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曲中人
第一节·《歪打正着》
曾欣烔向床走去……
[…狮子或老虎可能更有力量,但狼从来不会在马戏团表演。不觉秋风夜来袭,万般秋雨聚心头;听,风,飕飕作响;浮躁,被风吹落一地;吹罢,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时间只是一种慢性毒药,它只会慢慢地吞噬过去,给一切画上句号,让人不得不放弃…]
[…世界将会崩坏,一切都会如此!好好珍惜现在的时光吧,孩子……明天会更好,你连今天都活不了,何来的明天?不要不相信,自己虽然是最差劲儿,但你依然是我的声音………]
[迷人的小星星,悬挂在夜空中。夜路上的行走,抬头望着夜空。此般景色,可否感受到有点耀眼。具有地心引力般的漫长夜路上,小花小草树木蕴含着土的芳香。尘埃随着风飘来飘去,无法定居……]
[氧气、二氧化碳,可以长时保留……迷人的小星星想必可留在心里……]
曾欣烔将《歪打正着》合上,在粉色的封面上贴着一张同样是粉色的便利贴,几乎与书的封面融为一体。便利贴上写着:
亲爱的曾欣烔小姐:
我真的真的很爱你,就像爱自己一样!虽然你会忘记我,忘记与我一起做过的事……但,都无所谓!因为我将记得……
曾欣烔将右手摸向便利贴,说道:“呼……“记忆皱褶”的弊端就是只能使用一次,并且是随机性的!要是我有更多的“记忆皱褶”,或许我就能想起你来!或许我就不需要这么痛苦!”
四天前,曾欣烔来到二手价店……
店里面的布置与现在的便利店没差别,商品琳琅满目,明码标价。
玫瑰图案·眼镜盒(蓝色)【6两法郎令】
玫瑰图案·眼镜盒(黑色)【9两法郎令】
玫瑰图案·眼镜盒(无色)【一百两法郎令】
……
“记忆皱褶”(一枚)【五百克法郎令】
“裸·眼镜”(单片)【十斤法郎令】
曾欣烔看到“记忆皱褶”的价格,心想:‘宝了个贝的!怎么?这么贵!五百克,怎么不去抢!唔……也是,在这,似乎也只能在这里购买了!’
她拿起“记忆皱褶”向店主走去。店主是女的,额头处戴有黑紫斑点蚕丝护额,身穿黑色紧身衣,能看到店主的身材非常火辣。店主左手握着一把沙漠之鹰,平放在桌面上,嘴里含着棒棒糖。
‘枪!为什么会有枪!一会不会连人带法郎令都把我给吞!死了,这次不会要死在这里了吗?待会还是不说话了,说得多错的多!万一惹怒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曾欣烔心想。
店主接过曾欣烔递来的“记忆皱褶”。
“记忆皱褶”是一颗四周无色、中间一点白的药丸,它被两厘米高的玻璃瓶装着。店主用一个三厘米正方形的橘色礼盒包装好“记忆皱褶”。
店主用右手压着礼盒,她把头低下,只听到“噗”的一声,很快。店主抬起头,曾欣烔看到她口中的棒棒糖不见了。由此至终,店主的左手没有离开过桌面。
店主看了看曾欣烔的打扮,问道:“是第一次来?”
曾欣烔点点头,心想:‘这是试探吗?不对,拿着手枪,应该是给我下马威!也不对,难不成是在迷惑我,好让她把我卖去那些贩卖器官的地方?’
接着,店主的语气十分祥和说道:“那,法郎令准备好了没?”
‘单纯的只要法郎令?’,曾欣烔心想,并点点头。
“把法郎令放在桌子上!放到这里来!”,店主边说边用沙漠之鹰指着在桌子中间的凹槽。
曾欣烔把五百克法郎令放进凹槽里,店主的右手将礼盒推向曾欣烔,说道:“谢谢,欢迎再次光临!”
曾欣烔接过礼盒,心想:‘真的这么简单?’,她快速的转身走出二手价店……
墙上的挂钟发出声音来:“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曾欣烔把《歪打正着》放回枕头下,身子一软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头顶的床板,喃喃低语:“什么时候才能逃出去,虽然这里无忧无虑的,但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真实存在的!我现在就像我的身份一样——一张没有用的“废纸”!”
