见了时戎和时昱两个人是双生子的样貌,那岂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将要败露了?

    就连莺鹊看见他们四人突然进来的时候,也猛然心中一顿。

    自己千算万算,还是疏忽了这四个孩儿?

    自己也便罢了,将军府中双生子事件可不能败露了。

    她的脚步猛然的停下来。

    身后的盛明城也随之停下脚步。

    就在盛明城的眼眸看向他们四人之时。

    容温温连忙将自己身旁的时昱推向公主的身旁,自己也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时戎的身旁。

    好在这次时戎来江南是戴着面具的,皇帝一时间也看不清他的样貌。

    只是这匆匆的一眼,盛明城便移开了眸子,继续看向了眼前的莺鹊。

    莺鹊佯装淡定的对着他们四人说着。

    “尔雅,你们几人还是先回避一下,有些事情我需要和你父皇单独说清楚。”

    若不是因为这四个孩儿撞破了,她是断不会再留在这个院中的。

    只是如今他知道那四人的状况,还是直接将他们支开的好。

    自己毕竟是年长者,该承担的还是要自己承担才是。

    于是便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时昱揽着盛尔雅,容温温拐着时戎的手臂,四人分成两队前后的朝着别院中而去。

    如今四个人的心中都是忐忑的,一方面是担心莺鹊和盛明城之间,一方面是担心着自己。

    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走出了这个院落。

    四个人才算同时的松了一口气,也连忙避嫌的甩开各自的手。

    容温温一脸愧疚的看着身旁的人。

    “公主和驸马,方才是小女子鲁莽了,若非情况紧急,我也断不会这样。”

    她连忙解释着,生怕自己一个举动让四个人都不开心。

    尔雅倒是先摇了摇头。

    “无妨,所幸你方才反应的及时,若非如此,一切都将败露了,该如何是好?”

    她样说着,心中却在忧心忡忡。

    父皇怎的突然来了江南?从前也没有听说他知会自己一声。

    莫非他是跟着自己来的?

    那这样的话,岂不是自己害了娘亲?

    时戎看着那一脸担忧的尔雅,抬手揉了揉他的头。

    “陈年旧事他们总是要面对的,你还是莫要担心了。”

    时昱也拉着容温温。

    “还好你刚才反应的快,我刚才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呢。”

    容温温微微皱眉。

    “那如今皇帝在容府之中,之后我们的大婚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