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战神

第三百三十一章 祸从天降

    甄度畏畏缩缩地从众亲兵身后走出来,脸上青红不定,又恨又怕地瞪着旧主甄豫。

    甄豫见而大怒,指着甄度骂道:“背主家奴,原来在此!还不跟我回去,领受责罚!”

    袁熙拔出宝剑,拍马上前,拦住甄豫,冷笑道:“甄豫,你勾结逆贼刘沙,图谋不轨,可知罪么?”

    甄豫大惊失色,拱手道:“我家世居冀州,受袁公大恩,怎么会有此事!你是何人,怎么能如此血口喷人?”

    袁熙怒道:“人证在此,你还敢狡辩!来人,给我拿下!”

    众亲兵一拥齐上,个个如狼似虎,便要捉拿甄豫,押回邺城治罪。

    甄豫见事不妙,回头喝道:“逃奴勾结贼寇,要抢劫旧主,真是丧尽天良!你们给我上,若是得胜,必然厚赏!”

    几十个家丁听得“厚赏”二字,虽然畏惧官兵势大,还是都挥舞刀枪棍棒,冲上前去,与袁熙部下亲兵混战在一起。

    袁熙的亲兵虽然缺少训练,终究还是正规军,武器精良,战不多时,便将众家丁打退,有十几人被兵刃所伤,倒在地上,哭喊连天。

    甄豫面如土色,大喊一声:“我们先回庄,再做道理!”拍马转身便逃。那些家丁也都失了锐气,乱哄哄地跟在他身后,大步奔逃。

    袁熙嘿嘿冷笑,擎起雕弓,搭上利箭,箭尖指向甄豫逃去的背影,恨声喝道:“着!”

    利箭破空而去,在空中划过长长的弧线,如闪电般射入甄豫的后心。甄豫大叫一声,仰天便倒,撞下马去,摔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众家丁扛起甄豫,没命地逃向山庄的方向。袁熙率军追了一阵,渐渐追不上,也只得收拢部下,缓缓向甄家庄逼近。只待四处兵马来到,便要打破庄院,捉拿甄氏一门,送到邺城市上斩首示众。

    甄家庄里,此时已经乱成一团。在回庄的路上,甄豫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由哭哭啼啼的庄丁们扛了回来。

    甄母抱着儿子的尸身,儿天儿地地放声大哭。甄豫的妻妾、弟妹们也都跪在他渐渐冷却的尸体旁边,以袖掩面,伤心哭泣。

    甄俨哭了一阵,想起祸事便在眼前,心中恐惧,不敢再哭,擦干眼泪出去,唤了心腹管家,要他去召正在别庄训练的流民组成的队伍,发给武器,前来守护庄院。又叫人去鸣金鼓钟,召集附近的佃户前来保护山庄。

    沉闷的钟声在山庄中响起,传遍四方。正在田地里劳作的佃农们相顾错愕,想起二公子的嘱咐,都回家去放下农具,拿起刀枪棍棒,向主人的山庄聚集。

    待袁熙赶到甄家庄前方时,甄家庄已经紧闭大门,院墙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庄丁,个个手持利器,杀气腾腾,将整个山庄守得如铁桶一般。

    袁熙远远望见,也暗自心惊。幸好有两支袁军已经赶到,与他会合,袁熙身边有了几百士兵,胆气一壮,就面临着甄家庄下寨,只待援兵赶到,便要攻进庄去。

    在甄家庄里,甄俨正在苦劝母亲举家逃离冀州,绕道前往洛阳。甄母却是恋着故土,不舍得放弃这一片基业,掩面哭道:“你父亲一生只积攒下这些家业,若是弃了家业逃走,只怕死后我也无甚脸面去见你父亲!”

    一众儿女闻言尽皆啼哭,心中满怀悲伤恐惧。那甄姜跪在地上,以袖掩面痛哭,更是哀痛至极,想不到因为自己救了情郎,却要满门遭祸,不由伤心内疚欲死。

    甄俨苦劝母亲不得,又听到庄丁来报,在西北两面,又有几支袁兵来到,将逃路堵死,不由仰天长叹,知道自己一家,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此时庄中已聚了千余庄丁佃户,甄俨又命众佃户将家小都带进庄里,一心一意,死守家园。若能击溃攻来的袁兵,或者还有逃生的希望。

    当天下午,袁熙见渐渐聚齐了两千士兵,便在中军帐中下令,全军突击,攻入甄家庄去,将甄家一门尽皆捉拿,绑入邺城治罪。

    军令如山,袁兵手举刀枪,如潮水般冲向甄家庄,呐喊呼喝之声,震天动地。

    甄家庄的院墙上,站满了手持利刃的庄丁,个个面目狰狞,满怀恐惧愤怒。甄俨已经向他们详细解释,袁熙天性凶残狠毒,又与洛阳武威王有杀兄大仇,若是被他攻进庄来,只怕满庄男女老幼,尽皆要遭了他的毒手。这些庄丁的家小大都在庄中,想到自己即将满门遭祸,不由愤怒至极,咬牙切齿,要与那些虎狼般的袁兵,拼个死活。

