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星
这二人各持兵器,准备对决。
张子桓不知这张璇卉武功深厚,持斧便上。张璇卉只随便使出几剑,轻松应对。这二人斗了数十回合,张璇卉连表情都未变过,依旧面色保持清冷之感。
张子桓此时也明白,这道姑当真有点本事,论其武艺,也绝对是胜过尘香楼的其他所有人。
张子桓运起功来,大斧宛若精光乍现,再如一团爆炸的火光,向对方袭来。张璇卉手中银剑轻摇,剑气如虹,一下抵住了张子桓的攻击。
张子桓自是不停,不断的砍去,张璇卉一把剑来去自如,身法灵活,这张子桓如同山崖重石,张璇卉却恰似漂浮山谷的羽毛,纵你来势凶猛,却依然闲庭自若。
张子桓用力一砸,那斧头闪着蓝光挥舞在地,张璇卉飞身一起,踩着斧头,用剑在张子桓的胸口划上几道。张子桓连忙抽出斧来,向上砍去,张璇卉只用剑轻挑,便如四两拨千斤般移走了这攻势,紧接着侧挥一剑,再次在那张子桓身上划下一道。
杨予也看入了神。这道姑的武艺,属实不凡。
张子桓运起攻来,那气势便如飓风而来,在斧头上形成微波,一怒而砍,这震荡如山崩地裂般,向着那张璇卉攻去。
张璇卉飞身一起,立于空中,单手将剑挥出几下,这空中似有一道八卦符文,长袖一甩,也像对面飞去,这便是她之前使过的八卦无相功。
这两方相撞,气向四面开来。张子桓没有稳住,向后稍微撤了撤。而张璇卉缓缓落到地上,轻动长裙,十分扎实。
“这姑娘用的,好像是正一派的武艺。。。”
“正一派?是那个和全真教其名的道家门派?”
“对对对,难怪穿身道袍呢!不过正一派好像没来人吧?”
“那有啥,之前不还有个和尚用的少林功夫么?那少林不也是没来人么?”
“好家伙,出家人不愧是出家人,这操作就是骚。。。”
四周观众被张璇卉的武艺震惊,也都开始议论起来。
“你是何人?”张子桓也吃惊这女子的武艺,惊讶好奇地问到。
“我也不知,只是他们说,我叫张璇卉,边叫着名字了。”
“你说什么?”
“名字叫什么,很重要么?”
张璇卉毫无起伏的语气,平平淡淡地回应,都让张子桓觉得这人在看不起自己。他不知这是张璇卉一贯的性子,气上心头,举起斧来便砍。
张璇卉也不明白对方为何这个反应,只将剑从手中变成两把,飞身而上。这双剑在一人手中,左右各自轮流攻守,那张子桓此刻内力凝聚,又是怒气状态,在攻势和速度上居然提起了几倍。这二人仿佛日月交辉,在抢占这唯一照耀天下的权利。
张璇卉双剑交叉,挥出剑气,一次一次地反弹出张子桓的砍击。张子桓急了起来,使出浑身内力,翻转一身,将斧头使成了刀剑一般,砍得千丝万缕之势。张璇卉抵挡几下,向后飞身,将双剑合一,竖在身前。
就在下一刻,张璇卉再次飞上天空,将一手持剑,一手双指抿与剑刃上,在向四周一挥,这剑居然产生了数到捡气,若隐若现,却又尽显锋利。
“九星剑法?”
杨予眯着眼睛看向张璇卉,正襟危坐。
张璇卉只随意一挥,这数到剑气随着手中剑的招式与打法,向那张子桓飞去。张子桓只得以斧抵之,一下又一下的猛烈碰撞,每次都是光与气并存的爆裂。
张璇卉最后集中剑气,向前一刺,这剑气宛如陨石飞过,张子桓双手僵持了一阵,最终未能敌过,飞了出去,倒在地上。
“好!”
“精彩!”
“不愧是正一教!”
此间掌声雷动,张璇卉手持银剑,缓缓落地,这白衣轻舞,秀发轻飘,张璇卉一转身居然将剑收回了袖子里。这一套身法与动作,更是让人看呆,简直是从天而降的仙人,美不胜收。
但张子桓还未倒出擂台,所以他还没有输。
张子桓从原地爬起,将一手指放于嘴前,用力一咬,那手指渗出鲜血。众人知道,这是要再次用他的嗜血神功了。
张子桓此时双眼通红,面目狰狞,原是那内力迸发,状态回归。张子桓继续拿起自己的斧头,以更快的速度朝着张璇卉攻去。
张璇卉眉头一皱,在身前画出八卦,可这图案却是更大。张子桓一斧砍来,张璇卉剑刃相对,这二人维持了几下,只听一声巨响,此间四周布满尘土,张璇卉飞了出去,而张子桓却手拎大斧,凶神冷笑。
这一击,居然打破了八卦无相功的气阵!
但张璇卉并无其他大碍,只是皱皱眉,从天而降,用剑对准张子桓,向着他直接刺去。
张子桓双手持斧,向上一顶,心中惊叹这女子这番攻击竟如泰山压顶般。张子桓肌肉绷起,被这气力压得逐渐下蹲。
可在最后一刻,张子桓双臂向上一推,力量大作,顶开了张璇卉的压制。
这二人又同时飞到半空,开始兵器间的角逐。这嗜血的野狼如天魔降世,那飞剑仙女却似在世菩萨,在空中无情厮杀,不知是为了哪一方的正义之辞。
张子桓一阵恢复,把张璇卉击下,落在地上。就在众人以为张璇卉要输了的时候,这道姑将剑双手握紧,冷眼紧闭,这剑竟在空中生出无数到剑影。
以剑气化为剑影,一剑抵数剑。可谓一剑出,便开天门!
张子桓自是不怕,依然攻来。
张璇卉轻挥双臂,那数到剑气随着攻势向那张子桓无情的刺去。每一道剑气都穿透了张子桓的身体,总是张子桓来回照应,却也躲不过这数把利剑。
“张居士这是在,泄走他的内力!”
章舟习武多年,人也聪慧,看出了张璇卉所做何意。
“什么意思?”喻归尘问到。
“这些剑影并不如同真的剑那样锋利,而是剑气,所以造成的不是外伤,而是最纯正的内伤!这些剑气穿透他的身体,就如同有人向体内打去一般,会一直将他的内力打散。张居士是想用此招将他内力耗尽,再一招制敌!”
正如章舟所言,这数不清的剑影不断穿透张子桓的身体,那张子桓早已筋疲力尽,也无法双手持斧,只得单手支撑。而此时张璇卉也落了下来,极速飞身而来。
张子桓用尽余力,以斧攻之。张璇卉随手几下,便打飞了他手中斧头,用剑对准了张子桓的喉咙。
“好!”
台下再次鼓掌叫好,这次的对决,比这一天所有的都精彩。
“你,为何不杀了我?”
张子桓已经无力,现在也不敢动弹,只得喘着气,眼神飘忽地问向张璇卉。
“我不是你,我不会这么做。”
张璇卉淡淡说完,一甩长袖,收回了银剑。
“而且,小喻说,尘香楼的人,不能这么做。”
这小喻二字,是喻归尘让张璇卉改叫的昵称。如果这张居士真的是五十年前的人,那让这七十岁老奶奶天天叫自己喻公子,也太不习惯了!
张璇卉也犟不过喻归尘,只好从命。
张璇卉转身下了台,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张子恒无颜呆在台上,转身要走。但刚走下台,便听到身后喻归尘喊来一声:
“等一下,你忘了刚才答应我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