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蒙德
正平在车上醒来后,全身疼痛,女士还在沉睡,她睡得很沉,梦里好像还在和人吵嘴。
“她是遭了多大的罪才哭得这么惨啊?”正平心想道。“她原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蒙德城内因为龙灾人心惶惶,闹得骑士团全城戒备,城防结界都打开了,教堂塔顶和城墙上都安置着高射炮和万发炮,从满地的弹壳来看,它们绝非仅仅是用来装装样子用的。
车进城时,速度放缓了很多,女士看着繁华的街景,眼前蒙上了一层哀霜,六百年前,这里曾经兵荒马乱、生灵涂炭。现在的欣欣向荣的景象,是多少英雄拿青春、热血和生命换来的呀。她的青春与情怀也埋在了这座城里,不知道历史的岩层有没有把它压成灰烬。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正平在蒙德有些水土不服,加上身体虚弱,还没来得及去疗养院就病倒了。
“你醒啦。”
正平缓缓睁开眼,看到了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
“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
“我是芭芭拉,这里是疗养院,我用元素力给你治了病,以后有什么需要就找诺艾尔,我今晚还有表演就的先走了。”
“喂!谁送我来的?”
芭芭拉没有回应。
“西风骑士团女仆兼职您的护工,诺艾尔,很高兴能为你服务,请问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是谁把我送来的?”
女士正站在墓地发呆,遍地都是十字架和方碑,在岁月的磨损下,有的已经破败不堪,她再也找不到她的爱人在哪了,只能深呆,也站在原地缅怀。
这里是旧蒙德的墓地,也是过去的她的墓地。天也不随人愿,飘起雨点,但她没有走,她也不想走。
在她全身快要淋透时,一面伞挡在了她头顶,女士很诧异。谁会关心她?她缓缓转身,看到了那个人,是正平。
“谢谢你送我去疗养院,上次我欠你一次,对不起。”
“你一直都不欠我。”
“怎么能这么说?”
“你那天用的血神术让我做了一场梦,我梦回了过去和爱人在一起……”
也许是第一次和别人走得远么近,女士倘开了心扉:“现在的蒙德是前人的鲜血换来的,很多为蒙德而战的人都是从你的那个世界来的,他们来到蒙德时,遇到了暴君,为了他们的后代能在这得以生存,他们为这块古老而又宝贵的土地献出宝贵的青春,有爱尔兰人,斯拉夫人,凯尔特人,女士又指了指方碑式的墓碑说道:“那些是中国人。”
“我的青春也埋在了这里。”她又说道。“个人的悲欢离合在历史面前是多么的轻描淡写而又微不足道,在革命胜利,人民解放的那天,谁会再意这些失去一切的人?世界不会去补偿他们,但是他们去复仇世界。”
“罗莎琳。”
“嗯?”
“罗莎琳。”
“直呼我的名字干什么?”女士不喜欢别人这么叫她。
“女士是现在的你,罗莎琳林是以前的你。”
“我现在是女士,十一执行官第八席[女士]。”
“听我说,你要变回罗莎琳。我有话想和你说。”
米哈和琴团长在骑士团伤透了脑筋。
“凯亚,从阿道夫·希特勒那里问到消息了吗?”
“他还是不肯说。”
琴的脸色更难看。
“丽莎,你有什么主意。”
“我们可以去地下情报市场看看。”
“我和我的手下都查不出的情报,也没多少人能出来了。”陆炳又不知道又从哪里蹿了出来。
“不行,得要打入纳粹党内部才行,只有他们才知道命运之矛的下落。”米哈想了又想,也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几天下来,这事情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大家都懈怠了下来。不少人和本地人打起了交道,正平也在此期间结识了芭芭拉和诺艾尔。两人很体贴,正平的病也日渐好转。
诺艾尔是一名优秀的原神,一直都想当一名骑士,可事与愿违,只能默默无闻,卑躬曲膝地当女仆。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诺艾尔推着轮椅带着正平在后院散步,芭芭拉也在,几人像往常一样,说长道短,只听芭芭拉抱怨:“姐姐这几天成天加班,说好的要去看我的演出的,又没去,正平,她这几天在忙些什么呀?”
