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修炼
药园中央参天巨树下,张铁盘膝而坐,双手拇指与中指微微触碰,掌心向上,深吸口气后张铁运起金行口诀。就在这一刻,张铁感觉自己的身体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天地间的灵气瞬间往张铁涌来,将他的身躯包裹得严严实实,其中的金色灵气最为活跃。
张铁在过去几天中已重复了无数次,越来越熟练,今天口诀的运行尤其顺畅,没有出一丝差错。此时的张铁只感觉周身金灵气活跃异常,一股金属的厚重感袭满全身,张铁似乎感受到一股坚实和稳定。一盏茶时间,引气入体的口诀运行完毕,终于,张铁感觉到一丝极为微小的气流从双手腕掌侧处缓缓进入,并缓慢的在身体中流动起来。
在刚刚入七玄门的时候,墨大夫让韩立和张铁学习读书识字,并教会认穴识脉之法,张铁知道这一丝灵气所进入的位置为太渊穴,位于双手腕掌侧横纹处。
张铁连忙压抑着兴奋,收敛心神,运起金行诀后续的口诀,引导灵气从太渊穴处进入经脉,并经过一个个穴位。
金灵气在经脉与穴位之间流转,经过口诀的炼化,其中的杂质不断被炼化,张铁能感觉到灵气在被炼化后,体积越来越小,但纯度却越来越高。
就这样,经过大半个时辰后,那一丝金灵气缓慢而又稳定的被炼化,最终进入胸口膻中穴位置的丹田中,完成一次大周天循环。
张铁停止了口诀的运行,回味着那丝灵气流经身体的过程,此时的张铁只感到舒爽无比。张铁从来没有体会过如此舒爽的感觉,尤其是胸口处,一股暖洋洋的热流充斥着。
张铁激动不已,抑制不住兴奋,忍不住大声呼喊起来,“哈哈,我也是仙人了,我要修炼成仙了。哈哈哈哈!”
看着张铁那傻乐呵的样子,远处的白鼠嗤笑的翻了个白眼,似乎在嘲笑张铁的幼稚,一脸的不屑。
张铁在乐呵了一阵之后,慢慢冷静下来。
“我要加倍努力修炼,早日长生不老。”说罢,张铁盘膝而坐,继续运行起金行口诀。
有了第一次完整的大周天修炼,接下来的修炼张铁异常顺利,毫无阻碍的再次完成了一次大周天循环,这一次大约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让丹田中再次增加了一丝精纯的金灵气。就这样,张铁一直持续修炼至天亮才停止下来。
“天亮了,墨大夫今天要来检查池子的开凿情况了。我要是告诉墨老仙人的事,能不能吓他一跳。嘿嘿。”张铁完成今晚的最后一次修炼,缓缓收功。
“鼠仙兄,我回去了。今天回去后我就能离开石洞了,出去后我打几只野鸡、野猪来给你烤着吃,比之前的包子馒头或肉干好吃多了。”似乎听懂了张铁说的话,白鼠终于有了一点反应,看了张铁一眼,张铁似乎从其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期待。
张铁冲白鼠摆摆手后,意识沉入眉心深处,一阵五彩霞光闪过,张铁从这片空间消失回到石洞中。
张铁环顾着石洞,再次确认已经完工的水池后,收拾起铁锤铁钎等物,准备等待墨大夫的到来。
就在双手接触到铁锤瞬间,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张铁明显感觉到自己对于铁锤铁钎等金属器物多了一丝亲和力。
张铁挥舞了两下,“似乎操作起来更灵活了,金灵气真是个好东西,我以后使用刀剑棍棒应该也会更加灵活,剑招的练习也会更快速吧。”
“咔!咔咔咔!”就在张铁还沉浸在兴奋之中时,一阵机括声传来,石门缓缓的从外打开,墨大夫缓步进入石洞中,手中拎着个木桶,还有一个包袱,也不知装了些什么。
“看来你这几天过得似乎不错。”看了一眼已经完工的水池,墨大夫转头对张铁说道。“池子也完成的不错。”
面对墨大夫的夸奖,张铁挠挠头“呵呵”的笑了一声,一副憨厚的表情。
“你去赤水峰瀑布挑几桶水来,把池子灌满。”墨大夫吩咐道。
张铁应道一声好,转身往外而去,却没有听到墨大夫小声嘀咕,“这水池够深够大,不然因为修炼了象甲功而长得异常高大的身躯还真不一定能装下。嘿嘿。”
没过一会儿功夫,张铁拎着一桶水回来,只见墨大夫已经将带来的包袱打开摊在石墩上,里面散落着一堆的瓶瓶罐罐,也不知装着什么。墨大夫没有理会张铁,继续摆弄着这些家伙事。
张铁只是好奇的瞅了一眼,拎着木桶继续挑水而去,来回约二十趟,终于将水池灌满。
“来,喝了。”见张铁额头微微见汗,墨大夫递过来一杯水。
张铁赶忙伸手接过,“墨老……”
