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重生,我在修真宗门反复横跳

第十一章 争斗

    “你们谁先上?”闵于义一句话恶心了一众人。

    “姓闵的,不要太过分了!”立时就有几人起身呵斥。

    “哦,喊得震天响,不见有人站出来,”闵于义满不在乎:“那就是不敢了?”

    群情激愤之下,紧挨着弘信身边的坐台,一个皮肤黝黑的黑袍壮汉站起身来,止住愈演愈烈的喧哗。

    “闵于义,你已经输过一次,怎么就是学不会教训?”壮汉的语气带着奚落。

    秋山航将脑袋贴向路由,小声介绍道:“这人名叫司于振,天赋还行,但做人够呛,为了求一颗有助于突破元婴的丹药,甘当弘信狗腿,上次闵于义挑衅就是他出手打回去的。”

    路由对争斗不感兴趣,倒是更好奇另一件事情:“这闵于义为何敢如此大闹?二长老一脉只剩他一……你们两人,不更应该韬光养晦才对吗?”

    “哦,你说闵于义啊,简单,他已经做好被逐出宗门的准备了。”秋山航神色如常,并不介怀路由下意识的说法:“这事虽然说小不小,但毕竟只局限于弟子层面,以前四脉弟子互斗也时有发生,如今二长老一脉人丁凋零,宗主他们就更不会轻易介入了。”

    “你是说……避嫌?”路由若有所思。

    “这是你说的啊,可不是我!”秋山航立即回正头颅,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说着,项文海已经让出高台,司、闵二人分别走向两侧,争斗一触即发。

    司于振背着两柄长剑,一柄通体火红,剑刃锋利,系精金所制;另一柄造型古拙,两侧剑刃卷边,剑身透着岁月痕迹。

    他抽出精金所制那柄,剑尖斜指台面,绯色荧光流于剑身。

    闵于义则负手站在原地,不将对手放在眼里。

    “比斗开始!”

    随着项文海一声令下,司于振率先动手,只见其周身的气流产生肉眼可见的回荡,似水纹荡漾的波动不断伸延,数十柄火气雕琢而成的长剑横空显现,在司于振的指挥下射向对手。

    褐色灵气在闵于义身前凝聚,迅速化为实体,如最坚实的盾拦截一切攻击。

    灵剑绵绵不绝,褐色灵气不断出现缺口,又被瞬间填平。

    双方一时陷入僵持。

    “又是这样,”秋山航歪头解说道:“上次斗法也是被司于振拖成持久战,防御可比进攻费力多了,闵于义的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路由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土元属功法擅长防御,在斗法中天然劣势。”

    说着,漫天黄沙从褐色灵气的缺口溢出,转瞬覆盖半边高台。

    视野被阻,司于振暂时停止攻击。

    闵于义人影被黄沙掩盖,场面一时变得安静,路由指了指黄沙,问道:“上次也是这样?”

    “没,”秋山航回道:“我都不知道他还会这一手。”

    趁此空挡,司于振重新凝聚起数十柄绯色长剑,只等黄沙散去,制敌于先。

    “看上面!”

    不知台下谁喊了一声,所有人的视线都向上望去。

    只见闵于义倏忽出现于半空之中,脚下横踩一截石柱,将将高于黄沙半丈。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一把长柄双锤,锤面粗得惊人,足有半人大小。

    闵于义一声大喝,屈腿发力,从石柱上跳下,直冲司于振所在位置。

    他背对着太阳,似天神般降下,炙烈的阳光如此耀眼,晃得众人睁不开眼睛。

    闵于义高举长柄双锤,褐色灵气霎时覆盖锤面,灵气持续膨胀,锤面顷刻间如高台般巨大。

    司于振大惊,立即放出所有灵气长剑迎击,可锤面实在巨大,长剑如飞蛾扑火般触之即散。

    轰!

    锤面狠狠砸中高台,激起尘土飞扬。

    司于振凭借白武燃焱身法于千钧一发之际躲了过去,但闵于义立即挥动锤柄,硕大的锤体如影随形。

    又躲过两次,留给司于振腾挪的空间越来越小,来不及思考,他下意识抽出背后那柄卷刃的古朴长剑,一个闪身消失在高台之上。

    下一秒,司于振的身影骤现于半空之中,他脚踩古朴长剑,脸色难看至极。

    闵于义停下动作,即使满脸尘垢,也挡不住那嘲讽的笑容,他对着弘信所处方向大喊道:“你们还真是不守规矩!”

    修真之人使用的装备有法器、灵器、灵宝之分,川云宗内部规矩,弟子斗法只可使用一件法器,不允许借助灵器灵宝之力。

    而那柄长剑剑身充盈着数不清的细小符箓,一看就非凡品,司于振正是借助它才能无阻飞行。

    不等台下人回答,闵于义直接将长柄双锤收回纳戒,随着偌大锤体消失,司于振的压力也骤然减轻。

    “既然你们破了规矩,那我也该换件灵器。”

    说罢,闵于义从纳戒中唤出单件束腕,横向握于掌心,再将所有灵气注入其中,毫无保留。

    束腕黝黑的套口闪着黑色光泽,恐怖的威压霎时蔓延。

    空中的司于振怛然失色,他能明显感受到自己被牢牢锁定,实在避无可避。

    别无他法,司于振只得也将所有灵气灌入长剑,剑身符箓霎时大盛。

    闵于义率先发难,纯粹压缩的灵气经过灵器加成,从束腕套口喷涌而出。

    司于振慌忙出手,尚未凝结的灵束也从剑身符箓中射出。

    两股灵气即将碰撞之际,项文海闯入高台,双臂分摊,一掌一个将灵束消于无形。

    司于振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灵气所剩无几的他艰难操控着长剑落地,豆大的汗珠不住滑落。

    “司于振先违规,闵于义胜。”项文海宣布结果,接着单手施法,将破损的高台恢复原貌。

    “原来在他那里,”目睹战斗的秋山航喃喃道,语气中带着明显嫉妒:“我早该想到的,都被他拿了去!”

    “什么在谁那里?”路由听了这番呢语,顺口问道。

    秋山航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告诉你也无妨,那件束腕是二长老元婴境时用过的灵器,我早该想到的,二长老虽然没了,但他留下的东西还在,闵于义是闵于成的胞弟,肯定掌握有我不知道的信息,说不定……他手上还拿了二长老的灵宝!”

    路由皱眉,他不喜欢秋山航展现出的性格。

    高台之上,闵于义兀自喘了几口粗气,体内灵气耗损严重,使得金丹运转略微滞涩,但他并不想就此收敛。

    闵于义于是转身,摆出战斗姿态,看也不看司于振,直接对着左侧坐台喊道:“刚刚是二长老名下弟子与宗主名下弟子的切磋,接下来,请大长老名下弟子上台!”

    两个穿红袍的年轻面孔站了起来,抬手指向闵于义,怒斥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闵于义笑了,如先前般激将道:“怎么,怕了?”

    当先的红袍弟子作势就要上台,他看的清楚,闵于义已是强弩之末,应当不足为惧。

    溥律楠却猛然上前拽住那人,接着嗤笑道:“你如今这副风中残烛的样子,找个四肢健全的都算欺负你,这样吧,我们这一脉倒是有个远近驰名的废丹,就让他陪你过两招,也算旗鼓相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