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神咒

第九十二节 古碑深处

    古碑威压之外,那些妖兽都在以一种极为复杂的表情看着我们,但此时我和虎子都没有精力来管这些了。

    我想死上次在凝息城时,魔以精神力曾经深入到古碑中,想来他不似洪荒所说被他关在里面,极有可能能在里面自由活动。

    我和虎子专修外部力量,对精神方面的法术所知甚少,为今之计只有用老办法了——敲门。

    我和虎子各站古碑的一面,敲打古碑:“魔(师父),听不听得到,听到请回答!”

    但久久没有回音。

    随着时间的推移,古碑所散发出来的威压越来越大,尽管我们在洪荒附近,都感觉有些压迫。

    威压之外的那些妖兽除了些实力强大的,其余都后撤了五十步。

    “这样不是办法啊,要想个法子啊!”虎子焦急地说道。

    没办法了,那就铤而走险一次吧。

    说罢,我走到古碑背面,将手臂分化为雌雄二剑,同时击向了古碑。二剑刚一接触古碑,阴阳之力便在古碑上显化,顺着不知名的纹路游动了些距离。

    但古碑似乎遭到了挑衅一般,随即就做出了反抗,我还没回过神就已经被古碑中透出的巨大光波撞飞。

    我一下飞出去了十多米远,重重地摔倒在地。

    起身后我踉跄地走到古碑,再次挥动二剑朝着古碑砸去,既然它有反应,说明是有效果的。

    随即,我又被重重地撞飞了出去。

    如此反复了十多次后,古碑忽然像混沌了一般,将周围的空气都引地摇摆不定。

    就在此时,被虎子抱在手中洪荒忽然不听虎子的使唤,往上飞起,当高于古碑半丈多时,忽然向古碑之上飞去,随后落在古碑之上,与古碑融为了一体。

    “洪荒!洪荒……”虎子焦急地冲上半空要看个究竟,但失去了洪荒后,古碑中巨大的威压再一次将我们死死地压在了原地。

    虎子极为艰难地才看到古碑顶部,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洪荒!你去哪了!”

    落下来后,虎子也重重地砸向了古碑,随即便被光波撞飞。

    洪荒的消失也引起了那些妖兽的关注,但古碑并没有丝毫的变化,有的仅仅是不断增强的威压。

    我和虎子此刻陷入了绝望,打不开古碑,又失去了洪荒,虎子想要冲出去大杀一番,拉上几个为洪荒报仇,但被我拦了下来。

    “洪荒只是不见了,不见得真的就消失了,为今之计先打开古碑找到魔,了解清楚来龙去脉。”

    虎子沉思了片刻,答应了,随即我们不顾血气即将冲出体内的威压,一次又一次地砸向古碑。

    十多次后,我们听到了久未的声音:“别敲了别敲了,这就来了!”

    那个猥琐又亲切的声音在古碑中响起时,我和虎子都激动地快要落泪。

    几息后,古碑正面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口子四周闪着晶莹的光,魔头发乱糟糟地探出头,冲着我们笑。

    还没等我们也笑一下回应,就被他拉进了古碑之中。

    古碑中一片昏暗,魔拿出了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我们才看清对方。

    “师父!我……”

    “乖徒儿,别哭,你师父还没死呢!”

    师徒俩相拥而泣。

    随后我和魔对视一眼,互踹了对方一拳。

    “来不及叙旧了,盈月还在风谷处等我们。”魔催促我们赶紧跟他而去。

    路上虎子问及洪荒,魔沉思片刻说道:“他们这一脉似乎与古碑有缘,或者说的更清楚点,他们这一脉似乎是打开古碑的钥匙。”

    但魔只字未提洪荒的下落,或许他也不知道。

    虎子还在追问,魔只得含糊不清地说洪荒不会死的。

    看得出来魔也没有底,因此我们仨都默默地祈祷洪荒不要出事。

    路上,魔打破了这种沉默,说起了这么些年他们的经历。

    他们从沧州再次回瞑古后不久,盈月便被莫名的力量吸引而去,在一个山谷中她寻到了一具白骨,和白骨下发现一本符咒类的书,听盈月说是神符咒,练至大成,可以随意操控妖兽,盈月也因此实力大增。

    但妖兽哪有那么容易操控,不然那具白骨的主人怎么会遗尸荒野而无人收尸,不然这瞑古不早变成了人类世界的后花园。

    他们到山涧找过我但山涧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看样子,我已经是被六合法阵困在了未知的空间中。

    他们在山谷中修炼了三十多年,魔成功地将铁幡和圣幡融合成了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器,既可以以其强度杀人,又可以以其小树吸食人的生命精华。

    随后他们冲出山谷大杀四方。

    但不久,他们便被寻上,准确的说是被洪荒的气息吸引,因此开始了十多年的流亡生涯,最终被逼入东方,洪荒被擒前,将他们送入了古碑之中。

    正说着,魔已经带我们到了他们所谓的风谷,原来是他们在古碑中,出又出不去,盈月闲来无事催动灵符四处勘探,居然神奇地发现了这么个地方。

    那里风声呼呼,越往深处越冷。

    盈月骑着一头妖兽正在沿着风谷的路缓缓地往前走,见到盈月,我竟兴奋地冲了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你真的还活着!”盈月也激动地喊了出来。

    随即又补充道:“咱们没必要这么亲热吧!”

    我嘿嘿一笑,松开了盈月,随即开了个玩笑打了个过场:“你咋这么臭,多久没洗澡了!你可是女王啊!”

    盈月听此也不气,习以为常地说了一句:“废话,你被关这十几年看看!”

    随后我们或是吐槽,或是讲诉这么多年的经历,沿着风谷继续前进。

    走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前方飘来了零星的雪花,我们都激动万分,看来这古碑有出路!

    随着我们不断地深入,雪花越来越大,以至于地上都积了厚厚一层雪。

    现实再一次摧垮了的希望,风谷尽头是一层如同水纹波动的能量膜,我们打不破,但能量膜背后的雪花却能自然地飘进来。

    我们尝试着用雪花打开能量膜,却发现也不能出去,看来这能量膜不可逆。

    透过不断浮动的能量膜,我们隐约看到那后面白茫茫一片,忽高忽低,就像是一座座雪山。

    这个发现瞬间震惊到我了,叶之罗帝国古墓中似乎也有这样的场景,当时我把它联想到了深渊之界中的昆仑山,当时我和地凫曾看到茫茫的昆仑山后似乎连接着另一片雪山,但我们到达不了,也看的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