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灵药不停,成圣有水就行

第52章 剥皮

    哐当——

    铁锁砸落在地,叮当作响。

    尖锐的落地声宛如死神提起镰刀索命的脚步声一般,步步紧逼,地牢中的众人身躯不由得一颤,面露绝望之色。

    对于他们来说,自从被抓进这永不得见天光的地牢之后,相当于成为了活死人。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出去,结局只能是在地牢中痛苦地死去。

    现在能活下来,完全是靠着对方给予的不知名丹药生存,不然就他们的出血量,顷刻间就可以因为失血过多死去。

    “少爷,别怕少爷,老仆要死也死在你前面……”

    那老人喃喃自语着,也许是这般安慰的语言起了作用,那年轻人的身躯慢慢安稳下来,仿佛吃了颗定心丸。

    吱呀——

    陈旧的牢门被缓缓打开,宛如鬼火的蓝色火焰在赵空武的眼瞳中急速放大,一双满是褶皱且苍白的手从黑暗中伸出。

    那褶皱之中夹杂着与地面上一模一样的泥浆,充斥着腥臭味。

    赵空武蹙眉往后退了退,体内的灵力飞速运转,正要爆发的时候,他体内那翻滚的灵力开始变得紊乱,不受控制。

    “这!”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着实吓了一跳,本就虚弱的身躯宛如风中残烛般摇曳,身体沉重地摔在地面上。

    体内的灵力如同流水般消散,不多时,他彻底丧失了战斗力。

    任凭那恶心的双手架着他的身体站起,红蓝光交织的视野之下,赵空武惊异地发现那为首精怪的手上,握着一柄精细小刀。

    小刀的刀身之上纹路斑驳复杂,仔细看去,像是一只诡异的眼眸,仿佛有摄人心魄之效。

    “梵安教……你们李府居然跟梵安教勾结在一起了?”

    赵空武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他对梵安教也有一定的了解,那刀身之上的眼眸赫然就是梵安教特有的标志。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府会和梵安教这种为世人唾弃的教派合作。

    而且看样子,他们合作的时间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目前看来,他们应该就在李府附近或者就在李府的地牢里面。

    如若不是他的身体出现了异常状况,就凭眼前这几只喽喽根本不够他看的。

    所以……李府还有强者镇守。

    正当赵空武思绪快速运转之时,那为首精怪手中的刀已经缓缓刺入他的皮肤中,不伤及血肉,仅仅是贴着皮肤开始游走。

    这是……剥皮!

    一阵冷汗沁湿了他的后背,他的皮肤居然如豆腐一样被分割开,剧痛袭来,一声闷哼从他喉头冒出,旋即愈发扩大。

    霎时间,地牢中哀嚎回响,赵空武身后的众人都紧闭着双眼,捂住双耳不愿听闻或者观看,心中祈祷这种事情赶快过去。

    摇曳的蓝火之下,伴随着微弱的哀嚎声,一道完整的人皮被剥离出。

    ……

    “呼——”

    裴岚郑重地观摩完《金刚诀》的修行要领以及方法,开始盘坐在浴桶中,翠绿的灵药将他包裹,温顺地顺着他的皮肤钻入血肉,游离于经脉之间。

    第一步,即为淬体。

    他将用于淬体的灵液倒满整个浴桶,毫不犹豫地浸入,让自己的皮肤充分接触这些灵液。

    这淬体灵水中强大的药力不似平常使用的修炼灵液最终灌注于丹田中,而是在游离之时钻入血肉,让血肉吸收。

    他自身的血肉也散发着渴求之意,但药力实在是过于浑厚庞多,仅仅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他的血肉吸收的速度就逐渐慢了下来。

    隐隐有着满足之感。

    所以这个时候,《金刚诀》的重要性便凸显而出。

    他开始逐渐引导那些药力不断冲刷功法中标注的路线,这个过程漫长而有极为耗费精神,像是在开辟一条许久未曾清理的道路一样。

    逢山开路,遇水造桥。

    在那药力的冲刷下,一条未曾修炼过的经脉路线初现雏形,经脉路线的尽头,是一处窍穴。

    《金刚诀》作为最基础的炼体功法之一,能开辟十八窍,也就是十八条新的经脉路线。

    一旦开辟,运转一周之后,血肉能够吸食的药力也就会愈发增多,从而达到淬体之效。

    只是这个过程极为费时费力,毕竟是开发新的经脉线路,好在第一遍之后,后面的冲刷速度就会快上许多。

    按照裴岚他的估计,需要冲破六窍,自己就算是达到了对这门功法的初窥门径。

    而那些窍穴之中,还能储存一些灵力,在裴岚不刻意修炼的情况下都会自行运转,在潜移默化中淬炼身体。

    但这些都是第一步,唯有第一步之后,方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操作。

    而裴岚还在这第一步中举步维艰,慢慢地开辟着。

    ……

    武馆。

    讲义堂。

    沈老盘坐于其中的蒲团之上,面前点着檀香,好似老僧入定一般,有规律的吐纳天地中的灵气。

    突然,他睁开双眼,苍老的手抬起,望向窗外。

    一只衔着青竹条的黑鸟落于他的手中。

    除了那黑鸟衔着的青竹条,其腿上还绑了一卷小巧的纸条。

    他取下那根青竹条,顺带拿下那纸条,手掌一挥,那黑鸟径直飞出窗外,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这信鸟,这个时候会送来什么呢?”

    沈老有些疑惑地收起青竹条,缓缓展开那有些褶皱的信纸,其上的歪歪扭扭的字体却令他心头一震。

    “好好好!”

    他连呼三声好字,急忙站起身来朝外走去,推开讲义堂的大门,就见沈浪躺在树荫下,嘴中叼着一根青草,慵懒地闭着眼。

    与之前那谦谦公子的模样违和不少。

    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他才从树荫底下跳起,闪至沈老身前,略带恭敬地说道:“爹,怎得了?”

    他能清晰地看到沈老脸上溢于言表的笑容,于是好奇地问道。

    “快去把曾雄叫过来。”

    沈老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叫他去县衙之中去请出曾县令。

    沈浪不敢怠慢,也不恼,转身就朝着县衙之中急奔。

    看样子,是有什么好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