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镇刑场,斩邪就变强

第65章 最强大脑啊...

    “又抽中了藏宝图?”

    看着《镇狱谱》上缓缓呈现而出的金色字迹,陈金不禁有些纳闷。

    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宋江一伙,莫不是什么藏宝狂魔,人手一张藏宝图?

    陈金仔细察看过此前的两张藏宝图,无论是山川走向的笔触线条,还是注解的字迹,完全一模一样。

    不知这次抽中的藏宝图,会不会有所不同?

    站在刑台上,众目睽睽之下,陈金不敢轻易拿出藏宝图,以窥究竟。

    只能回去以后,再慢慢研究一番,看看这三张藏宝图里,到底隐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

    收拾好了刀匣,陈金与杨庚壮一起下了刑台。

    但见聂锋不知何时,已来到台下,正跟韩荆聊得火热。

    虽然相识才短短一日不到,但有了昨晚琴清阁一起打茶围的经历,堪比十年过命的交情。

    有时候,男人之间的情谊,就是这么的纯粹。

    “陈兄弟,杨兄弟,聂兄弟,你们慢慢聊。”

    韩荆抱拳道,“我还有事,先撤一步。”

    行刑结束,作为监斩官,他还得赶回禁武司交差。

    “韩大哥,今晚放班,要不咱们再约一次?”

    昨晚那场打茶围,聂锋显然意犹未尽。

    再加上,当了这么久的巡夜人,如今却被停职,晚上没事干,心里空荡荡,总得找些事情来做。

    他又不喜赌钱,在这个匮乏娱乐多样性的时代,纸醉金迷的青楼自然成了不二之选。

    “……行吧。”

    韩荆迟疑了一下,“谁请客?”

    回去又有借口去琴清阁听曲了…不行,我得压住上翘的嘴角…陈金拍了拍胸脯,大方道:“昨晚没尽兴,都怪兄弟,为了赔罪,当然是我请。”

    “谢了。”

    等的就是陈金这句话,聂锋冲他咧嘴一笑。

    商议妥当,韩荆这才告辞。

    陈金对聂锋拱了拱手:“聂大哥,你每天都来捧场,真是让人感动。”

    聂锋笑道:“我这人平日里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打堆凑热闹。”

    众所周知,整个乾元城,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位于西市菜市口的刑场。

    “而且,陈大人你……”

    话没说完,就被陈金笑着打断了:“聂大哥,你太见外了。”

    聂锋愣了一下,旋即释然一笑:“那我便高攀,叫一声陈兄弟了。”

    “兄弟之间,有什么高攀低就的。”

    言讫,两人相视大笑。

    不知不觉中,相识不过三天的二人,顿时又亲近了不少。

    “陈兄弟你初掌镇狱司,但临场不怯,出刀果决,果然是天生一块做镇狱捉刀人的材料!”

    每次见面,聂锋总要在业务方面,给陈金送上一顿彩虹屁。

    多亏原主素质过硬啊…我特么上辈子连鸡都没杀过…陈金面带微笑,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聂锋的夸赞。

    “想吃这碗饭,得先端稳碗,倘若连碗都端不稳,不小心打烂了,岂不是连饭也吃不成,只能饿死街头。”

    陈金笑道。

    “陈兄弟你太谦虚了。”

    聂锋嘿嘿一笑,“就凭陈兄弟昨晚在琴清阁的诗才,我敢保证,用不了多久,必能名垂青楼,羡煞旁人。”

    名垂青史我听过,但名垂青楼是什么鬼…陈金心中憋了个槽,强忍没吐。

    结合先前路过琴清阁时的遭遇,或许聂锋的话,正在慢慢变现。

    朝能茶,暮则酒,贫能周,患能济…无数留连勾栏文人雅士的终极梦想,难道真要照进我的现实里了么?

    想想还挺鸡动。

    陈金谦逊道:“我哪有什么诗才,只是站在了巨人们的肩膀上而已。”

    “武者体魄,文人才思。”

    聂锋满脸歆羡,啧啧称赞,“镇狱司出了陈兄弟这么一个大才,想必历任司正在九泉之下,也能老怀欣慰了。”

    “对了,这几天除我以外,还有四个人,似乎也很捧陈兄弟你的场。”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陈金一下子就警觉了起来:“哪四个人?”

    “不太清楚。”

    聂锋略微回忆少许,“三男一女,看他们的装束,应该是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

    陈金目光一沉。

    身为镇狱司的司正,世袭罔替的六品官,在原主的记忆中,从小到大,几乎从未离开过京畿范围。

    看似置身官场,却又游离于外,跟上头那些大佬没什么交集。

    更没有结交江湖中人,八竿子都打不着。

    纵然江湖上有人慕名而来,围观斩刑,也不太可能连续数日,乐此不疲。

    陈金很快就想到了一种可能。

    “聂大哥,你可记得,那四人是从何时开始来捧我场的?”

    陈金沉声问道。

    “这就有点为难了。”

    聂锋拧着眉,苦思冥想,“加上今天,我见了他们三次……”

    “至于具体何时,我便不知道了。”

    便在此时。

    一旁的杨庚壮突然开口道:“聂提灯说的那四个江湖中人,是不是都戴着斗笠?那女人的腰间,是不是悬了一柄镶嵌着拇指大小红宝石的长剑?”

    闻声,陈金和聂锋同时一扭头,望向杨庚壮,眼中均是露出诧异之色。

    “庚壮兄,你也看到过那四个人?”

    陈金带着些许惊讶。

    “我每次登上刑台,都会习惯性地扫一眼台下的情况。”

    杨庚壮答道,“倘若聂提灯说的便是这四人,我应该能想起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来的,总共来了几次。”

    言语间,透着一丝自信。

    卧槽,庚壮兄,最强大脑啊…你这记性,跟你粗犷的外表严重不符…是不是出场设置的时候,加载错了外形…陈金朝他竖了竖大拇指。

    聂锋挠了挠头:“好、好像是吧。”

    实际上,他也只是匆匆一瞥,没看得太仔细。

    “那就不会错了。”

    杨庚壮颔首,对陈金道,“这四人是在宋江行刑那天,站在人群最外边,也就是那个方向……”

    说着,伸手指了指。

    “昨天他们也来了,站在聂提灯的左后方,与聂提灯隔了大概……”

    杨庚壮顿了一下,“十七个人。”

    “今天他们站在聂提灯的正后方,隔了五个人。”

    陈金有些震惊地看着杨庚壮:“连隔了几个人都能记得?”

    “不但如此,我还能记得今天隔着的那五个人的样貌和衣饰。”

    杨庚壮道,“头一个……”

    “打住!”

    陈金及时打断了杨庚壮的吟唱施法,“那五个人我毫无兴趣。”

    倘若杨庚壮记忆不差,那么那三男一女,极有可能便是宋江一伙的余孽。

    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来刑场,围观同伴被砍头…可他们为何不劫法场呢?

    难道是自知不是对手,因此只能来刑场,眼睁睁看着同伴一个个死去,以此作为默哀?

    “不管怎样,这四人都是一颗不定时八个蛋。”

    陈金心下思忖,“得找个机会,将此事跟韩大哥私下勾兑勾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