墨大夫是个不苟言笑之人,虽然大家同处一个山谷中两年多,但除了教导和关注张铁和韩立的修炼外,其他时间墨大夫难得说上一句话,关心的话语就更谈不上了。
张铁原来就对墨大夫心存感激和敬畏,此时平日里难得说上一句话的墨大夫居然关心自己,让张铁莫名的感动起来,一时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愣着干什么,快喝了。”墨大夫见张铁怔怔的盯着水杯,轻轻地呵斥一声。
“诶,好勒。”张铁开心的仰头将满杯水一口喝完,用衣袖抹了抹嘴。
张铁见墨大夫依然在摆弄那些瓶瓶罐罐,想要上前帮忙,但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只得怔怔的看着墨大夫将各种液体倒进倒出。
这些液体各种颜色的都有,也不知有什么用途。
过了一会儿,张铁突然感觉一阵头晕,身体发软,意识迅速涣散,眼前景物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咚”的一声,张铁瘫软在了地上。
此时的张铁浑身无力,也无法调动任何的内力,而奇特的是,意识虽然涣散了,但是五感却还在,甚至还胜于平常之时。
“啧啧啧,看来修炼了象甲功后的身体素质确实不错,这混杂着软筋散的蒙汗药,还是加大剂量的,居然过了这么久才发作。”墨大夫的声音传入张铁的耳朵,令其感到无比的震惊和疑惑。
“墨老,这,这是为什么?”张铁有气无力的问道。
墨大夫似乎没有听到张铁的问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虽然我得到这象甲功也有些年月了,但是其来历却是毫无线索,据说是一名天生毫无痛觉之前辈创立而成,我也是机缘巧合下所得。这功法的威力,只从这小子第三层顶峰的功力,就能看出不一般,但江湖上却是少有流传,甚至连其传说都极少听到,可见其修炼之难了。能修炼到第三层已是难能可贵,但后面这四到六层,怕是熬不下去的。”
张铁听着墨大夫自言自语,提起那么一丝气力忙道,“不,不,墨老,您放心,我一定能把这功法修炼成的。我不怕吃苦,不怕痛,我能坚持下来。”
“嘿嘿,坚持?或许吧。”墨大夫听了张铁的话,并没有动容,“但我却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等了。”
一边说着,墨大夫一边将配置好的一大瓶药液倒入刚灌满的水池中。
就在药液倒入水池中的那刻,水池中的水瞬间沸腾起来,并且“咕噜咕噜”的冒着绿色的气泡,并在水池上方飘起一阵淡青色的雾气,整个石洞都显得诡异起来。
此时的张铁意识越发涣散,虽然眼睛和耳朵能听到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但根本无法思考这意味着什么。
墨大夫将张铁身上的衣物褪去,抬腿将张铁踹入水池当中。就在身体进入水池的瞬间,一阵让人难以忍受的剧痛袭遍张铁的全身。
张铁感觉自己是在滚烫的油锅中被煎炸着,这种痛楚无孔不入,尤其在墨大夫所下的药的刺激下,张铁对痛觉的感触越发敏感。
张铁想要大喊,但是软筋散的药力让他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力气,他只能默默的感受着深入骨髓的疼痛,然而,更让张铁感受到绝望却不仅于此。
就在张铁快要达到承受的极限之时,象甲功的心法却自行的运转起来,并在运转的过程中,疯狂的吸收着进入身体中的药力,原本就已经达到第三层顶峰的象甲功,在这样疯狂的运转下,眼瞅着就要突破第四层。
而随着药力疯狂被吸收进入张铁的身体,疼痛的感觉瞬间增加了几倍有余。
此时的张铁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只感觉到痛,痛到深入骨髓,深入灵魂。
“果然,这金枯草能够激发加快象甲功的修炼。”墨大夫见到预想中的情景出现,开心的说道。“只是这二十年的金枯草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倒是花了不小的代价才能得到这么一株,配置的这些药液应该够这小子修炼到九层大圆满吧。”
许久,墨大夫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小钟,脸上浮现一抹阴森之意的朝张铁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