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们便过不来

第十一章 坡胐认主

    使出这惊鸿一剑后,清鸢抽干了身体所有的力气。

    她的眼神逐渐失去了光彩,娇躯摇摇欲坠,最终无力地瘫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之中,只有那微微起伏的傲人曲线,证明着她还活着。

    徐泽没有理会倒下的清鸢,看了一眼被捆住的坡胐后,转身走向了剩下的那两间小屋。

    在第一间屋子里得到了一把刀,他想去其他的房间里看看有没有收获。

    来到中间的屋子门口,徐泽轻推房门,走进屋内,一股腐朽的气息混杂着尘埃扑面而来。

    四周的墙壁上刻满了壁画,壁画从墙壁上一直延伸到地面,铺天盖地,没有一丝留白。

    壁画的线条粗狂而有力,每一道笔触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好似用灵魂镌刻下的永恒印记。

    徐泽的目光瞬间被壁画所擒获,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呆呆地立在原地。

    这幅壁画之上,一名白衣男子孑然孤立于苍穹之下,仙风傲骨显露无遗。

    在白衣男子的对面是诸多诡异之物,形态扭曲难辨,张牙舞爪肆意张狂,滚滚浓烈的黑暗云雾肆意弥漫。

    白衣男子面不改色,手持寒光凛冽、锋芒毕露的仙剑,身形瞬移犹如飘忽不定的鬼魅。弹指一挥间,那些诡异之物瞬间化作齑粉,灰飞烟灭。

    徐泽凝视着壁画,目光牢牢锁定在那白衣男子身上,其被展现出的实力和气场所折服。

    男子举手投足间散发的强大力量,震撼着徐泽的心灵。那磅礴的气场,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精神世界,让他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心生敬畏与向往。

    白衣胜雪凌云端,剑指乾坤气势雄。

    当徐泽想要接着往下看时,毫无征兆地,一股剧痛骤然在他的脑海中炸开。那疼痛犹如无数把尖锐的利刃在疯狂搅动,瞬间让他几近昏厥。

    紧接着,他的双目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挤压,鲜血不受控制地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脸颊,触目惊心。

    无奈之下,徐泽紧捂剧痛的脑袋,满心不甘地退出了这间屋子。

    稍作停歇后,徐泽强忍着痛楚,朝最后一间屋子蹒跚走去。

    在这间屋子里,徐泽在角落处找到一本泛黄的古籍,古籍中清晰地记载着,他在第一间屋子里得到的那把由符文凝聚而成的刀就叫做符刀。

    屋外祭坛处,清鸢悠悠转醒,她费力地睁开双眼,意识还有些模糊,原本的粉嫩的双唇此刻毫无血色。

    待视线逐渐清晰后,她发现徐泽的身影出现在最后一间屋子里,清鸢强忍着身体的剧痛蹒跚地走向了那里。

    “我就是在这不小心触发了机关,之后构树就在那石台上凭空出现。”清鸢来到徐泽身边。

    “姑娘无大碍吧。”

    “死不了”

    “那我们…………?”徐泽问道。

    “不打。”

    徐泽听了这话,微微一笑,这姑娘倒是有趣,目光继续流转,并未理会身旁的女子。

    他的目光被一本摊开的古籍所吸引,上面记载了关于构树和坡胐之间的故事。

    坡胐是能够为人类排解忧愁的奇兽,而构树是它们的栖息之所。

    曾有一段时间,人间忧愁弥漫,坡胐们频繁的去往人间,施展能力,帮助人们驱散内心的阴霾。

    人间的安宁被打破,疾病和灾难悄然降临,人们将这一切归咎于坡胐,认为是它们的频繁出现扰乱了世间的平衡。

    这谣言传到了构树那里。

    于是,当坡胐如往常般回到构树的怀抱时,构树伸出它的枝桠,困住了坡胐。

    构树认为只有杀死坡胐,才能恢复人间的秩序。

    “想不到构树和坡胐竟还有这样一段过往。”清鸢说道。

    “走,去那石台上看看。”

    二人走上祭坛上的石台,只见构树那柔韧枝条,如灵动的丝带,紧紧地捆住了坡胐。

    坡胐的四肢被束缚得无法动弹,它的毛发略显凌乱,眼神中透着几分无奈和焦急,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似是在向徐泽二人求助。

    徐泽见这构树生有灵智,于是将手中古籍紧贴构树树干。

    构树那繁茂的枝叶微微颤动,随后树干上的符文缓缓流淌,竟以一种奇异的方式贴近古籍。

    “唰唰”

    片刻后,构树枝桠抽动,原本紧紧束缚着坡胐的枝条瞬间变得柔软,解开了沉重的枷锁。

    坡胐重获自由,它虚弱地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构树的枝叶轻轻摆动,一时间,色彩斑斓。

    它这是在向坡胐表达歉意。

    坡胐也不看它,硬气地将好看的头颅转向徐泽。

    它轻盈一跃,如一道绚丽的彩光,稳稳地落在了徐泽的肩头。它用那柔软的身躯亲昵地蹭着徐泽的脸颊,五彩斑斓的毛拂过徐泽的脸庞。

    徐泽微笑着,伸手轻轻抚摸着坡胐。坡胐欢快地扭动着,尾巴俏皮地摆动着,白色的尾巴尖像是在空气中画出一道道流光弧线。

    玩闹了一阵之后,坡胐哧溜一下钻进了徐泽的胸膛,再没有出现过。

    徐泽只感觉到胸口处传来一阵温热,坡胐小小的身躯就藏在那里。

    清鸢无奈地看着亲昵的一人一兽,神情迷茫。

    看来坡胐现世是不可避免的了。

    算了,自己先一路跟着这猎人,之后带他去绮梦楼,让小姐去头疼吧。

    这一趟盈山之行,自己已然付出太多……

    徐泽转头看向清鸢,见对方只是用一双美目呆滞地看着自己,并没有要拔剑的意思,徐泽也就没有说话。

    徐泽迈步来到王盛尸体旁,此时的王盛身形已经缩减一半,骨瘦嶙峋。

    “这应该是王盛强行使用精血催动那盏台所致。”清鸢来到徐泽身边,沉声道。

    这霸刀斋当真是越发的古怪了。

    “竟会引得这般下场,难怪王盛一开始不动用此盏。”徐泽将盏台踢向一旁,说道。

    此间事了,徐泽二人绕着这座祭坛寻找着回去的路。

    来时的河流已不见踪影。

    就在二人为寻不到回去的路而发愁之际,寂静被打破,构树五彩树冠剧烈摇曳,强大的力量从树干中迸发而出,原本消失的河流竟凭空出现。

    水流方向与来时刚好相反。

    这是要走水路回去……

    徐泽与清鸢二人来到河边,气氛诡异。

    你不跳,我不跳……

    徐泽见此女如此精明,无奈来到石台旁,捡起那盏台,随后并未犹豫,对着河流一跃而下。

    “哼,小聪明……”

    清鸢见徐泽跳入河中,她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