说着说着,曾欣烔便睡着了……
第二节·梦中梦中
“梦中,梦中,梦中梦中梦中,一直活在梦~中!假如,梦中如此真实,人又何必从梦中醒来!”,歌声从蓝牙音响传出。
曾欣烔正开着车,她目光所及之处是朵朵白云……
能在空中开车,绝非穷人能到达的。因为原·地球因“文明背叛者”变成了现·地球,而现·地球完全消灭了“文明背叛者”的后裔之后,又经历“归零者”的多次洗涤,现·地球早已变得面目全非。
如今幸存下来的人类,将地球重塑,自称为——酒中仙·地球人。虽然如今的酒中仙·地球各种文化、科技……都比现·地球高出好几个维度,但现今人类的居住面积只是现·地球的三分之一。
“烔儿,你的工作不是叫什么梦来着?”,沙哑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妈,是析梦者!说了这么多次都不记得!”,曾欣烔耐心的说道。
“哈哈,对,就是这个析梦者!怎样?这工作,累吗?”
“还行吧,马马虎虎,应付了事就差不多了!”,曾欣烔自嘲道。
“这怎么能行!工作就要有工作的样子!”,曾欣烔的妈妈严肃的说道。
路灯刚好变为红灯,曾欣烔把车刹住。即使在烈日当空的情况下,路灯也能照常运行。然而车内的两人只感觉到丝丝凉意。
即使居住面积被削减,也阻挡不了人类心中的基建热情。他们恨不得把自身以外的文明都留下自己的痕迹,直到他们碰到了“归零者”。
第三节·戏份到此结束
眼球珠被“克鲁伊夫”踩着,眼球珠紧贴在地上,如一滩烂泥,身上的眼睛直直盯着地面,不敢眨动。生怕“克鲁伊夫”一脚把自己踩爆。
此时的眼球珠极力的隐藏自己恐惧的心理:‘这,这,怎么“克鲁伊夫”大人都来了!我,我,是不是,是不是“客休室”大人不要了,让“克鲁伊夫”来处理我!’
密闭的空间再次响起:“滴…答…滴…答…当…滴…答…滴…答…当…”
“克鲁伊夫”的将脚抬起,蹲下身,冷冷的说道:“对不起啊,我亲爱的。我踩到你了,你没事吧?”
眼球珠感受到机械散发冰凉,说话的语气都变得颤抖:“我,我,没事。大,大人,您来这,这,是有什么事吗?如果,如果是找红衣小女孩,她,她,刚刚飘入了钟里头!”
机械头仍散出丝丝凉意:“呵……我知道,你,以后就跟着我了!”
眼球珠惊讶的说道:“啊……好,好,那“客休室”大人是怎么了?”
“哦,是忘不了那位优雅的女士?还是不喜欢如此绅士的我?”
“克鲁伊夫”说完,他的头部发出机械嘈杂声:“吱嚓…吱……嚓……”
眼球珠听到声音,它如柴油发电机,慌忙的说道:“没……没这种想法!”
“嗯,你也不敢有这种想法,我亲爱的!”
“……”
刹时,密闭的空间内的所有东西都变为机械,一股金属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时不时的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一小时前……
“客休室”和“克鲁伊夫”来到“赛博加速广场”的中心,两人眼前是一座大理石制作而成的中型喷泉。
“客休室”语气凝重道:““金钟”,完成好了?”
“哈哈……这是什么话,优雅的女士让我办事,我当然不会放鸽子。”,“克鲁伊夫”的语气幽默,手指了指喷泉旁的狐白色的鸽子,说道:“当然,我们也可以让这些鸽子飞上云霄!”
鸽子正在啄地上的谷物……
“客休室”看了一眼鸽子,说道:“算了,我看不得这么残忍的画面!”
“也是,我亲爱的小姐。你依旧如此善良,可善就会有有善报吗?”
“克鲁伊夫”说完,他的头部发出机械金属碰撞的声音:“咔…嚓……咔嚓咔……嚓……”
“会的,只要一直做下去!”
“哈……所以,我亲爱的女士,你是在做着一件不知道结果的事。那……你创造出“异物”来,又要将它们抛弃,这真的又是善良吗?还是你的善良只是一个两面性的准则?”
“客休室”听后,叹了口气,说道:“这只是无可奈何的事……你看花从树落下,它有叹息过吗?”
“哈……我亲爱的小姐,这是歪理!”
“在真理没出现前,歪理亦是真理……扯远了,所以,之前谈好的条件还算数吗?”
“噗……”,鸽子飞走了,地上的谷物被啄食完……
“当然!”,“克鲁伊夫”望向飞向空中的鸽子,说道:“亲爱的小姐,我要加多一个条件!在给予我眼球珠的前提下,把眼球珠所在的房间也给予给我!”
“呵……你的野心可真大!”
“客休室”说完,视线投到喷泉,它的美妙形状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展示着水的灵动与力量。
“我亲爱的小姐,这是等价交换!”
‘为了不要有伤亡出现!’,“客休室”心想,随后冷冷的说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