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我带你们去爽爽。”

    猴子凑过身来低声地说。

    “说话算数啊。”

    大蛋盯住猴子，“你小子经常光说不练。”

    猴子没等带大蛋练得时候就被人砍伤了。

    后来听猴子说，“砍伤他的那些人是上次大蛋生日他带来的那个女孩找的。”

    原因也很简单，猴子玩弄了人家姑娘，分手后一分补偿也不给，姑娘就急了。

    那次猴子伤的不轻，差一点就被砍死。

    大蛋想找小妮的心也就收敛了些。

    我们也都踏踏实实上班了。

    老康送来的货物一直归加明负责验收。

    老康一直不把我和大蛋放在眼里，见面的时候也是一副爱搭不理的神态。

    老康送样品过来恰逢加明去医院检查买药，老康就嬉皮笑脸地找到我。

    老康说：“帮忙给检一下，边说老康边递一支烟过来。”

    我把老康的手推开，我解释我不吸烟。

    我故意拿着姿态，“你先等一下，等我先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再去给你检验。”

    老康给C介绍了一个姑娘，我和老康说话的时候C刚好就在旁边。

    老康问C，“你和那小妮怎么样了？”

    C说：“就那样。”

    C看了看我笑着替老康说话，“你先帮康哥把活检了我好办理入库。”

    碍于C的面子我不好再说什么。

    我站起身，“等一下我去拿量具。”

    一番检验后，老康送来的样品存在很多问题。

    我为难道，“样品存在很多项不合格，我打了个报告，问问上层的意思。”

    “以前送来的也是这样，加明都收了，没事你先收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回头我和加明说一下。”老康有点急。

    我没有理会老康，开完反馈单后，我对老康说：“你去找涛涛签个字吧。”

    老康的脸立刻阴沉下来，再回来时老康的脸色依然是一副阴沉密布的样子。

    “这活没法干了。”老康抱怨道。

    我扫了一眼反馈单，涛涛将老康的样品批示为回用，也就是说老康送来样品的价钱在原有价格上降了百分之二十，老康当然心里不爽。

    周末加班，老康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见到我，老康从办公桌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等你很长时间了。”老康说。

    “怎么，又送活过来了？”我问老康。

    “没有，过来转转。”

    说着老康抓住我的胳膊，“我给你带来点东西，你出来跟我拿一下。”

    边说老康边把我往车间外拽。

    老康车就停在外边，老康打开车门拿出一套保暖内衣出来。

    “这是我们自家做的，你穿着合适改天我再给你拿几套。”

    我扫了一眼保暖内衣，忍不住笑了。

    我发现，保暖内衣的颜色和款式和加明穿的一模一样。

    老康怕我拒绝：“我给加明也拿了几套，已经给他了，没事你就穿吧。”

    我极力推辞，老康把衣服塞在我怀里转身开车走了。

    老康就这样和我熟悉起来。

    喝了几次酒后老康就和我成了哥们。

    老康抱怨，“高压公司那个姓张的那个人真不是个东西，拿钱不办事，还吃多家，这活越来越不好干了。”

    “现在你不是干的挺好？”我疑惑道。

    “现在有老雷照顾将就干吧。”说着老康叹了口气。

    “那就把姓张的拉下来，把老雷顶上去。”我看着老康说。

    老康怀疑地看着我，“你要真有这本事，我绝对助你一臂之力。”

    海东恋爱了。

    海东车间里的李姐给海东介绍了一个姑娘。

    这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小鱼。

    海东和小鱼自从上次见面至今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

    期间海东曾不止一次地约小鱼见面，但都被小鱼以各种理由推脱。

    每次和海东谈论起小鱼时，海东都坚定地说：“我这辈子就认定她了。”

    然后海东就开始一支接一支地吸烟。

    亮子和三对海东是既同情又气愤。

    我保持中立态度。

    其实正如无间道里曾志伟说过的一句话，“路都是自己走的。不能后悔，也怪不得别人。”

    下班的时候我给海东打电话，我说：“晚上在超越广场等你。”

    海东说：“我下午就回来了，在诊所打点滴呢。”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我关切地问。

    海东支吾地恩了一声。

    到诊所时，一进门我遇到了小鱼。

    “你怎么来了？”

    见到我，小鱼惊讶地问。

    然后小鱼又回过神来说：“他在里面呢。”

    海东躺在床上，三在床边陪他。

    三说：“你来了。”

    我问三，“你怎么比我还快。”

    三笑了，“下午我就没上班，他妈的一见那个X主任我就烦。”

    “海东说下午去诊所打点滴，我就以此为借口，我说，我要陪同学去医院，所以我就回来了。”

    海东躺在床上，目光始终在小鱼身上逡巡。

    我就笑了，“你是不是特想生病啊。”

    我调侃海东，“有梦中情人在身边照顾自己多幸福啊。”

    海东也会意的笑了。

    “小点声。”海东说着把食指放在嘴上。

    “嘘……”

    “他就自己找的。”三插进话来。

    “大晚上洗完澡光着身子站在窗口吹，不感冒才怪。”

    “闭嘴。”海东踹了三一脚。

    “你丫真有病。”我看着海东说：“不是身体有病，是脑袋起包了。”

    从诊所出来，我们几个人遇到了从宿舍出来买饭的赵三。

    “你没出差啊？”三问。

    “刚从济南回来，歇几天再出去。”

    “去我们那喝点。”三建议。

    “改天吧。”

    赵三神秘的说：“宿舍还一姑娘呢。”

    “什么时候又勾搭上一个小妮？”三问。

    “从网上认识的，她是济南师范的学生，在我这已经住了两天了。”

    “那怎么没见你们出来啊？”

    赵三暧昧地笑了，“出来也没地去，还不如在宿舍待着。”

    “操，天天闷在宿舍不烦啊。”三说。

    “身上又没钱，能去哪。”赵三无奈地说。

    “只好天天和她在宿舍里做了。”

    “哎，你也不纯洁了。”三说完，我们都笑了。

    赵三自己嘟囔，“你说我多背，买了盒工具不知道怎么用都给扔了，越没钱越糟蹋。”

    “你自己悠着点。”

    海东说：“自个身子要紧，还有小心玩火。”

    “没事，哥们心里有底。”赵三无所谓地说。

    “宁宁呢？”海东问。

    “好像去内蒙了。”

    “我说你那么嚣张呢。”

    呵呵，三笑着说：“赶紧买饭回去继续折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