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历险记

第644章 :正一教主 嗣汉天师

    屋外传来了藤甲兵整齐划一的呼喝冲杀之声,身为尸王旱魃,冲虚子也在此刻展示了他的真正实力。

    说一句真的,其实我对冲虚子的了解程度是少之又少。

    但结合历史遗留的古籍,和不久前冲虚子对我所说的几句话,我其实倒也能理解冲虚子,而且我也知道,冲虚子还藏着不少事呢。

    张正常是元末明初时期的江西贵溪人,其字仲纪号冲虚子。

    冲虚子是龙虎山龙虎门天师府中的道士,更是汉张道陵四十二世孙,元时朝廷则赐号四十二代天师。

    夜空下,月色被浓厚的乌云遮蔽,只有火光在黑暗中跳跃,映照着冲虚子那张冷峻的脸庞。他身着道袍,背后是如墨般的夜色,前方是密密麻麻的藤甲兵,仿佛一群黑暗中的猛兽,呼喝着、冲击着。

    冲虚子轻轻抬起右手,掌心闪烁着幽幽蓝光,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他低喝一声,声音如雷霆般在战场上回荡。紧接着,那蓝光化为一道光束,瞬间穿透了藤甲兵的防线,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光束所过之处,藤甲兵纷纷倒地,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击溃。

    在洪武元年,朱元璋荣登大明皇帝位,冲虚子作为天师入宫祝贺,被朱元璋授予“正一教主、嗣汉四十二代天师、护国阐祖通诚崇道弘德大真人”之号,俾领道教事,后加赐永掌天下道教事,给以银印视为二品。

    但后来朱元璋亲自下令,取消了冲虚子的天师称号,只称冲虚子为大真人,而其爵位仍视为二品,同时在洪武十年,冲虚子的儿子张宇初继任为第四十三代天师。

    但这是历史的记载,而冲虚子也明确说了他并无任何子嗣,所以张宇初极有可能是冲虚子抱养的,但我怀疑这张宇初就是冲虚子的亲生儿子。

    张宇初的出现,像是历史长河中一个被迷雾笼罩的奇迹。在冲虚子被剥夺天师称号的深宫之中,气氛压抑而沉重。然而,洪武十年的一个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宫内的金砖上,熠熠生辉。

    此时,一位青年道士缓缓步入大殿,他身穿青色道袍,手持拂尘,面容清秀,眼神中透露出超然物外的平静。他就是张宇初,传说中的第四十三代天师。他的出现,让整个大殿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张宇初向朱元璋行了一礼,声音清澈而坚定:“陛下,贫道张宇初,承天师之位,愿为陛下守护大明江山,弘扬道教教义。”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停滞。

    而且从冲虚子张正常的历史资料来看,冲虚子也是张道陵的后人,就算是管理局的现任局长张道林,也要称冲虚子一声高祖。

    但这才是让我疑惑不解的原因,冲虚子为何要对不知是自己第几代后人的张道林下此毒手?为何还要囚禁张道林这么多年?

    当然这些问题我不想去问,冲虚子要是想说的话自然是会说,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即可,说出来反而不是很好。

    屋外藤甲兵干尸的吼声已经是愈来愈小,这时我也已经支撑不住了。

    夜色如墨,狂风呼啸,吹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我倚靠在破旧的墙角,疲惫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眼前,冲虚子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突然,一股强烈的震感从地底传来,整个屋子都在颤抖。我挣扎着抬起头,只见地面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黑暗中,一双双猩红的眼睛缓缓睁开,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正在苏醒。

    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只见那些藤甲兵干尸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它们挣扎着从裂缝中爬出,身上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吼声震天动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

    因为此刻我自己身上的三把火,已经将我的双肩和头皮彻底烧焦,我的魂魄更是达到濒临灰飞烟灭的程度。

    当冲虚子拖着一身伤势返回屋内时,那失去四肢的藤甲兵统帅还在发出嘶鸣之声。

    见状冲虚子可谓是怒不可遏,直接原地一跃将藤甲兵统帅踏成了无数干尸块,嘴里还骂骂咧咧道:“我让你叫,你叫唤个屁啊叫!他妈的!”

    哪怕是身为传说中的尸王旱魃,在手持古灯之下,冲虚子依旧是付出了重大的惨痛代价,这点从冲虚子那被长枪洞穿的喉咙,和身上无数个窟窿眼就能看出一二了。

    解决这名藤甲兵统帅后,冲虚子这才对我喊道:“小子,可以了,外面的藤甲兵都被给解决了,时间不多不少正好三分钟!”

    冲虚子长长的黑色发丝覆盖下的满身伤痕就能窥见一二。

    他喘着粗气,身形摇晃,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但那双眼睛,却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古灯在他手中摇曳,微弱的火光映照出他脸上的坚毅与决绝。

    屋内的空气仿佛被抽干,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丝丝血腥气,那是他体内流淌的鲜血的味道。他的双肩和头皮上,焦黑的皮肤如同被烈火烧焦的枯木,触目惊心。

    冲虚子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那原本白皙如玉的手掌,此刻已是血肉模糊,指尖甚至能看见森森白骨。但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紧紧握着古灯,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小子?”

    见我盘坐在地没有回应,冲虚子可是吓了一大跳,我要是嗝屁在这里的话,那冲虚子也没有什么未来可言了。

    冲虚子连滚带爬冲到我的身旁,发现我的三魂二魄都只剩下一丁点了。

    肉体的折磨和魂魄的摧残或许还不算可怕,但最可怕的是身躯和魂魄的消散。

    因为冲虚子的双眸,亲眼看到我的脸颊居然出现了数个钱币大小的溃烂伤口。

    月光如练,照在我的脸颊上,那数枚溃烂的伤口像是黑暗中的幽灵,静静地吞噬着我的生机。每一道伤口都深可见骨,边缘参差不齐,仿佛被什么利器生生撕裂。

    冲虚子瞪大双眼,恐惧之色溢于言表,他的双手颤抖着,试图触摸那些伤口,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下,仿佛怕那疼痛会传到他自己的身上。

    我紧闭双眼,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只有那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要将我淹没。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叶孤舟,在暴风雨中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