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财
“一百两?”
喻归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这种机会每次都在上坟的时候才会有。
喻归尘看南宫星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怎么?你不知道这里面是一百两的银票?”
南宫星摇了摇头:“陆大人给我信封时没有告诉我里面是什么,也不好拆开来看。”
难怪这老陆说会有办法,合着在这等着我呢。
章舟看了看银票,收回了自己羡慕的目光:“你不是在票号打杂么?这一百两存到票号里吃利息,也够你无忧一阵子了。”
“这点钱够干嘛的啊?再说那老陆还要我接应那些武林高手,这一百两够不够用还是两说呢。”
喻归尘看着银票,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主意。
“章姑娘,你那容易阁,在我家票号借了多少贷?”
“一。。。一百两。”
好嘛,这钱不会是让我帮她还贷的吧!
“哎等等!我家那老掌柜答应了我,若是我能帮他要回来,这钱他愿意分我一半!”喻归尘眼神中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剩下这五十两,我们要用钱生钱!”
“我在布庄做工,一个月也就三钱银子。当时容易阁一年的利润,也不过五六十两。有这五十两,倒也是够你做些小生意了。”
“不是我。”喻归尘对章舟笑着说:“是我们!我帮你还了债,你就是我的人了啊!你得听我使唤!”
“你!”章舟顿时红了脸。不知是因为“你就是我的人”而害羞,还是因“你得听我使唤”而生气。只是这羞涩难语的模样,却也楚楚动人,竟给了喻归尘一种道不明的感觉。
南宫星眨着自己的大眼睛,嚼了嚼旁边切好的西瓜。
嗯,默默吃瓜。
喻归尘看到了西瓜,也拿来一块塞进嘴里。南宫星却是不在乎,把盘子往外推了推,似乎是愿意和人一起分享。喻归尘拿了一块递给章舟,章舟本拒绝了一番,耐不过喻归尘“强势”给予,便也吃了起来。
三个人就这么默默的吃完了盘子里的瓜。
“你们,还吃吗?”南宫星软软地问到:“我还有。。。”
“不吃了不吃了。”喻归尘抹了抹嘴。“对了南宫姑娘,你是钦天监的人,想必一定擅长些风水学问吧?”
南宫星点了点头。
“那就劳烦南宫姑娘帮我们找个风水宝地,到时定有答谢。”
“喻公子客气了。”南宫星抿了抿嘴:“我本就是来帮忙的,公子差遣便是。”
“你找风水宝地是要干嘛?”章舟问向喻归尘。
“开店!”
二人出了清云斋便分开了。章舟去了布庄,而喻归尘拿着一百两回了票号。
“好小子,这钱你从哪弄来的?你不会是抢了别的票号吧?还是你从我这店里搜刮油水了?”
老掌柜看着一百两的银票出了神。这么长时间都没人要得回来的债,这小子就这么拿回来了?
“您这话说的,我是这种人么?喻归尘不屑的说到:“我要真这么干,您这店早就黄了。”
“嘿,臭小子。”老掌柜会心一笑。这老头六十多岁,但头发却还是乌黑,只有鬓角带些白发,讲起话来也是铿锵有力,丝毫没有年老后的虚弱无力感。挺着个大肚子却依然带着些许风度,活像一个富态的老神仙。
“你当时不是说那容易阁根本没人么?”
“那掌柜的出去躲债了,昨天晚上我出去遛弯,看到他偷偷跑回来了。我二话没说上去揍了他一顿,我还跟他说呢,我们掌柜的一把年纪了赚点钱不容易,你欠一百两欠了几个月,我们掌柜的要辛苦多久才能赚回来!你失去的只是钱,我们掌柜的失去的可是自己无价的岁月。。。”
“行了行了,少在那胡咧。这钱当真是你要回来的,不是什么脏财吧?”
“你要不信你还我,我自己拿去花!”
