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安康

第九十九章要求撤视频

    这事她能向领导解释明白,可是能向全局全市解释吗?

    只好把郭二宝接回租住的房子,接着雇人照顾他。

    郭二宝见女保姆就不要脸的要和人家睡觉。敢和他睡的往死里要钱,不敢睡的吓的报警,弄的鸡飞狗跳。

    郭丽娟气得找关系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住了几天,出来后郭二宝老实了半个多月。

    可是他也就老实了这半个多月。

    随后,华云市大街上多了一个碰瓷的老头,张嘴就是二百,也不多要,成功率颇高。有一次碰瓷居然碰了郭丽娟的车,把郭丽娟恨的,恨不能一脚地板油从他身上轧过去,一了百了。

    也不知道他的腿是不是碰瓷时摔坏的,后来就疼得走不了路了,在出租房里吃着各种止痛药老实了小半年。

    这小半年,郭丽娟生活的无比快乐,盼着郭二宝的腿永远疼下去。

    当止痛药的效果不明显时,郭二宝扬言,如果再不给他治疗,他就自己搞毒品来止痛,并说自己有搞到这东西的路子。

    郭丽娟把他送到了中心医院,确诊为骨股头坏死。

    郭丽娟曾让丈夫调查郭二宝前四十年都干什么了,了解到的零星情况让人难以置信,大多数的人都说郭二宝为人和气花钱大方,除了好色没别的毛病。郭丽娟很奇怪他为什么对外人那么好,对家里的人却变着花样作妖

    丈夫说换别人他作谁谁不揍他?家里人敢动这个手吗?同时庆幸他这么多年没得什么脏病也没吸毒。

    郭丽娟说:“他要是真吸毒倒好了,送到戒毒所我们还能清静两年。”

    丈夫听了深以为然。

    郭丽娟轻声的讲,安康静静的听,郭二宝的黑历史到此算告一段落。

    接着郭丽娟问安康:“我说了这么多,你明白什么意思了吗?”

    “我不明白。”

    “我的意思就是,我们家所有人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目前还没有法律可以制裁他干扰儿女正常生活的行为。他很多无理但不犯法的要求,我都要想法满足他。”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安康的心头:“郭姐你想说什么?”

    “你把发到网上的视频撤下来。”

    安康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找东门池撤诬陷我的视频,反而让我撤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视频?

    “我没打他,是有人诬陷我。”

    “我知道。”

    “我是在给他拍背咳痰,不是打人。”

    “我知道。”

    “这个视频是唯一能证明我是清白的证据。”

    “我知道。”

    “那你……”

    “我前面给你讲那么多就是要告诉你,我,我们,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他是我的生身父亲。按着我国现行法律他可以不养我小,但我不能不养他老。古时候刑不上大夫,现在是刑不上老夫。老年人对成年儿女的精神摧残、虐待、折磨,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有多痛多苦多无奈,欲其生却更盼其死。他既然不死,我又改变不了他,我只能改变自己,同时也要求你,满足他的要求。”

    “你这么做也许换来的只是一时的安宁,以后他……”

    “一时的安宁也是安宁。”郭丽娟喊了起来,步梯间里立刻响起了回声。

    郭丽娟向上下两层各看了一眼,压低声音:“今天下午刚上班他就去我的单位大闹,还要抱着我跳楼。他是我爸,我打不得骂不得躲都躲不起,也没地方躲。你知道他去闹一回对我影响有多大吗?你不一样,你只是个护工,在这个城市里没几个人认识你?你的视频已经在网上证明了你的清白,目的达到了。你只要撤下来就会给我的生活带来安宁,姐求你,帮我一次好不好?”

    “这事你应该找我们经理,视频是以公司的名义发出来的。”于燕在护工圈里护犊子是出了名的。病人死了的事她都能扛过去,这点事她不可能不管。

    “于燕?就是她让我来找你的,她说视频能撤,但你是当事人,撤视频必须经过你同意才行。不信你现在就可以给她打电话。”

    安康的心中一阵悲哀,于燕这是在玩“丢卒保车”呢。自己在于燕眼里是个可以弃掉的“卒子”,神外ICU的护理权才是“车”。

    想到这里安康心里就冒火,恨不能指着郭丽娟的鼻子质问:“你爹闹你你就闹我呀?凭什么我要让着你让着你爹?我就不撤视频,爱咋地咋地。”

    可同时脑子里还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劝自己:你现在是一天五百一天五百,五百呀五百。反正已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撤就撤吧。护工一天挣五百的机会不是天天有的,十年能有一次就不错了。

    “郭姐,你看你把话都是说到这份上了,我再不同意也和你父亲一样不近人情了。但是他对你这个亲生女儿都这样不讲情面的瞎折腾,对上我,他就更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我怕答应你以后他再提出什么无理要求,那时就难办了。”

    “你说的这个我想到了。我也不敢保证他会做什么或不会做什么,我来找你之前也想过,你就是个护工,不干了也没什么损失。我爸他闹家里人的无赖手段跟你用不上,他不会把你怎么样,再说不是有我吗,我也可以帮你呀。”

    “郭姐你这话说的可不对,我是护工不假,不干了不是没什么损失,而是损失大去了。”

    郭丽娟听了这话:“损失多大?”

    “我现在护理两个人一天五百。”

    “一天五百一个月一万五,”郭丽娟倒吸一口冷气:“挣得比我还多……”

    “郭姐你说我损失得起吗?你让于经理给我打电话吧。我不能离开病房时间太长,再见。”

    从于燕不敢拒绝反而让自己做决定来看,这事情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还没走到病房门口,于燕的电话就过来了:“安康,电视台的朋友给我来电话说,那天的采访内容领导让暂时放一放,报社的朋友也说稿子被主编压下了。”

    于燕的意思安康明白。