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您看我这脑子，我还想问您一下”，李老师把权限仅限于聊天，抬起头来看着她，“咱们到时候去哪啊？您这是不是在济城范围内都演讲呢，别到时候我们得到处乱跑，老人这腿脚都不方便，来来回回的，我们这些小辈也不放心呢，哎呦，您这不会打算在全国范围内吧？”，

    “哈哈哈，我们的业务确实是在整个济城范围内的，全国范围呢，还没有开启，之后是有这个打算的”，那个李老师好像觉得别人把自己的雄心壮志给表达出来了，很骄傲一样，“这个地点呢你放心，我们到时候会通知到每一位老人的，根据各位所在区域不同，都有不同的地址的，还有我们有专门的门脸，这个你们大可以放心的”，

    “嗯？”，高春雨收到了微信消息，“哦，这就是咱们地址？”，

    “对的，我看咱们这个区的话是在东硕路上”，

    “是”，

    “哦，那也不远”，高春雨把手机收起来，“那好嘞，就不打扰您了，我就过去了”，

    “好嘞好嘞”。

    ......

    “您自己一下子就报了十个疗程？”，王鑫鑫的嘴不自觉地张了张，

    “怎么了？人家完整的不就是十个疗程嘛？”，那个奶奶看着自己，用很奇怪的眼神，“这么报有什么问题吗？”，

    “啊，不是不是，您可能误会了，我只是在想我应该报几个疗程，本来纠结要不要一下子来十个呢，还担心没有人会这样做呢，我奶奶就我们花钱，就说让我报三四个疗程就好呢”，

    “哎呦，小姑娘呐，你这样做就是孝顺的”，那奶奶一下就轻松了，“像我吧，我是退休老师，很多钱呢就能自己支配，但是不少老年人对自己还是比较拘谨的”，

    “呵呵呵，是呢”，王鑫鑫拧出来一个微笑，“那您好厉害呀，您，之前教什么科目呀？”，

    “小学语文”，奶奶挺直了腰板坐着，“教了三四十年了，偶然退休，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哦，确实，自己开心是最重要的”，王鑫鑫说着，“那冒昧的问您一下，您也是哪里不舒服？看起来您这”，

    “当老师的，这胳膊肘，总是抬来抬去的，不太舒服”，她揉了揉自己的病灶，

    “哦，那看来您当年是老师的时候也一定是一位好老师呢”，王鑫鑫点着头，“我记得我小学的时候老师很多时候都用投影仪了，做的很精美的PPT，给我们讲”，

    “是啊，现在这些年轻老师，都不如我们那时候努力了”，她叹了口气，摇摇头，“备课的时候除了课本还有电脑手机的，批作业的时候联系着家长一起，疏导孩子呀很多时候也只不过是走表面程序”，

    王鑫鑫只能笑笑，这个自己也没法评论。

    “你这是交完钱了”，奶奶又问道，

    “嗯，是，刚刚才交完，鸡蛋放我电动车上了”，王鑫鑫假装回头看了一辆电动车，“这不又担心别给我奶奶报多了，怕她回去骂我，我，我这小半年的工资都在里头了”，

    “哎呦，小姑娘，你得和你奶奶好好说一说呀，她既然让你报几个疗程，就说明听过老师讲课，老师讲得非常有道理，虽然打下江山不容易，但是我们好不容易打下来了江山，就必须守好呀，要不我们前期那么费劲不都白搭了”，奶奶和旁边一位奶奶打了打招呼，“这种事情，坚持才是有用的，就像是食补，一天两天根本看不出功效，日久天长才能见人心”，

    “嗯，您说得是”，王鑫鑫尴尬了，真的不愧是语文老师，文字功底真的是好强，“看来今天就应该让她再过来一次，如果能遇到您的话就能好好听话了”，

    “你们这些小辈得慢慢来，我们老年人就是这样，心疼钱，你总得给我们一个必须要花这钱的理由不是”，

    王鑫鑫点了点头，“我们这些小辈也主要是怕你们长辈在外面被骗，毕竟，呵呵呵”，

    奶奶狠狠地点点头，“就是，我家闺女也是这样，怕我这个被骗那个被骗的，我们是年纪大了，但又不是小孩，我们有是非和判断能力的，所以有的时候我们只要一聊这些话题就会闹得不愉快”，

    “是是是，您说的太对了，我奶奶也是这样，那天回家里说这事，我还和她吵了一架呢”，王鑫鑫停顿了一下，“没想到第二天还和我生气，我一看这事，我还是过来看看吧，再给她报上名，就算是不能给她解决问题，也能让她老人家乐呵”，

    “嗯，对，你这么想就对了，再说了，我之前也听过这个老师讲课，功效什么的应该不会是假的，我觉得坚持下来会能好的”，

    “那好，我还是很相信您的，那谢谢您了，我之后得回去了”，

    “哎，回去吧”。

    ......

    “怎么样？”，高春雨和王鑫鑫在人散开地差不多之后也坐上了公交，

    “我采访了一个爷爷和一个奶奶，其余的还有些闲聊，但是都比较简短了”，王鑫鑫看着手机，“估计也就能引用的时候帮个忙”，

    “那就挺好的，对了，我们最开始进场的时候那两个人的谈话也录下来了哈？”，

    “嗯，在我手机里呢”，

    “那姐姐，咱们这个也没法完全说他们是诈骗呀”，王鑫鑫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主动消了音，用口型来代替的，“咱们怎么准备写新闻呢？”，

    “我们只是知道了这个公司的法人有点问题，所以说上面让我们分批次出来调查调查”，高春雨也把头凑近了些，小声说着，

    王鑫鑫点点头，“那我们之后还能怎么做呀？”，

    “咱们这个区应该是倒数第二个区了，后天还会有一场，就在高新区东坡广场，我们到时候还得过去看一看”，

    “额，那好”，王鑫鑫看着手机，“那我先回去把这些录音整理下来，到时候需要的话直接就能用了”，

    “嗯，你都存好，对了，关键是内容不要泄露出去，你们这几个实习同学之间也不行，因为我们这次各自有各自的任务，明白吗？”，

    “好，我知道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