“听说是在找亡灵希特勒手上的命运之予,可他一直都不愿意说。”
“啊,命运之矛?!那可是刺杀耶稣而闻名的杀器!我一直以为那只存在于《圣经》当中。”
“希特勒曾拿到过它,可刚到手两个多小时,他就自杀了。”
“你们说希特勒?”诺艾尔突然打岔道。“我认识他。”
“那么邪门的人你都认识?”芭芭拉很是震惊。
“有什么邪们的,奥地利落榜美术生而已。”正平很不屑,认为芭芭拉太见怪了。
“他画画要模特,可是没人睬他,我就去应聘了,他人挺好的。”诺艾尔连忙解释。“等等,要是我能问到命运之矛的下落,琴团长会不会允许我成为骑士?”
“可以试试,我和你一起,我对他这个人很感兴趣。”正平作为一个历史爱好者,这无疑是见证历史的大好机会,他自然也不想错过。便一同跟了过去。
“喂,你们等等我呀!”芭芭拉放不下心,出于好奇也追了上去。
[清泉镇]
“蹦蹦炸弹。”可莉又开始了她的行为艺术。
“可莉,可莉!别闹了!”希特勒连忙制止,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块取景地啊。
“今天你要教可莉画嘟嘟可。”
“行,行,我的上帝啊,你是吃调皮长大的吧。”
“这么小年纪就玩军火,很有潜质当下一个元首啊。”站在一旁的保卢斯不经调侃道。
“呵,哈哈……”隆美尔忍不住笑了出来。
“嘿,胡子哥。”诺艾尔远远地打着招呼。
“嗯?诺艾尔带新朋友了?”小胡子(希特勒)还挺见怪的。
“你是来找可莉玩的吗?那你帮我看住琴团长,要不然可莉又要被关进禁闭室了。”
“巴巴托斯大人,保佑我姐姐不知道吧!要不然她偏上吊不可。”芭芭拉失态了。
“介绍一下,这两位是保卢斯和隆美尔,我是阿道夫·希特勒。”希特勒介绍自己的同时,把自己的两个部下也介绍了。
“那个二战狂魔?”正平问道。
“正是。”
“作恶多端的杀人魔,离我的同伴远一点。”芭芭拉呐喊道。
“芭芭拉,是不是太过了。”诺艾尔拘谨地说道。
“别太紧张,我已经改过自心了。”小胡子示意大家放下戒心,不要紧张。
正平:“你为什么要发动二战?”
小胡子:“这是迟早的事,无非是谁去踩这趟浑水的事。”
正平:“你为什么要疯狂地屠杀犹太人?”
听到正平的问题,希特勒突然跟见了鬼一样,连忙向后跑,不要命地跳到了河里,游走了。
“喂,不想说,不至于投河吧。”正平十分纳闷,转过头去才得知原因,是琴团长去,来了。
“那投河的人,什么来头?”琴团长问道。
“你也不是不晓得,那是希特勒,纳粹党,遗臭万年,现在见到警察就怕。”隆美尔边赔笑脸边解释。“是啊,团长。”保卢斯也跟着附和。“我们是合法移民。”
琴见到两个人纳粹,结合历史常识,真得很难相信他们,随口一问:“这几个孩子是怎么回事?是想在骑士团渗透你的势力吗?”
连同正平在内的几人大惊失色,芭芭拉是团长的亲妹妹,诺艾尔是骑士团关系最好的女仆,正平打过团长,在骑士团人尽皆知,这还真让人有口难辩。隆美尔和保卢斯被吓得面面相觑,直冒冷汗。
正平好在是冷静了下来,见两人慌得不行,还是打算相信两人。
“可莉别乱跑!”正平喊道。
“可莉可不想被琴团长关进禁闭室。”可莉趁琴说话的功夫,遛了。
“可莉,站住!”琴团长见孩子跑了,丢下两人,追了上去。
“历史也见证完了,走吧。”正平说道。
“天也不早了,我们也走吧。”保卢斯看了一下表,去收实小胡子的画具了。
隆美尔上摩托车之前把正平叫住了。
“找我有什么事?”
“谢谢你替我们解围,不妨明天下午去晨曦酒馆再见一面吧,元首会在那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