“哈哈。”老掌柜笑了声。“我知道你小子,虽然没什么正形,但也不是那是非不分的。”老掌柜一边收起一百两的银票,一边拿出了几碇银子:“答应你了,要回来以后分你一半。这是五十两的银子,你拿去吧。”
“哟呵,您还算讲究。谢谢您了,以后有这好事,继续找我哈!”
“嘿,这银子在仓库里放好久了,再不拿出来就发霉了。。。”
“我靠!”
拿了银子,喻归尘便跑到陈家铺子。
“酒楼?”
陈清荷不敢置信的问到:“可是,一间酒楼的成本,五十两恐怕不够的。而且需要的人手也不少,倒不如尘哥自己开个小铺子自立门户,也免的寄人篱下了。”
“人要敢想敢做。若五十两全拿来买一家店,那确实是不够用。但,我们可以实行入股制。”喻归尘讲到:“这股东,我也想好了人选。我相信谈下来不成问题。而且我这里还有一套生意手段,配合清荷你,和令尊陈老板的手艺,必定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清荷一双灵动的杏眼眨了眨,默默说到:“可若赔了,我家还有这铺子以备后患,尘哥就。。。”
“不用管我!”喻归尘回到:“纵是真的血本无归,也只当我是没这天赋,自以为是,该是我吃这亏。可人生在世,若不放手一搏,岂不可惜?哪怕失败了,以后也不会对自己当时的怯懦感到遗憾!天生我材必有用,不试一试,怎知道我们有没有那个能力呢?”
这一番热血发言听得陈清荷十分触动,她是个心思安稳的小女孩,没什么太大的抱负,不求大富大贵,只想平安度日。可眼前这个男人的话竟如此震撼,他是那样具有少年的英气,让自己想一直听他讲话,陪在他身边。
既然他心有抱负,我陪着他撒野一番又有何不可?只希望他不要负了自己一片情意。
“倒是个意气风发的孩子。”一位中年男子从后厨走了过来。这男子盘着头发,系着围裙,上面沾了些灰尘和油渍,一双手有了些许老茧。但纵是一副邋遢装扮,却掩盖不了这人面相的清秀。
“嘿,陈伯,您都听到啦?”
喻归尘对着那位陈伯打了声招呼。此人名为陈风文,便是那陈清荷的父亲。父女俩一直经营着这家小店。据陈清荷所说,十八年前,陈清荷的娘亲难产而亡,陈风文抱着还是婴儿的陈清荷从江南一路来到洛阳生活,只为了换个环境,而免得思念自己逝去的所爱之人。
喻归尘当时听完不禁感慨,这还是个痴情之人。
“你说的不错,若不尝试一番,又怎知是否可行呢?况且。。。”陈风文满眼温柔的看向陈清荷:“清荷也到了婚配的年龄,我这小店,算不得好的嫁妆。若是你那酒楼能做大,我女儿倒也有底气,让那些提亲的人不敢怠慢。”
“爹爹!”陈清荷即感动又害羞,低下了头。
“嘿嘿,陈伯多虑了。清荷妹子又漂亮手艺又好,娶了她是天大的福气,谁要是敢有一点怠慢,那就厚颜无耻了!”
陈清荷听到这话,紧张的盯着喻归尘。那眼神,似乎包含了万千话语。
“我这辈子是兴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了,只求我这女儿幸福就好。如若喻公子囊中羞涩,我这倒是也能相助些。不过,刚才你说的入股,是怎么一回事?”
陈风文看向喻归尘,似乎对着“入股”一说十分有兴趣。
“嘿,这是我在票号做工见识到的。这入股之事,便是找几个人共同承担一项生意的成本,待生意有了起色,再将利润细数分红。”
陈风文点了点头:“那么喻公子,已经找好了东家?”
“还没找,但人选我心中已有,我到时亲自去谈,定能成功。到那时,陈伯和清荷妹子,便是酒楼的大当家。”
“呵呵,喻公子的口才我是相信的。”陈风文道:“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呢?”
“先等南宫姑娘选好风水宝地,我到时也要带着她去谈生意。有她在,才会有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