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影:从76号开始潜伏

第三十六章:见缝插针,窃取难题

    “有道理啊...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盯着点柳美娜和陈赐?”

    齐璇总算听出点门道来了。

    可也不多,梁仲春继续耐心的引导着她。

    “依我看啊,不管是谁先动心,他们俩都忌惮着藤原家族的势力,有贼心没贼胆啊!”

    “你有时间呢,不如多在柳美娜耳边吹吹风,多帮她制造点机会,她喜欢陈赐...”

    说到这,梁仲春脸上笑容更盛,他快速抬手拍了拍齐璇的手背,又快速抽离回身侧。

    “你的话,她肯定会听进心里去的!”

    齐璇闻言,眸光流转,心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

    梁仲春这么做,无非是念着汪曼春玩完了,高层官员死的差不多了,活着的几个里又没有比他权力大的。

    唯一一个陈赐是藤原邦彦身边的自己人,要想控制还真没那么容易。

    只要利用柳美娜把他拿捏了。

    那之后梁仲春也好重新坐回一把手的交椅!

    那自己日后在76号的日子也会更舒坦一些。

    “好,这事就交给我吧。”

    齐璇勾唇露出个笑容来,同梁仲春对过神色,二人又红酒碰牛奶,聊了几句。

    随后一分开,她就往柳美娜身边去了。

    陈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又回想起同梁仲春在阳台的那番谈话,不禁觉得脊背凉津津的。

    这对狗男女难道是计划了什么?

    他们的目标是柳美娜?还是自己?还是他们二人?

    汪曼春刚刚歇菜了,梁仲春又紧着来找事,这76号还真是风波不断,陈赐不由得在想。

    他现在只求今晚能平安看到那份特提情报上的内容。

    其他的,就如梁仲春所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宴会结束。

    华懋饭店门口停了一辆雪佛龙,一辆别克。

    分别是陈赐和高旗的车子。

    由徐丽组织,一行人准备去高旗家里打麻将,高旗和高太太是一辆车,其余的人都不好和夫妻俩坐一辆车子,所以都上了陈赐的雪佛龙。

    “好呀,我面子大呀,拉了一车的美女。”

    陈赐一句话逗得车子里响起一片欢声笑语。

    他将脱下的西装递给坐在副驾的柳美娜,柳美娜接过,将西装快速叠整齐放在她腿背上,又将手包从手腕上褪下放到西装上,脸上随之掠过一抹羞涩。

    车子发动,由南京路拐进一条小弄堂,陈赐下意识回想起刚才急着离开华懋的梁仲春和齐璇。

    他冲着车上讨论牌技的女人们问道:“我记得璇姐的牌技不差呀,你们怎么没叫她一起?”

    “璇姐?”

    柳美娜果然应声回话。

    “你没看到呀,她和梁处长早走了,好像是梅机关出事情了,听说还有人受伤了,璇姐也才跟着去的,但具体的不能说,咱们也不知道呀。”

    “齐璇和梁仲春的事情公开了?”

    徐丽随后问,她自己眼下也是一团乱麻,所以对此八卦也只是想轻描淡写的掠过。

    可耐不住一旁汇丰银行的行长太太接过话茬。

    她情绪激动,一针见血,好像对齐璇本人很不满意。

    “切,不是秘密的秘密罢了,见不得光终归是见不得光,大家又不是瞎子聋子,他们自己心里也知晓,再藏着掖着又有什么用?”

    车里其余几人闻言,尴尬笑笑。

    好在柳美娜是个会聊天的,没几句就把话题岔过去了。

    后来陈赐才知道,汇丰银行行长也是个沾花惹草的,难怪他太太对齐璇意见这么大。

    车子穿过一条闹市街,很快到了静安寺附近。

    藤原公馆就在附近,趁着几个女人聊天聊得正在兴头上,陈赐假意开错车子绕过藤原公馆快速看了一眼。

    主人所在的洋楼里漆黑一片,只有一楼穿廊里有些许光亮。

    还有几个奴仆拖着木屐,端着水盆而过,看来是准备早早歇睡了。

    看来藤原惠子今晚要宿在学校,藤原邦彦则去了梅机关。

    梅机关到底出了什么事,一行人全然出动,其中还包括76号的行动处。

    车速加快了些,陈赐望着眼前宽敞荒凉的道路想,看来事情还不小,不然梅机关也不会死马当作活马医,连带梁仲春这个没用的跛子也叫去了。

    高旗家在安福路,他带引着停下车,一行人往宅院里走。

    到底是特高科的秘书长,所住的洋楼无论是构造还是装修那都是一等一的上乘。

    绕过一处小假山,还要穿过一块小型便易的高尔夫球场地。

    最后再经过吃饭的餐厅,才能去到早已摆好了麻将桌的客厅。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讨论来讨论去,从男婚女嫁到胭脂水粉。

    高旗和陈赐跟随在最后面,也就勾着笑容默默听着,不发表意见。

    可陈赐的目光总会时不时的在柳美娜和徐丽的手包上游离。

    一个,里面放了他最想得到的钥匙,只因柳美娜十分谨慎,钥匙又过多,声音燥大,所以想要识别出档案室的钥匙再进行窃取,不是易事。

    一个,里面放了一把枪,这把枪什么时候会被使用,又是何时使用,因什么而用,陈赐不得而知,却总心里打鼓。

    “咱们怎么坐呀?”

    一行人站在麻将桌前,发问的是柳美娜。

    陈赐顺势抬眼打量了一下这张麻将桌的四周位置。

    有两个座位靠窗且背对是墙,他一眼选中那里,照直走过去,坐在两个位置夹中的木凳子上,一边假意扇风一边道。

    “我坐这看你们打牌啊,跳了一晚上舞闷得很,得开会窗户晾一晾!”

    几个女人嬉笑着打趣陈赐,随后商量着分别落座。

    柳美娜坐在陈赐身边的概率为二分之一。

    很成功的是,陈赐赌成了,柳美娜的确坐到了他身边。

    只是她的手包依旧挎在臂处不放。

    这让陈赐很是头疼。

    等上了座,聒噪声才总算得以休止。

    高旗嘱咐了太太几句,随后就去楼上哄两个孩子睡觉。

    客厅里只剩陈赐和四个女人,他默默的看着她们将牌码好,心想自己必须沉着冷静且不厌其烦的等待一个时机。

    一个既能顺利拿到钥匙,潜入档案室且不被疑心深重的柳美娜所怀疑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