    甲士布满旷野,如潮水般,呼啸着冲向山庄。跑到一半,地面忽然下陷,大批的士兵跌入多日前挖好的陷阱中,被里面倒竖的利器刺透了身体,惨死当场。

    箭雨漫天而来,庄丁们拼命地举弓发射,将那些呼啸冲来的敌兵,大量射杀在旷野之中。

    战鼓激扬,隆隆震耳。袁熙亲自上阵,用力擂响战鼓,大声呼喝,下令部下军兵不得后退,一定要攻进山庄,将一众叛逆,尽皆斩首示众!

    甄家庄院墙之上,甄俨披挂整齐,手执钢刀,放声嘶吼,鼓励满庄男儿,拼尽最后一口气守住山庄,保护自己的亲人不受袁兵残害!

    当漫野袁兵跨过陷阱、战壕密布的地带,踩着云梯登上院墙时,这两个初次上阵的少年,终于开始了他们掌握兵权后的第一次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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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沙站在中军帐中,看着那巨大的沙盘,沉思不语。

    在他身后,马超带着几个亲兵恭敬地侍立,虽是有些发闷,还是谨守弟子之礼,不敢出声打扰师父的思路。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中军帐帘被人掀开,一个人大步跑进来,满脸惊慌之色,叫道:“老大,出事了!你老婆就要被人抢走了!”

    封沙抬起头来,虽是心中暗惊,却仍一脸平静,淡然问道:“怎么回事?”

    黄尚满脸恐慌地叫道:“袁绍的二儿子袁熙听说了甄家美人的艳名,带人去抄家,扬言要把甄家五姊妹都抢走,纳为姬妾!可怜那小美人甄宓,刚刚几岁,就要遭到这样残酷的蹂躏糟蹋!”

    说罢,黄尚抬手拭泪,满脸都是哀痛义愤之情。

    马超听得大惊,虽然未曾听说甄家之名,但一听师父的女人要被袁绍的儿子抢走,还是义愤填膺,手按剑柄,紧紧盯着封沙,只待他下令。

    封沙劈手夺过黄尚手中的密信,展开看了一遍,知道无良智脑是在故意危言耸听,抬头瞪了他一眼,心中也在担心甄姜姊妹的安危,沉声喝道:“孟起,你去点集所有骑兵,随我出征!”

    马超应了一声,带起亲兵,跑出帐去,便去召集西凉骑兵,随封沙一同去攻打袁熙,为师父出气。

    封沙的目光再度落在沙盘上,眼中寒光闪烁。黄尚此时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倒背双手在帐中闲逛,悠然道:“根据历史上说,甄宓原本就是袁熙的妻子,因为袁绍兵败,被曹丕抢回家里当了小老婆。这回因为你的缘故,历史提前了,恐怕她的几个姐姐,也要一起被袁熙抢回家去做了小老婆。这倒是买小送大了,哈哈,有趣!”

    封沙怒从心起,一拳将他打翻在地,迈步出帐,寒声道:“洛阳交给你了,一定要守好洛阳,不得有什么差池!”

    黄尚头上挨了一拳,却并不生气,坐在地上,望着封沙大步离去的背影,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马超在最短时间内召集到自己部下的西凉骑兵,列阵于营前,等候封沙命令。因为各处都有大战,骑兵大都被调走,现在营中的骑兵只有千余人,整齐地列阵,看上去威武雄壮,阵容森严。

    封沙身披铁灰色战袍,骑着狂野天星,驰出营门,看到马超已经准备好了,也不多说,只是下令道:“出发!”

    战马奔驰,向东方而去。黄尚站在营门前,看着封沙率军离去,眼中满含热泪,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在风中向封沙用力挥舞,口中悲悲切切地高喊道:“老大,你放心地去吧!你要是有什么不测,我会照顾各位嫂嫂的!”

    封沙只当听不见他满嘴胡言,拍马飞驰,一心只想尽快赶到邺城,救出自己心爱的女孩。

    他一路率军疾驰,飞速赶到河内城。孙坚坐镇城中,见武威王亲身率军到此,不由大惊,忙出门恭迎。

    封沙也无暇多言,只是命他将军中所有骑兵都交给自己,自己有急用。

    孙坚看他眼中微有惶急之色,也不敢多问,立即派出军中所有二千骑兵,并让自己的儿子孙策统兵随武威王出征。在此之前,典韦刚被黄尚派到前线,协助孙坚一同抵御袁军,此时也随同武威王,带兵而去。

    在河内城稍微休息了一下,封沙带上三千骑兵,两个弟子,以及护卫典韦,一同出城东去。

    战马飞驰中,望着东方昏暗的天色,眼前仿佛出现了她如花的娇容,和那满含泪水的动人模样,封沙的心,不禁微微地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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