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历险记

第610章 :家境贫寒 孤苦伶仃

    既然自己的徒弟有此等顾虑,我身为师父必须解决徒弟的疑惑,为此我只好说起了我当年执行过的一次任务。

    那一年的我,则是接到了某市灵异小组的一个任务,也就是和这一个灵异小组,前往一处偏僻的村庄里,收服一只刚刚破土而出的魔。

    忆起往昔的我,不禁感慨道:“那一年为师也才十九岁,而我们总共去了近乎二十名阴阳师,年纪最大的也才正好四十周岁,可你知道嘛,二十名阴阳师里,只有为师一人活了下来!”

    闻言傅学仁惊讶问道:“魔?这魔实力很强大嘛?”

    我严肃回道:“不管是什么魔,这魔自古以来其实力都是无比强大,在出发前我们谈笑风生,去的时候好好的,可谁曾想他们都回不去了!在任务结束后,为师独自一人,将他们的尸体全部堆在一起给烧了!”

    那遥远的记忆,我仿佛又回到了那片昏暗的村庄。夜色浓重,仿佛被墨汁浸染,只有我们手中的符咒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在寂静的村庄中显得尤为刺眼。四周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我们。

    我们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前行,脚下的泥土湿滑而冰冷,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我紧握着符咒,心中默念着咒语,试图稳定自己的情绪。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带来一股刺骨的寒意,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让人不寒而栗。我抬头望去,只见一道黑影在黑暗中快速闪过,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我立刻意识到,那就是我们要收服的魔。

    阴阳师的生活就是这样,单名阴阳师执行任务的话,一旦牺牲也许还会厚葬,可执行任务的阴阳师人数一旦多了,若能及时运走遗体也就罢了,如果不能的话,只能就地焚烧免得引起大众的恐慌。

    话说这只实力强大的魔,其本体是一名可怜的老人。

    当年这位老人因家境贫寒,故而年过四旬也尚未娶妻,在有一天,这老人捡到了一名被人遗弃的女婴,故而将其视为己出,含辛茹苦将女婴抚养长大。

    为了给这女娃娃赚到学费去上学,老人白天下田里干活,晚上帮人做短工,给了这女娃娃他所能提供的最好条件。

    老人颤颤巍巍地走在乡间的土路上,背上背着一个破旧的背篓,里面装着他一天的劳作所得——一些采摘的草药和野菜。夕阳洒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映照出一种沧桑而又坚定的神色。

    回想起多年前那个寒冷的冬日,他在村口的那片荒地上捡到了那个被遗弃的女婴。小小的她,被包裹在破旧的襁褓中,哭声微弱,几乎要淹没在寒风中。那一刻,老人的心被深深触动,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可怜的孩子抚养长大。

    这些年来,他起早贪黑,辛勤劳作,只为了能给女娃娃一个温暖的家。虽然生活清苦,但看着女娃娃一天天长大,他的心中充满了满足和欣慰。

    可谓是一杯水都舍不得喝,也要给这女娃娃。

    待女孩大学毕业后的第二年,这女孩也嫁人了,但谁知道为了摆脱贫穷的养父,女孩竟是一纸诉状告了养父,其目的就是要跟养父断绝关系。

    为此女孩更是教唆几名男子,在一个没有监控的偏僻路段,围殴了她的养父。

    女孩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的养父在工地干活的时候,不慎摔断了腿。

    而工地赔给养父一笔钱,但养父只将这笔钱的百分之九十给了女孩,而不是给全部,这才是女孩发怒的原因。

    那是一个灰蒙蒙的下午,风卷着尘埃在街道上肆虐。一位老者,衣衫褴褛,步履蹒跚,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刚从医院出来,手里拿着那张薄薄的赔偿单,那是他摔断腿后唯一的依靠。

    突然,几名凶神恶煞的男子从暗处冲出,将老者围在中间。他们的眼神冷漠而凶狠,仿佛在看一个不值一提的猎物。老者惊恐地后退,但那些男子却步步紧逼,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老者痛苦地呻吟着,他试图护住自己的头脸,但那些拳头却无情地击打着他的身体。他的衣服被撕扯得破烂不堪,鲜血从伤口中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裳。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看到了自己悲惨的未来。

    这位老人带着一身的伤病,最终在村里孤零零的死去了。

    没有人知道在团圆之夜时,这老人是有多么思念他的女儿。

    村民们只知道,在老人即将送去火化的当天,这女孩总算是现身了,但却是来要老人身上的最后一笔钱。

    随后我点燃一根香烟,道:“老人临终的一口气,就是在见女孩最后一面,但老人的这口气,却是听到了女孩如此绝情的话,故而这一口气也彻底黑化转而入魔,而且还是实力强大的怨煞之魔!”

    但入魔的老人最终也没有对这女孩出手,恰逢我们这群送死的阴阳师们主动前来,故而老人一身的怨气,全都撒在了我们这群阴阳师身上。

    老人躺在冰冷的停尸间里,面色惨白,双眼紧闭,仿佛永远沉睡在了这寂静之中。窗外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却无法驱散那股浓厚的哀伤与凄凉。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女孩走了进来。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悲伤,反而显得有些冷漠和急切。她径直走到老人的身边,开始翻找老人的衣物,似乎在寻找什么。

    突然,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落在了老人那苍白的手上。那双手,曾经无数次抚摸过她的头发,给她带来过温暖和安慰,如今却已经冰冷僵硬。

    “徒儿你说说,这一切的罪过都是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也是这女人造成的因,但恶果却是要我们来承担!”

    一想起当年那些灵异小组成员阴阳师的死状,我气得拿烟的手都在忍不住颤抖。

    随后我缓缓站了起来,望着无垠的草原,感慨道:“徒儿你要记住,我们阴阳师都是孤独的勇者,哪怕阳间的生灵众多,可阴阳师也犹如单人穿越荒无人烟的沙漠一样,阴阳师的喜怒哀乐,寻常人是无法理解的,而且他们也永远体会不到,你不可能让一群没有经历阴阳师痛苦的人,去了解和理解阴阳师!”

    忽然傅学仁指着我挂在腰间的八卦镜,惊慌喊了一声:“师父,你这镜子怎么一直转个不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