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软禁,积蓄力量
“唤他进来。”
侍者应声去了,转身带着宗韬进了大殿。
“拜见大巫祭!昨日一夜未归,并非我有意违反规定,而是遇到了生死危机!”
“哦,你细细说来!”
宗韬早打好腹稿,从自己外出打猎走到一处山坳中,然后偶遇修士大战,黄牙子贪心被杀,自己则是夜宿山洞逃过一劫。
其中郭成偶有插话,询问细节,宗韬早有准备,回答的有理有据,让郭成也找不出破绽。
但其实面对大巫祭的说辞,除过山洞捡宝叶沉以外没有名言以外,其他都是真的。
“外来修士猖獗,真没想到已经到了如此地步!郭成!”
“在!”
“传令下去,这几日不要外出,我要去千峰洞几日,这次顺带和老祖说说这件事。”
令出后,大巫祭挥手赶人,宗韬和郭成自是有眼色,一前一后见礼出去。
千峰洞看来就是大巫祭的靠山师门了,又不知道其中高手几何?
“小韬,现如今护卫队缺了人手,这两天你跟着我吧。”
说罢看到宗韬张口欲言,又补了一句。
“这也是大巫祭的意思,你是金沙寨年轻一代中的领头羊,不能有失。”
话说到这里了,都搬出了大巫祭,宗韬也只能同意,往后不再外出狩猎,而是加入护卫队在寨中巡逻。
这本是山寨中的肥差,不知道多少人想进去呢。不用面对野外密布的妖兽,不用怕打个瞌睡就被摘了脑袋,能安安全全的待在村寨中。
宗韬现在已经完成了外出要的东西,加入护卫队倒也清闲,却是有一点不容忽视。
这郭成在怀疑自己,而且并没有因为大巫祭说黄牙子是被外来练气修士打死而取消对宗韬的怀疑,反而更加深了。
直接从狩猎队伍中调出,转移到了护卫队。宗韬敢百分之三百确定,大巫祭没有管这些事,无处不在,各型各样的蛊虫给了大巫祭忽略一切的实力。
不谈其他地方,只在金沙寨这方圆数百里,大巫祭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这样的人物不会安排这种小事,但宗韬也不会傻傻的去对质,两人明显是穿一条裤子的。
言语间思考了许多,但现实中不过一瞬,宗韬应声答应了变成护卫队成员的事实。
那张方正大脸上笑意显露,更是罕见的给宗韬讲起了护卫队的门门道道。
金沙寨护卫队共有百来号人,多的是世袭下来的,因此旁人很难补上空缺。宗韬出身低微要不是天赋上佳也不能得到大巫祭的厚赐。
而这护卫队却也没有给宗韬一个位置,眼下是郭成想要密切监视,也刚好有黄牙子留下的缺口才能成。
郭成正说着护卫队如何如何,突的一阵虫鸣声响起,但见一道黑云自寨中生起,云旁隐隐能看到几只蛊虫飞舞扰动。
倏尔远去,在大山上几个起伏,就消失在天边。
宗韬自比自家的踏浪分江,自觉远远不如,一时间心下更沉。
“是大巫祭,往千峰洞去了。”
郭成看着那黑云消失的方向,脸上露出些许向往之情。
而宗韬又何不是呢,若非有铜镜问命,得叶沉手中可以沟通异域的降世符箓,自己怕也是跟郭成一样,辛辛苦苦洗练气血。
欲脱去凡胎,待到有成时,数十年光阴不在,垂垂老矣时也难窥仙道一二。
“你休息去吧,莫忘了明天点卯。”
郭成望着天边失神,一下子没了兴致,挥挥手让宗韬自去休息。
宗韬自然乐得如此,转身回家。
郭成站在原地,不多时望了一眼宗韬离去的方向,眼露寒光吐出四个字。
“仙道唯争!”
转身执行暂停外出的命令去了。
郭成这狗当的也太用心了吧。
宗韬回到家中,有些奇怪的想,全寨上下谁身上没有蛊虫?他为什么是最积极的一个?
郭成是个人才,这点毋庸置疑。
为人谨慎有进退,遇事有决断。
有蹊跷,但没关系,往后能抗住我一拳再说吧。
灵力入体,洗练气血,身处金沙寨灵力充裕,不比在血煞聚灵阵中差多少。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运转功法,灵力与气血携裹融合。不断冲击体内四肢百骸。
以灵力塑型洗练效率更高,这是宗韬再后来发现的技巧。不过那是已经是聊胜于无了,不过那到现在是刚刚好。
凝绳变凝针,轻击转重击。
有了前世的经验,宗韬终于是赶在傍晚的尾巴完成了破境。
无穷灵气冲刷而下,胎息五重的关卡形同虚设,一个冲击就打开了。
如此,胎息五重成了。
取出自大巫祭处得来的灵丹,囫囵吞了下去,一股暖流自胃腹中生起,逐渐发散到体骸,刚刚损耗气血在这时被补充着亏空。
术为修行护法,不可不修,天天外出狩猎也没给宗韬发一本通臂拳什么的秘籍,是害怕自己志在必得的猎物长出了獠牙。
但宗韬脑海中有大周世界一个世界的武道精华,虽然不如仙道术法那样玄奇,但在宗韬圆满熟练度下绝对不弱。
心脏处的蛊虫已经吸附住了宗韬的心脏,看样子是要开始最后的结茧状态了,一旦成功结茧,宗韬可以说那唯一的一成希望都将破灭。
因此就在这几天内尝试取出蛊虫,然后逃离金沙寨。
蛊术玄诡,想要剥离很困难,但并不是没有办法。
一为体内法力护住要害,运用法力杀掉蛊虫。这个方法是个人都知道,但是失败率不是一般的大。
原因在于蛊虫那一口破法牙,一旦被种上蛊,那双牙口能击破法力遮挡强行攻击要害。
二为蛊师自己解除,这是最为妥当的办法,但也一般用不上。
第三就有些取巧了,修炼改变体质的功法,如修成火灵体,介时一般蛊虫就对之无用了。
原身的记忆里对于蛊术解除的方法就是这些了解,毕竟是生活在蛮荒地带的,在这十万里大山蛊虫可谓是融入了生活,随处可见。
就比如,眼前的这只随身蛊,宗韬睁眼,自己屋中小窗上一只形似天牛的甲虫趴伏在上面,因它的甲壳颜色偏暗,更难以发现,不过这都逃不出宗韬的眼睛。
好歹也是在大周当过武林神话的人,不至于连这点把戏都看不穿,那还和大巫祭对抗个什么,不如找一悬崖,随风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