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上之气冰冰凉。

    看着远去的群鸟，韩牧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然落入刻带来的温烫，又让他跳了起来，“妈呀，吃我饭，我忍了，臭老头，你要煮熟我呀。”

    他着急忙慌的像岸边爬去，上了岸才发现，他位于山巅之上，应是一处火山口，腊月寒冬，海拔又高，又无衣服蔽体，这这。。。

    “老头，我衣服呢？”

    老头潇洒的挥舞着不知从那里抽出一道拂尘，身上单衣与未挽起鬓角在寒冷的空气中瑟瑟飞扬，好一派仙风道骨，好一位世外高人。

    这样的人可不会在意一个凡夫俗子的冒犯。

    “老头，我本来，也就是个老头嘛，在温泉里待三个时辰，不许出来，不然，我就走了。”

    “臭老头，你无赖，我不学了，我要退师。”

    “晚喽，气沉丹田，冰火两仪，运气互调，五心朝元，为师，信的过你，能行的。”说完老头几个箭步，跳上了一处高台，面对着云海运舒，闭目养神起来。

    温泉上雾气皑皑，火山外云气蒸腾，韩牧恨的牙只痒痒，怨只怨自己拜什么师，修什么仙，学什么艺。

    “手环，对手环。”

    “对不起，您的呼叫不在服务范围之内。”

    “对不起，您呼叫的服务没有回应。”

    我的天啊，这是什么地方，跳出三界了吗，以现在的科技，还有信号覆盖不到的地方，我是不是再做梦，啊，好疼，啊，好冷，啊，好热。

    韩牧狠狠的瞪着老头的背影，这冰火两从天的环境，逃无可逃的陡峭悬崖，他是怎么带他上来的。

    要么被冻死，要么被烫死，选哪个吧。

    韩牧心里知道，我的天啊，谁来救救我吧，便是末央大陆，百转千回，也没有这么残酷的刑罚。

    “jiujiu~~”一声嘹亮的鹰鸣打断了韩牧的胡思乱想的思维。

    那鹰身形健硕，浑身雪白，正盘旋在韩牧的头顶。

    韩牧仰头看去，心里一激灵，那鹰似乎正狠狠的盯着他，把他当成了猎物，当成了案板上的肥肉。

    我还是被烫死吧，好歹留个全尸，韩牧心里想着，身形慢慢的像温泉里挪去。

    “气沉丹田，冰火两仪，冷热互调，五心朝元。”臭老头的声音，不大不小，不快不慢，一句一字的再次传到了韩牧的耳中。

    “老头，不是运气互调吗，怎么变冷热了。”韩牧对着大石块喊道。

    不错，有慧根，老头背坐着没有搭话，不过嘴角微微上扬，那控中的鹰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俯身而来，其目标正是扯着嗓子喊的胖小子。

    “哎呀，妈呀！”“我都躲水里了，怎么还抓我。”“鹰爷爷，鹰奶奶，鹰祖宗，那老头瘦，去抓那老头。”韩牧猛的蹲下身子，心里念叨，嘴里嘟囔，那雪白的鹰从他头顶划水而过。

    那鹰似乎听懂了韩牧心声，转身朝着臭老头袭去。

    臭老头似乎睡着了一般，不躲不闪，鹰的利爪似钩，喙闪着寒光；这一幕恰巧落在了刚出水的胖小子眼里。

    韩牧嘴里心里虽这样嘟囔，大致也有一刻是那么想的，还想着看到臭老头与雪白大鹰的一场精彩对决，然而，他觉没想道的是，那臭老头竟然一动不动，任大鹰的攻击得逞。

    老头倒地，鹰击长空。

    巨石石遮住了韩牧的视线，看不到老头的情况。

    韩牧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傻了，他没想道，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那鹰在巨石上空盘旋，鹰鸣啾啾，显然并没打算放弃臭老头。

    韩牧，虽然嘴上讨厌，心中不喜欢，甚至会闪过恶毒的想法，但毕竟心存良善，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臭老头命丧当场。

    “ai~，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韩牧一边跳跃，一边挥舞着双手。

    声音，水花，白花花胖子终是胜过精瘦的老者，那鹰盘旋而来，韩牧忙向温泉深处走去，那里水深，雾气也浓。

    鹰穿过水雾，沐浴温泉而出，而韩牧消失了踪迹。雪白的鹰低空盘旋，韩牧藏在水雾里，大气不敢出，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慢慢红了脸。

    “他ma的，这水真的烫。”

    雪鹰似乎吃定了韩牧一般，久久低空翱翔，观察水雾下的一举一动。

    韩牧陷入了无尽的煎熬，这要比倒立在柱子那还让人痛苦万分，脑海出现了两个小人，一个小人说，我受不了了，我要跟他拼了，另一个小人说，忍耐，再忍耐，出去小命就没了。

    咕唧～

    声音从韩牧肚子里传出，一股乏力感袭便全身，头为之眩晕。

    “可恶，可恶，臭老头，吃我的饭，还为了救你落到这步田地。”韩牧心中不忿。

    如然想起，老头给他说的话的，“气沉丹田，冰火两仪，冷热互调，五心朝元。”

    那似乎是什么任务落下悬崖，获得武功秘籍，韩牧不知觉的去领悟，去做，他在水中着了一块凸起的石头，盘身而坐，刚好嘴巴能露在外边。

    他呼吸，轻轻的，沉沉的，冷气入腹，又呼出热气，他似乎有所顿悟。

    脸上的凉，下身的热，他把注意力，热盛冷衰，他把所有的注意里放在了脸上和呼吸的冷空气里，他突然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不知不觉中，身体挪了几个方位，露出水面的部分也越来越多。

    似有所感，又化无形，这种感觉再次袭来，身上的冷和热，在运气中得到中和，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似乎还有那么一丁点的舒爽。

    也不知“运气”过了几个周天，韩牧睁开了双眼的“爽，怎么一个爽字了得。”

    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他经过臭老头的训练，已经完成了凡人净垢，短短几日，他已经瘦了不少，无论从精神面貌，还是血肉之躯都达到了脱胎换骨的效果。

    “嗯，还不错。”臭老头一手抓着拂尘，一缕山羊胡子，一脸笑意的看着露大半个身子在水外的孝顺徒儿。

    “臭老头，你变态啊！”韩牧碰上老者的眼神，双手忙捂上了自己重要部位。

    “啊，你们。。。。”

    刺激韩牧那神采奕奕神经的还有一只鹰，准确的来说，那只鹰身形健硕，浑身雪白，它和老头并排的站在一起，一脸戏谑的看着那个水中的倒霉蛋。

    “啊，臭老头，你们是一起的，真阴险。”韩牧跳进水中，露个脑袋大喊道。

    “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上来的，难道，你以为，是我背你上来的？”臭老头说完，竟然做了一个鬼脸。

    韩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